一眼,抿唇笑道:“是我的未婚夫婿。”
李喻明白了,难怪听到消息就急急赶过去了,这两人郎有情哥儿有意,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是真不该过来打扰的,好歹这也算是半个主家了,忙拱手行礼道:“祁郎君,有礼了。”
祁桓从未曾见过陈子濯在算学一道夸赞过人的,能得濯儿的夸耀赞赏,想来必不是等闲之辈,便伸出手扶住李喻,“不必多礼。”
李喻暗自打量着这人,只觉此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这祁桓想必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陈家也是高官还乡,子女的亲事自然是选择门当户对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客套了几句,李喻也不好在此多留,便拱手告辞,“大公子,我这便先回了。”
陈子濯此时也不好留人,想着只能等下次再探讨今日的问题了,也就点点头。
等李喻走后,祁桓好奇问道:“此人的算学真能比过你?”
祁桓还有些不相信,据他所知,陈子濯的算学就是全京城都找不到对手,这里不过偏僻之地,怎能有如此人物。
陈子濯很认真的点点头,“我是自愧不如的,现在我也正在跟他学习。算起来,我也该称呼一声老师的。”
祁桓惊奇道:“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样的人物。”
陈子濯白了他一眼,“哼!高人贤士隐居山林的多的是,谁说偏僻之地就不能出贤才之人了?”
祁桓讨好的笑,“嗯嗯,你说的是!”
陈子濯轻笑,若有所思的说道:“此人或许不止如此,又或者有经世之才也说不定。”
祁桓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却听陈子濯又道:“他足不出户,仅仅从账目的粮价涨跌中就能看见世道大局,可见其眼力极准。”他想了想,继续道:“他说粮价连续上涨,只怕外面的局势不容乐观,他让我们最好多囤些粮,你说说看,此人见识有谁能比得过?”
“什么?”祁桓神色认真起来,“如此就能管中窥豹,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呵,本来我也不相信的,可听他一番说辞却又不得不信。”陈子濯斟酌了一番,还是将李喻对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
“太傅可知道这些?”祁桓问道。
陈子濯摇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写信告诉父亲这件事。原本我还想让他说说对此时局的看法,却听人说起你过来了。”他顿了顿,垂下眼帘,耳尖都红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人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欣喜慌乱期待的心情乱成一团。眼前心底也只有面前这人,再也没有旁的心思想太多,所以才会将李喻给晾到了一边。
祁桓执起他得手,眼中有隐隐笑意,“我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人都开窍了,科举还会远吗?……感谢大家评论收藏订阅,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小阔爱们……笔芯!感谢在2020-06-1710:12:22~2020-06-1809:5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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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聊到外面的局势,祁桓的脸色越发显得郑重,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朝中奸佞当道,内外俱成了一言堂,父皇只能听到好听的话,其余的谁人敢提?他上次不过提了一句灾民的话,就被放逐出京,去往封地。一路过来,很多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看着也着实心急如焚,然而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皇子,如今已经离开京城,更加左右不了圣意。
祁桓是当朝十三皇子,母妃不过是个宫人,只不过一次意外,这才怀上了他,他从小就资质平庸,在诸多皇子中,根本上不了台面,因此他也并不受宠。
此次出京只因为他说错话,皇帝龙颜大怒,原本是要治罪的,却被皇兄们劝住了,最后便眼不见心不烦,赐了他一块西南边的偏远封地,潦草封他一个肃王,算是将他给远远打发掉了。
直到路过棉州城时,想到了告老还乡的陈太傅和早就订下来的未来皇子妃,便吩咐绕路过来探望一番,才有了此行。
陈子濯是知道西南边的形势的,担心的问道:“桓哥哥,你此去西南封地,可是那边听说有乱贼山匪为患,我实在是不放心你。”
祁桓不甚在意的言道:“放心吧,那些山匪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有护卫随从相互,想来他们也不敢招惹。”他看陈子濯眉头紧锁,温柔说道:“等我一切安排妥当,再派人前来迎娶于你,可好?”
陈子濯抬眼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从他口中亲口说出这话来,眼眶微红,“真的?”要知道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了。
他父亲是太傅,教授太子皇子们的功课,从小他几乎也是在皇宫之中长大的,那个时候的祁桓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被他见到后出手帮了他几回,一来二去便熟识起来,两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早就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三年前,祁桓才求得皇帝应允,赐陈子濯为皇子妃,等过两年就成婚。
要知道皇子的正妃都应该是朝中贵女,他一个哥儿,硬是让祁桓求来了正妃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他虽是皇子,却与皇位彻底无缘了。
祁桓此举,让京城中的贵女们又嫉妒又羡慕,一时间陈子濯这个名字风头大盛,一个哥儿能得到正妃的位置,实在是天大的福分。
心中的期盼成了真,是忐忑是激动,那段时间他都不敢出门,幸好阿白还时常过来陪陪他说话,才让他心中安定了许多。
到的后来世事多变,丞相府出事,朝中风云变幻,他随父亲告老还乡,远离了京城这个漩涡,原本想着他们俩的事情只怕遥遥无期,又或者,就此作罢。没想到今日却听到这句承诺,叫他怎能不惊讶感慨。
祁桓点点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只是,我现在几乎算是就放到了西南边陲,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陈子濯鼻头发酸,连连点头,“我愿意,桓哥哥,不管你未来如何,哪怕就算是平民百姓,我也愿意。”
祁桓心中安定下来,眼里露出一抹笑意,承诺道:“不论将来如何,陈子濯都是我祁桓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李喻顺着长街而行,主要也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买来送给阿九,阿九的生日眼看着越来越近了,早些物色好东西,也免得到时候临近日子反而不知道送什么好了。
到了一家首饰铺子,正打算进去逛逛,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