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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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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殊却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直到药童窘迫得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才开口道:“不了……你拿进去吧。”

“啊?”药童惊诧。

荆殊没解释什么,只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蜜饯:“你把药端进去的时候,顺便把这个也带给她。如果,如果她问这是谁给的,你就说是你自己买的,专门带给她解解苦。”

“那……那您呢?”这几日的日程突然有了巨大变化,药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我还有点其他的事。”荆殊敷衍了一句。

随即,他又对着药童笑了笑:“就这样吧,劳烦你了。”

“不不不,不劳烦的。”药童摆手。

荆殊点点头。

此间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他便转过身,直接大跨步离开。

到了院门,他扶着门框,停下了脚步,回头深深往屋中望了一眼。

几日之后,乐谣大好。

药童为她端来最后一副药剂,恭喜道:“看姑娘气色,这病已经无大碍了。这是最后一副药,吃完之后姑娘便算痊愈了。”

乐谣闻言笑了笑。

“我今日醒来,也感觉之前的困顿昏沉都一扫而空。”她应着,将目光落到了药盅旁边的蜜饯上,“你又去买蜜饯了?不是说不用了吗?”

小药童有些尴尬地红了脸,避重就轻道:“嗯……姑,姑娘不是爱吃吗?该买的,该买的。”

他不擅长撒谎,乐谣其实早猜出来东西不是他的。

这两日里荆殊减少了来探望的次数,确实让她轻松了些许,如今这蜜饯算是两人看破不说破的一点小秘密,还在提醒她两人不同于寻常的亲密关系。

发觉自己的思绪又飘到这里,乐谣甩了甩头,中断了思考。

她上前,将温度适中的药一饮而尽,又拣了一颗金­­​‎黄­‍‌​‎色­‎的蜜饯送进口中。

随着甜味慢慢降口中的中药苦涩冲淡,她听到药童问:“姑娘下午有什么打算?”

乐谣将口中甜食咽下,取过湿帕擦了擦手:“我得到前头酒楼去看看,这段时间以来,麻烦您了。”

药童瞪大了眼睛:“倒是不麻烦。只是您身体刚好就要去忙碌了吗?师父让我跟您说,近期您最好不要太劳累,免得引起旧疾复发。”

乐谣笑了笑:“我知道的。”

药童闻言点点头,收拾起空了的药碗便转身离开,却恰好在门口碰上了正要敲门的荆殊。

荆殊将他让了出去,接着便进了门。

“听说你痊愈了……我过来看看。”他对着乐谣一笑,接着便走进,将手中的果盘放到了屋中的桌上。

“嗯……已经好了。”乐谣微不可察地后撤了一步。

荆殊当作没有发现的模样,自顾自地在桌边坐下:“吃个橘子吗?刚从淮尹那边送过来的,还沾着露水。”

乐谣摇了摇头。

自从那日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客套而又疏离。那种原本荆殊可以把她带进休息室说悄悄话的日子,好像已经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

不过经过了这段时间,乐谣也已经想明白了。

她看了一眼屋外的阳光,突然发现今日是一个好天气,一个适合将话都说开的好天气。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边,就在荆殊对面坐下。

“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了,不管是我得病的事情,还是酒楼那边……”她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都是我该做的。”荆殊无比认真地剥着橘子,“我难道不也是酒楼的主人之一吗,你不必道谢的。”

乐谣笑了笑。

她又东拉西扯与荆殊说了些最近的事情,见气氛合适了,才开口道:“这些天躺在床上这么久,我想了很多,也终于看明白了……”

“我准备跟我爹回磐宁了。”荆殊突然插话道。

他还是认认真真地盯着手中的橘子,好看的手指在橘瓣见寻梭,将那些白色的丝一一撕下。

乐谣愣住了。

她已经下决心与荆殊回到“合适”的位置,但她原本觉得,荆殊比展佳更有主见,也更难被说服,这次谈话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两人分开是一件需要长期拉扯的事情。

但荆殊这话,却显然是有些要主动退出的意思。

但她又很快回过神来:“嗯,挺好的。”

她道:“你偷偷溜出来这么久,家里人必定是十分担心的,这次确实该跟着你爹回去了。”

“是啊,我近来也在想,如果当初我不是偷偷溜出来,而是正大光明到景康来观光考察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你对我会更加信任一些。”荆殊已经将那橘子处理得十分干净,送了一瓣到乐谣面前,“唉,但是我又怕那样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你,又有什么理由能缠上你。”

他看似颇为苦恼地摇着头:“看来世间确实难有两全之法,不是吗?”

乐谣有些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但荆殊却又笑了,径直道:“我爹说我不够成熟,我也看明白了,否则你也不会觉得如此惶恐,跟我在一起……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吧?”

“不是……”乐谣下意识道。

“你不用安慰我。”荆殊道,“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这次回磐宁,我一定好好的,不再逃跑。”

他鼓了鼓脸颊:“虽然我真不喜欢念书,但不得不承认,书中说的道理很有必要了解清楚。”

此时,两人间的谈话节奏已经完全被他掌握了,乐谣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嗯……你说得对。”

她无意识地将荆殊递过来的橘子放入口中,之后便被酸得皱起了眉。

她应该欣慰的,因为荆殊比她预想中更轻易被解决了,但她不知为何,如今心中堵得慌。

“那我过几天就走啦,你不要急着去酒楼,这些天我还是会在那边坐镇的。”荆殊道。

接着,他又说起今后的事情:“我不在景康之后,泰然那边的牛二,咳,他大名叫牛仲宁,是泰然在景康这边的大管事,他会代替我,跟你接洽接下来的所有事情。

“包括一起经营码头和酒楼,一起扩张生意,开新的酒楼之类的。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补充一句:“不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其他的只要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他,嗯……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边也难做。”

乐谣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事情都说到了这里,本也就该结束了。

乐谣忍着胸腔的闷痛,开始组织起送别的话语。

但这时候,荆殊却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你会记得我的吧?”

乐谣蓦地一惊,抽了抽手,没有挣脱开来。

她别开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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