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温柔了很多。”姜绵棠又回想了一遍容归临近来的举动,语气肯定道。
没想到夏禾笑了两声,直接道:“娘娘,您是太子妃,殿下不对您温柔对谁温柔?况且,奴婢瞧着殿下对其他人还是冷冰冰的,唯独对娘娘一人温柔。”
姜绵棠:“……”
她不想听这个,一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脏又要不受控了。
真愁啊。
主仆两个说话间,马车已然驾到姜绵棠的店铺前稳稳停下,夏禾先下了马车,随后转身扶着姜绵棠下来。
昨天晚上,她托邓杞去找了些木匠来修葺店铺,邓杞办事倒也可靠,不仅寻了木匠工人,还特意找了几个外院伺候的小太监监工。
每个店铺都挨个巡视一遍后,姜绵棠对邓杞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
因着要施工,店里的库存都被搬到了外面,倒也不多,零零散散地堆在一旁。
这些个布匹首饰早就过了时,不过料子质地还算不错,若是贱价卖,应当也能卖出去。
正想着如何处理这些东西,姜绵棠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人在靠近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我是你心尖儿上的人吗?
太子:你是孤身下之人,亦是身上之人。
小姜:……?
太子:亦或是身侧之人。
小姜赌气:总之我就这点作用了呗。
太子拍头:心里、脑海里、眼前所见都是你。
PS:今天继续发红包鸭~
昨天出了狗子的事所以没有及时整理,今天都补上~
感谢读者“胖柚呱呱”,读者“huang”,读者“沐清桐”,读者“醉醉酒心糖”送的营养液鸭~么么
☆、脑阔发绿
姜绵棠蓦然回身, 却看到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孔,他站在刺目的阳光下, 手中拿着折扇轻轻摇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容归韫。
他走入姜绵棠所在的树荫处,当阴影笼罩住他全身时, 容归韫脸上的笑莫名透着些阴沉。
“四弟妹, 许久不见了。”容归韫拿着折扇敲了敲左手掌心,向姜绵棠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姜绵棠后退几步, 确定两人的距离为安全距离,才侧身作揖,“见过二哥。”
恰到好处的距离, 话很简单,语气也很疏离,眼眸低垂, 这一切都在告诉容归韫,姜绵棠不想和他多说话。
但容归韫却偏偏不想如她的愿,向前走了两步,直接走到姜绵棠跟前, 低声道:“四弟妹怎的见了我如见了豺狼虎豹一般?要躲得这样远。”
当容归韫走近时,姜绵棠就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抗拒, 她强行压住把他推开的冲动,向侧边走了几步,皮笑肉不笑道:“二哥多虑了。”
容归韫倒也不恼, 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姜绵棠无比后悔让夏禾去找那做糖葫芦的老汉。
这条街人少,偶尔有路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很少会注意到旁边的事。相当于只有她一个人在应对容归韫,偏偏后者还摆着一副似有若无的暧昧表情,实在是令人难受得紧。
虽说有几个外院的小太监在监工,但此时容归韫什么也没做,她若是冒然叫他们过来倒也不妙。
“四弟妹这还不是在躲我?”容归韫突然打开这扇轻轻扇风,随后又道:“我听闻你与四弟近来感情甚笃,二哥倒是要恭喜你,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一时间,姜绵棠不能确定容归韫所说的得偿所愿是什么,但显然和她心里的愿望不是同一个。
姜绵棠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借二哥吉言。”
从头到尾,姜绵棠的回答都十分简洁,没有露出一点破绽,这让容归韫有点不得劲儿,他又向姜绵棠走了几步,在她还没后退时,轻声又快速道:
“不知棠儿与我的约定可还作数?”
姜绵棠:“……?”
叫谁棠儿呢?什么约定?
她什么时候和容归韫有过约定了?
姜绵棠再次后退几步,直接走到了太阳下,午后热烈的阳光直射而下,而姜绵棠却恍然不觉,她不动声色地翻遍脑中所有记忆,也没回想起容归韫所说的约定是什么。
“还请二皇子慎言,本宫与二皇子从未有过什么约定。”姜绵棠福了福身,直接将两人的身份挑明,并且划清界限。
没想到容归韫忽然轻笑一声,“四弟妹莫要这般紧张,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至于约定……”
恍惚间,姜绵棠似乎看到容归韫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与难过之色。
但在片刻后,容归韫脸上又恢复那种玩笑神态:“太子妃不记得也罢,不过是小孩间的玩笑话罢了。”
姜绵棠:“……”
是她的幻觉吗?
为什么容归韫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咦?”
一道熟悉的声线传来,姜绵棠循声望去,却见柳若云和礼部尚书的孙女文玫蔷正站在街的另一边看着她和容归韫。
“哎呀,真的是二皇子和太子妃!我方才就和你说是他们,果真没错。”文玫蔷拉着柳若云的手走到两人身边。
这周围没有什么行人,文玫蔷直接将两人的身份捅了出来。
姜绵棠的脸色有点尴尬,她记得这个文玫蔷,在端和公主的品酒宴上见过,她向来和原主很是不对付,每次见面都要刺上一刺。
现在她这番架势,不像是来打招呼的,倒像是看热闹外加寻仇的。
“臣女文玫蔷见过二皇子殿下,见过太子妃娘娘。”文玫蔷款款行了一礼,一旁的柳若云只好也跟着一起行礼。
容归韫微微颔首,二人便起了,文玫蔷笑盈盈地开口:“真是好巧,竟能在这里遇见,自上次端和公主的品酒宴后,臣女便再未见过娘娘,听闻娘娘又是落水,又是中了蛇毒,不知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这文玫蔷说着关心的话,语气中却丝毫没有半点关心之意,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但姜绵棠却不得不笑着回道:“已然好多了,你们倒也不必过多关心。”
说这话时,姜绵棠眼睛瞟了柳若云一眼,本是想暗示上次她中毒之际,柳若云借着来探望的名义来找容归临的事,却不想柳若云神色自如,丝毫没有受影响。
姜绵棠不由感叹,果真是干大事的人,很能沉住气。
文玫蔷不知道那件事,自也听不出姜绵棠的话中有话,她本也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又同姜绵棠寒暄了几句,才终于引到了正题上。
“不知太子可在近处?臣女也好过去请个安。”文玫蔷左瞧瞧右看看,似乎是在找容归临,但姜绵棠瞧着她更像在做戏。
“殿下并未出宫……”
“哎呀!”
姜绵棠话还未说完,文玫蔷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