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入软枕之下一般,抬手软弱无力地拂了拂他的手,屈膝弓腰企图将与身上娘子紧密贴合的身体拉开距离,轻声应道:“嗯。”
然而他的气息不稳,这一声微微拖长的尾音传进邪祟耳中别有一番滋味。
邪祟俯身将自己的身体再度与他贴合,容沅瑾退,他便进,容沅瑾再退,他便干脆将人箍进自己怀里。隔着单薄的亵裤,身下人那明显肿胀起来那根物件抵在他腰间,难怪自家这小相公羞红了脸在他怀里宛若惊兔。
他的吻轻轻落在容沅瑾发烫的耳根,低声细语哄道:“喜婆教了我一些伺候相公的门道,相公莫怕,躺着享受便是。”
说着,凉唇顺着容沅瑾的耳根蔓延下来,在他纤细修长的脖颈轻轻啃咬着,手贴着他的小腹滑下来,解开他亵裤腰间的系带,一片软布轻而易举地被他剥了下来。
冰凉的手握上这根炙热高翘的男根时,容沅瑾脸红去捉,手却在半道里被人截住。
邪祟将手指强硬地嵌入他的指缝,将他的纤细玉手扣在锦被上,停驻在他颈侧的舌尖轻离,仰头贴在他耳边道:“相公若是手无处摆,便扣在我脑后?”
说罢不等答复,湿滑的舌头沿着光洁细腻的肌肤滑至容沅瑾身前,含住胸膛另一侧未被照顾到那一点,唇舌并用在那处轻啃细磨。那只握在他胯间玉柱上的手也动作起来,时而拇指指腹刮过茎柱之上微微凸起的脉络,时而又用指尖轻蹭浑圆湿滑的龟头上渗出涔涔泪液的‘泉眼’,恨不得将这一手独自修炼了没有千年也有百年的二十八般武艺通通使上。
平日里连自渎都极少的容沅瑾怎遭受的住他这样的‘折磨’,喉间难以抑制地低声哼咛着,身体在上下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中不住轻颤,没一会儿便已经觉得快感即将没顶。
容沅瑾猛地将身体绷得笔直,性器上撸动的那只手速度配合着加快,他的呼吸紊乱,忍不住抬手拥紧了胸前的头颅。
当冰凉的指腹再一次碾过他前端渗泪的铃口时,终于一声变了调的轻吟从唇缝中泻出,那物射出的几股浓稠白浊尽数沾染在身上人的大红喜袍上。
得以纾解后的容沅瑾敞着衣衫躺在床上,他的双目涣散失神,手上的力道也逐渐松懈下来。
邪祟微微躬起身子将沾染浊液的外衫褪去,随手丢在地上,俯身下去将榻上初次尝到这般滋味的小相公搂紧,轻柔地吻去他眼尾渗出的泪珠。
耳边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容沅瑾却没有任何动作,躺着任由身上人将他拥在怀中。
用他人之手帮助自己做般私密的事,甚至将自己那样肮脏的污秽弄在了娘子的衣裳上,实在令他赧颜。
停了一会儿,竟还低声道起歉来:“对不起娘子,我弄脏了你的衣裳……”
“脏便脏了,明日洗洗就好。”邪祟不以为意,微直起身,问道,“刚刚我伺候的相公舒服吗?”
容沅瑾神情扭捏,道了声:“……舒服。”
约莫是在暗处久了,眼睛适应了黑暗,他隐约能在这夜下看清自家娘子的轮廓,娘子脑后青丝从肩头散落,有几缕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轻轻牵起一缕在手中轻抚,望着近在咫尺这一双堪比浓稠夜色的墨眸,又觉着这双明眸灿若苍穹之上那一抹星光,好看得有几分惊心动魄。
他的娘子眸光流动,似是笑了。
容沅瑾被体内的酒气搅和得脑如浆糊,看着这笑颜,便觉自家娘子定是喜欢听他夸奖,脑袋一热,抬手拥上娘子的腰,竟突然不知羞地道了声风流话:“娘子好厉害,弄得我好快活。”
邪祟呼吸蓦地一滞,声音不知怎么竟染上一丝沙哑来:“那相公可否让我也快活快活?”
容沅瑾脑袋晕晕地点头,道:“好。”
应下了却又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只得呆呆地望着他的娘子,傻问道:“怎样才能让娘子快活?”
邪祟俯在他耳边道:“先帮我把衣裳脱了。”
容沅瑾面上发热,撑起身子坐直了,他的掌心微潮,缓缓抬手摸向面前人的轻薄中衫身前的系带。约莫是心下过于紧张,手指忽然笨拙得厉害,扯着那两条系带解了好一会儿,不知为何就是解不开。
他低着头,目光羞怯不敢直视娘子的脸,小声道:“怎,怎解不开……”
邪祟看着容沅瑾乖顺的模样心里喜欢得不得了,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纤长细指在打了死结系带上随意缠绕了两下,霎时衣襟散乱。
这浓浓夜色也掩不住邪祟几近苍白的肌肤,他带着容沅瑾的手抚摸上自己冰凉的身体,清晰地感觉到手掌下这只软润细嫩的手下意识抽动了一下,只是不知是凉得还是羞得。
虽然清楚这是无心之举,但他还是莫名生出一丝异样地情绪,当即松开了他的手。
一具滚烫的身体却倏而贴了上来,容沅瑾脱下自己身上半挂的潮湿中衣,炙热光滑的胸膛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抬起双臂有些吃力地将他整个拥进怀里。
邪祟一愣,抬手回拥住着面前纤瘦的身躯,双唇轻启:“……你这是?”
容沅瑾分明冷得牙齿打颤,手臂力道却毫无半分松动:“帮娘子取暖。”
邪祟顿顿,伸手扣住身上人的窄腰。
容沅瑾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背跌进一床松软的锦被中,如狂风骤雨般的吻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微凉的唇像含着薄冰纷乱地落在他的耳侧,将他本就飘忽的意识送入云端。
随后这股来势汹汹的气势逐渐退散,化做一缕温柔的春风,如羽轻拂的吻从他的眉心下移,带着似水的柔情,顺着鼻梁滑至小巧透亮的鼻尖,再郑重其事地落至他红润的唇瓣上。
邪祟的墨眸凝着身下人那张沾染上一丝情欲的脸上,哑声问道:“相公当真要让我快活?”
容沅瑾的气息不稳,低声应了:“当真。”
邪祟没再刻意躬身遮掩自己胯间那物,牵起他搭在身侧的手隔着薄薄一层亵裤覆上自己腿间那根早已勃起的性物,“若我是男儿身呢?”
容沅瑾掌心触到他胯下那似比自己那物明显大上许多的阳具,一时懵住了,目光显滞,喃喃问道:“娘、娘子怎会是男儿身?”
“相公可是嫌弃我非女子?”身上那人一双狭长凤眼转眼之间雾气弥漫,“爹娘打小便一直嫌我相貌品性太过女气,后又落得一身怪异的寒凉之症,越是看我不顺眼。好容易才借这机会将我这赔钱货打发出门,自是不会再要我回去,若是相公也嫌我、不要我,那这天地之下,便真再无我的去处了。”
随之,一滴冰凉打在容沅瑾眼皮上,接着又是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玉珠接连不断地落了下来。容沅瑾被这几滴眼泪砸得顿时心下大乱,慌忙抬手在他湿润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