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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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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鱼尾上,浅蓝色的鱼鳞微微有了细碎的光。

尤许闭上了眼,自动联想到了画面,她不再身处阴暗的地牢,而是躺在阳光下,身下的沙滩被阳光烘焙得微微发热,她听着海浪声,些许咸腥味的海风拂面。

这一个画面,让她心头滞留的那股躁动的怨气平静下来。

良久之后,余音散去,他轻声说道:“心情好些了吗?”

尤许不由得心房悸动一瞬,因为这如月光般温柔,又如海水般清澈的鲛人。

“听说鲛人落泪会化作珍珠,”尤许问他,“是真的?”

于祀:“应该是。”

尤许反问:“应该?”

“我没落过泪,也没见其他鲛人落过,只是听说会化作珍珠。”他说。

尤许被他认真且严谨的样子逗得最后一点郁气也没了,长长地呼出心口的闷气。

“听闻世间有三种极悲,杜鹃啼血,猿猴哀鸣,鲛人泣泪,”尤许一字一顿缓缓道,“愿无世事让你悲怆。”

“也愿你无忧常乐。”于祀垂眸看她,眼眸里是他自己也未曾注意到温柔。

心情放松了些,不多时,尤许闭眼睡去。

于祀看了眼窗外的月光,也慢慢地闭上了眼。

——

尤许紧张了好几日,担心秦聂烛和妙菱萱又来找事,但好在他们最近似乎很忙,已经无暇顾及地牢中的于祀。

他们确实有很多事要做,待孝尤帝彻底闭上了眼,便血洗朝堂,留下自己的势力和心腹,把有其他皇子给除掉,特别是有真龙之气征兆的二皇子。

扶持妙菱萱之子上位,仅有六岁的孩子自然依仗母亲,成为太后的妙菱萱垂帘听政,而幕后集所有权势的操控手便是秦聂烛。

两妖玩弄权术竟如此像模像样,尤许唏嘘不已,当然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是她花积分从七八那打听的。

有积分是大佬,没积分是坨泥,她深有体会,但她永远也成不了积分大佬,每次脱离世界回去都是穷光蛋,开始新世界,便由任务对象的信任值增加而积累积分。

见挺长一段时间那两妖顾不上他们,尤许稍放下心,当务之急便是先让于祀养好伤,找机会冲出牢笼。

为了最大程度限制于祀的力量,秦聂烛在地牢内设下了一种法阵,尤许不知道这种法阵是什么,能让地牢里面的空气变得极其干燥,以至于本该阴冷的地牢,到了夏天极其闷热。

比起冷,尤许更不耐热,感觉自己时时刻刻处在没有水汽的蒸笼里。

而冷血物种于祀成为地牢里面的天然冰袋,于是乎——

“大鱼儿,让我摸摸你好不好。”尤许友善地笑。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于祀脸红了。

他轻咳一声,耳根的红有向脸颊蔓延的红晕,“不行。”

尤许更没想到的是一向好说话的于祀拒绝了她,她疑惑道:“为何?”

“不能摸一下尾巴吗?”看起来好凉快的样子,比凉席还诱人。

于祀摇头道:“鲛人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认定了便是随死随生,若是伴侣选择背叛或者离开,鲛人可以选择死去,也可以选择孤独,却不能再有一个伴侣。

尤许明白了,所以他是为了还未出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时候出现的伴侣,与其他异性保持距离。

她艳羡鲛人族这般的专情,认定了便是永远。

永远不变。

尤许试探性一问:“头发呢?”

那一头好看的银发,她肖想已久,想给他辫一头麻花辫。

于祀果断拒绝:“也不行。”

尤许瘫在地上,不动了。

她抬眼,视线随意扫动,而后定格在铁窗上,窗角缝隙长了一株蒲公英,生命力极其顽强,硬是从铁栅栏间,挤进一个脑袋。

尤许一直盯着它看,数它有多少颗种子,没数两下,便见一根冰针飞去,球状的蒲公英团掉落下来。

于祀伸手一接,把它凝成小冰球,递给尤许,温和道:“这样它能留很久。”

像做了个小玩意,哄着闹脾气的小孩。

尤许伸手接过,打量了下,微微亮光的冰球里,蒲公英种子伞状的细丝都能看清楚,故事书里的魔法球还好看。

于祀见她眉眼舒展,感觉她挺喜欢,不由得弯了弯唇,谁知下一秒便看到她拿着小冰球在脸上滚了一圈,然后往衣裳里一塞,肚子鼓起,接着又见她要往裤子里面塞。

“......”

于祀扯过木桶,把里面的水冻给碎冰,给她。

“你现在用法术没关系?”尤许放下冰球,接过木桶。

“小法术不影响。”

尤许点头,拿起冰块咔嚓咔嚓地咀嚼,于祀在旁边静看,翘起了唇角。

凉过一番后,尤许拍了拍手,说道:“闲来无事,不如下棋吧?”

“下什么棋?”

“五子棋。”

尤许让于祀凝出小指粗细的冰棍,一人一根,她在地上画了歪歪斜斜的棋盘,比划道:“我用叉,你用圆圈,不管是直线还是斜线,连成五颗就赢。”

冰棍稍融,在地面上画出水痕,因为于祀的法术而自动凝成白霜,清晰度堪比粉笔。

几盘下来,两人的胜率对半平分。

作为五子棋打赢老妹,输给老爸的棋坛选手尤许,企图分散于祀的注意力,随口给他讲小故事。

“从前有个和你一样白的公主叫白雪公主,她有个像妙菱萱那样的后妈......”

“......小红帽她妈出去了,她妈叫她别开门,但有个像秦聂烛那样的狗贼大灰狼来敲门......”

将现实的作料添加进入童话故事,通俗易懂,于祀听得有滋有味,但依旧专注下棋,没下错一个地方。

尤许讲得口干,闭嘴歇息了一会儿,抬眼看到他澄澈浅蓝眸子里的期待,看样子挺想继续听。

尤许心头一动,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她想起了‌‍​‌美‌‎人‎‍​鱼的故事。

她捏紧冰棍,垂下眼睫,语气寻常地道完‌‍​‌美‌‎人‎‍​鱼的故事,然后说:“‌‍​‌美‌‎人‎‍​鱼相当于鲛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

于祀:“没听说过。”

“鲛人......也会化成泡沫吗?”尤许另一只手,无声攥住了衣袂。

“会。”于祀说。

尤许知道鲛人从不撒谎,心头一紧:“真的?”

“确实是会,”于祀垂眸,在格子里画了个圈,“但不会有鲛人选择那样做。”

因为不值得。

尤许愣了下神,再画下一个叉的时候,没注意右上角斜线的四个圈。

于祀再画上一个圈,五子连成,他捏着冰棍轻敲两下,微微一笑,“我赢了。”

旁边蒲公英小冰球洁白亮泽,在这阴暗的地牢中,尤显干净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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