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父见妻子不高兴,也就没有继续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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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过去,陈也在公司里的表现震惊了不少人,公司中层大换血,新人不断往上顶,反而是那些老油条接二连三被辞退。
董事会对陈也是恨的咬牙切齿,却总是拿他没有办法,在陈也成年之后,股份和银行存款悉数落在陈也的户头。
没能在陈也成年前的最后一年吞了他的财产,是这帮老东西犯的最大的错误。
他们也远远低估了陈也的野心,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高考考完的那天傍晚,初梨偷偷跑去找陈也,刚走上楼,巨大的踢门声把她吓了一跳。
人是陈也踹的,这两年他明面收敛了脾气,私下却变得越来越差,不好糊弄也不通情达理。
第四十九章
陈也松了松领带, 翘着腿坐在办公椅上,两指间夹着根烟, 嘴角勾着冷酷的笑,低头看着被他踹飞的男人,“你看我好糊弄吗?”
男人捂着胸口, 疼的龇牙咧嘴,嗓子眼里满满的铁锈味,他咬紧牙关死撑着说:“小少爷,真的不是我干的。”
陈也已经没有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 两年的时间将他的性子磨的内敛, 但他注定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只是看起来温和了些,骨子里那股嚣张劲没有改变。
他碾灭烟头, “滚吧。”
底下的男人似乎得到这句话无端放下心弦, 他点头哈腰伏低做小, “得,我这就滚,绝不污了您的眼睛。”
到了今天谁还敢小瞧这位跋扈霸道的小少爷,手段极端,比起上一位老板心还要硬。
等到楼上的动静消停, 初梨才敢上楼梯, 慢吞吞像个小蜗牛样的爬到陈也的书房外,眉头越皱越紧,她隐隐担忧, 眼前的青年逐渐和记忆中成熟阴暗的男人重合。
少年不再,十六岁的夏天也已经过去了两年,记忆没有模糊,但是却像老旧的照片似的泛着斑驳的昏黄。
初梨突然间意识到,陈也的改变并不是她能阻止的,少年丧父,群狼环伺,他得独挑大梁,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能帮他。
初梨抬起手,轻轻推开房门,乖巧站在门边,葡萄似的眼睛巴巴看着他,故作轻松,“我考完了。”
陈也显然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一声不吭就跑过来,“考的怎么样?”
初梨说:“还行。”
她低着头,眼睛珠子溜溜转,不安的望着自己的脚尖,试探的说道:“我刚刚听见你打人的声音了。”
陈也别开话题,“打车来的吗?”
初梨沉默,心知他大概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嗯,打车来的。”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她如实道。
陈也揉揉眉心,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愉悦,他说:“以后不要擅自跑过来,我会去接你。”
初梨被他这么一说,也不太高兴,噘着嘴巴点点头,“知道了。”
高考前夕他们没怎么见面,多是打电话,而且说不了多长的时间初梨握着手机就睡过去了。
她考完试,两人才有多余的相处时间。
陈也的别墅楼下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后院,之前初梨心血来潮在院子里种了月季,她觉着气氛尴尬,便在去给院子里给月季花浇水。
她的手里拿着根长长的水管,小心翼翼的在花圃周围浇水,陈也换了身衣服跟着下楼,两年内他的个子拔高不少,黑色西装裤下一双腿笔直修长,白色衬衫的下摆打在皮带里,袖口往手腕上方挽了几圈,青年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站在倾泻的日光下,黑色仿佛被洒了一层柔软的金光。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初梨身后,微微一笑,看着她一个人似乎玩的也很欢快。
初梨被他吓的手里的水管都飞了出去,哗啦啦的凉水胡乱濨拉,溅到了她的衣服上。
初梨今天穿的是七中夏天的校服,短袖百褶裙,裙摆和上衣都被凉水浇湿了半边,头发被弄的湿漉漉,仓促狼狈站在原地,表情无辜,看向陈也的眼神还装着委屈,手足无措,可怜柔弱。
陈也抬眼看着她,面不改色,心里已是百转千回,各种各样的想法都过了一遍,他表面上冷静镇定,嗓子莫名暗哑不少,连带着喘息声都稍显急促,他说:“去楼上换套衣服吧,小心着凉。”
陈也的衣柜里很早之前就有准备她的衣服,多数都是陈也亲自挑的,审美一如既往,全部都是吊带短裙,既清纯又透露着点小性感。
裙子越买越多,而初梨却很少穿,几乎是不曾穿过。
她觉得陈也的大男子主义是天生的,不太喜欢失控,强制的把她划到他的领地,安排好一切。
初梨千挑万选,最终捏着一件蕾丝花边下摆的黑色吊带裙去洗手间换好,裙子很合身,尺码刚刚好,只是V领让她稍显不安。
她掩耳盗铃似的捂着胸口走出去,余光一瞥,发现陈也的衬衫也被弄湿了一点,她问:“你要不A*X*T*J要也进去换衣服啊?”
陈也将手指搭在皮带上,抬眸看她一眼,“你帮我换?”
初梨的脸轰一下就红了起来,滚烫火辣,“你自己去换,我才不要帮你。”
陈也边解开皮带边走到衣柜前,随意挑了件白衬衫,当着她的面将湿了的换了下来,青年身材极好,肌理分明,胸膛坚硬。
初梨小声嘟囔,“你在家里为什么还要穿的这么正式啊?你不是不喜欢吗?”
陈也解释道:“晚上还要出门。”
初梨本来还以为他们今晚能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说实话,她和陈也已经很久没出去约会过,牵手亲吻也都很少。
她仰脸望着陈也俊俏的面容略微失神,这个恣意狂放的少年,逐渐收敛,很多事都埋在心底绝口不提。
陈也忽然间问她,“你哥哥还没有放假?”
初梨点头,“没有呢,他们要到七月。”
陈也点点头,紧跟着又问:“你爸妈呢?”
初梨想了想说:“他们还在乡下没回来。”
本来是打算在她高考前几天回,临时出了点事便没有来成。
这几天家里面就剩初梨一个人。
高考前的散伙饭又被同学们阻止一起看了场恐怖片,她怕鬼又怕黑,电影里的片段怎么都没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不敢一个人在家待着,才跑过来找陈也。
初梨坐在床边上,光着脚晃来晃去,陈也突然靠近,双臂撑在两侧,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他掐着初梨的下巴,倒也没怎么用力,亲了一口,手指顺着背脊往上爬,他边说:“我的时间不多。”
但一次应该够了。
这半年的忍耐蛰伏为得就是一个好时机。
初梨的双手攀上他的背部,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