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呢?”
二房大房的人被沅矜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都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只有辛沅韵大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如今大伯和二哥哥被困在宫里,尚且不知死活,但那是他们咎由自取,谁叫他们参与朝堂斗争,与我们有何干系!你如今才该想想今后的日子,好言相求,我父亲还会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收留你。否则,便叫你这国公府嫡女去沿街乞讨!”
沅矜毕竟在宫里救过二夫人三夫人的命,三夫人连忙拉过女儿,捂住她的嘴,叫她不能在说话,又满含歉意地看向沅矜。
沅矜怒极反笑,右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不知二伯三伯准备怎么分这个家呢?
辛沅韵不过是个没有脑子还只会冲动的蠢货,沅矜和她计较都嫌掉智商。
二老爷与三老爷对视一眼,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不过只是坐在那,身上的气势便叫他们有些气虚,让人不敢小瞧了她去。
二老爷轻咳了一下,率先开口道:“我们是这么想的,你父亲这次犯的事不小,相比爵位一定会被剥夺,这国公府自然是要收回的。那不妨便趁着还没有没收公中财产时,我们便分了它,这也是留下一点祖宗基业不是?”
“是啊!我们这也是为了家族着想。你们大房没落了,不还有我们二房三房吗?总得为你堂兄堂妹的将来考虑。”三老爷附和道。
“我们想着将来你们大房怕只会剩大嫂和侄女你和殊儿媳妇一起过活,比不得我们一大家子。是以,便将老家祖宅留给你们,其余的我便和你三伯父商量着分了。”二伯父说完,轻轻梳理着自己的胡须,觉得自己已是仁至义尽。
沅矜嗤笑一声,听了半天屁话,算是看出来这帮人的意思了,感情是盼着安国公和元殊死了之后摆脱他们大房啊!
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道:“分家呢,既然你们想分,那便分吧,只是要这么分,还由不得你们。
沅矜拍了拍手,道:“抬上来吧!”
朝沁轻而易举地抬着个红木箱笼,稳稳当当地放在正中间。
屋内众人皆疑惑地看着箱笼,不知沅矜在搞什么鬼把戏。
朝沁打开红木箱上的同心锁,打开,在里面拿出一本账簿,恭敬地递给沅矜。
沅矜轻轻地翻开账簿,笑着对众人道:“这是我母亲手里关于府中所有产业的账簿,今日你们便看看,公中的有多少,你们又可以分得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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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二老爷三老爷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箱账簿,二夫人问道:“这是所有公中这些年的帐?”
“这是其中一部分总的,其他的在库房里。这些账簿主要是记着你们二房三房这些年欠了公中多少钱。”沅矜道。
二老爷气得站起来,指着沅矜道:“什么叫欠?我难道不是安国公府的主子?家产有我们的一份,用点公中的钱怎么了!”
“二伯父莫急,这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当初祖父去世时留下了多少家底大家都心里有数,这些年来全靠我母亲一手操持,才让公中不至于亏空。”沅矜示意挡在她身前的朝沁退下,继续道
“当初说好你们二房三房没月定时交钱到公中,可二伯父直接没俸禄,母亲也不好要二伯母的嫁妆钱。三伯父倒是有俸禄,可每月都道要拿去打点,竟从未交过一次。”
二夫人三夫人都被沅矜说得羞红了脸,讪讪地绞着手里的帕子,抬不起头来。
三老爷想反驳,在朝为官那样那么容易,当然得需要钱财打点,他这是为了仕途正事,哪像二老爷,只知道整日败家。
沅矜不给他机会,道:“二伯父出入京城最好的秦楼楚馆,三伯父动辄看上一幅名家的字画就要几百两,却不知这银子是从何而来?”
“分家之前,请二位伯父先把欠的钱还上,咱们把账平了再说其他!”沅矜把手里的账簿扔进箱笼中,回到位子上静坐。
“笑话!如今你父亲被困宫里,只怕晚一点就有官兵来查抄我们府,这时候还管什么账不账的。我们今日就要把家中产业分了,侄女你若是再阻挠,小心一个子儿都到不了你和你母亲手上!”三老爷毕竟是个六品官,手段比二老爷狠多了。
“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分这个家!”安国公径直踏进厅堂,不顾屋内傻掉的众人,坐去上首。
不仅二老爷三老爷,所有人都被安国公的出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以为安国公和元殊此番应是必死无疑,这才如此肆无忌惮,如今可好,闹成这样,无法收场了。
二老爷仗着自己和安国公是嫡亲的兄弟,略擦了擦脸上的汗,到安国公跟前拱手笑道:“大哥安全归来,必是我辛家祖宗庇佑啊!小弟还想着想办法找关系去救你呢!”
“是吗?我耳朵没聋,眼睛没瞎,你哄骗鬼呢!”安国公一时气愤,将后边的茶杯砸向二老爷的头上。
众人反应不及,片刻后方惊呼出声。二老爷的额头已是血流不止,安国公却仿佛没看到一般,眼中晦涩不明地盯着二老爷。
安国公一向是看重他这个弟弟的,二老爷从没看过安国公这个样,一时被吓得动都不敢动。
二夫人也被这番阵仗震得不敢劝,只得急急地上前看自家夫君的伤。
“这是做什么!老二你头怎么了,谁做的!”老夫人刚到寿康堂,便见着心爱的小儿子被砸破了头的惨样,还以为是外面哪个不知死活的人做得,气得手里的拐杖直跺地,担心地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沅矜见杨氏已经到了,便知道方氏应该也在恒芳院了,吩咐朝露去恒芳院请方氏过来。
“母亲给我作主啊!是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他竟然下此毒手!”二老爷见着杨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自知自己这次的所作所为是把安国公得罪狠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杨氏了。
“你这是做什么,都是骨肉血亲,你怎可下此毒手!”杨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