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也极好了。”于疏干脆也不再纠结,一行人就上了路。
过了热闹的大街,聚会在郊区,远离闹市,早就叫人围了起来,置办妥当,不用担心大家闺秀被无知百姓看了去。
沅矜随于疏到时,河畔早已游人如织,姑娘们具穿着华衣美服,配香囊环佩,三三两两地在一起说话。
竟还有些带着帷帽在放风筝,沅矜真担心她们摔倒。有的姑娘身边跟着男子,或是兄长弟弟,或是未婚夫婿,这样的日子难得,长辈们是不会拘束已有婚约的男女的。
“疏姐,你可来了,今日的诗会听说你要来,都盼着你当个裁判呢!”一个身穿
黛蓝菊纹妆花裙的夫人见了于疏,径直朝她们走来。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样子,半点不见成熟些。”于疏笑着说。
“你这,一见面就数落我,竟还当着如此美人的面!”语带撒娇,沅矜猜她们关系应当很好。
于疏无奈道:“这是刘太守的夫人,你便叫她秀姨吧,是我的手帕交。”
又向林秀说沅矜,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京城安国公府的三姑娘会祖宅了,怎么能出现在姑苏,于疏早就为沅矜找好了说辞:“她我的一个学生,母亲和我交好,闹着要来姑苏游玩一番,正好我要回来,就把她带来了。”
沅矜面带得体的微笑,有礼道:“小女见过夫人。”
林秀上前一步,伸手拦了沅矜一下,道:“何必多礼,你就按疏姐说的,叫我秀姨便是。”林秀说完,也不放开沅矜,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半天,啧啧称奇道:“我们姑苏城何曾见过这等妙人,瞧这通身的气派,这行动举止。”
于疏担心沅矜不自在,上前解围道:“你当人家是你啊,仔细吓坏了小孩儿。”
“瞧我,一时忘了情,该打,该打,我就这性子,你别见怪。”林秀忙对沅矜道。
沅矜倒觉得这位太守夫人挺合自己胃口:“秀姨乃性情中人,我喜欢听您说话。”
林秀听了这话,更加乐得直拉着沅矜说话,竟忘了是为何而来。
于疏觉得要是不适时制止自己好友,她能拉着沅矜说到天黑:“你不是说要去诗会吗?怎么还聊个没完了。”
林秀这才记起还有事相求于疏,转瞬换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你就去当个裁判嘛,我可是主办人,你怎么说也得给我点儿薄面不是?”
于疏在她的噪音骚扰下只得举手投降:“不过事先说好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林秀故作不满道:“小矜儿快看看你先生,怎得这般小气。”
沅矜故作无辜地望望天,开玩笑,借她一个胆,她也不敢吐槽先生啊。
于疏见她这古灵精怪的样,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
一行人到的时候诗会正要开始,姑苏长史李大人的嫡长女李菲萱才女之名远播,今日的诗会是他父亲上司的夫人举办的,她期待已久,盼望着能一鸣惊人,得到太守夫人青眼。
太守公子林远之貌比潘安,性格温润,待人和善,最重要的是,还未娶妻,李长史有意与上司结亲,可这亲事岂是轻易能成的?
“人既已来齐,那便开始吧,今日我特意请了于先生来给大家做裁判,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林秀笑了笑:“今日的彩头是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正适合你们这些小姑娘戴。”
众人见那步摇做工精细,其中镶嵌的红宝石更是难得的极品,不由暗赞林秀大手笔。
林菲萱见沅矜跟在林秀身边,长得又令人惊叹,把她们在座所有人都比下去了,不由有些气愤,怕她是林秀看重的媳妇人选。
用眼神暗示她的跟班,小官之女罗玉儿,罗玉儿便道:“不知夫人身边的姑娘是何人?可是参加诗会的人?之前竟从未见过。”
沅矜秀眉轻挑,饶有兴致地望向说话的人,罗玉儿在她望过来时感到一阵威压,心下惊慌,怎得这姑娘气势这般吓人。
林菲萱见她这般,暗道一句”没出息的蠢货。”
“她是我的客人,于先生的学生,不参与这次的诗会。”林秀解释道。
林菲萱见林秀替沅矜解围,更是生气,偏面上不能显露出来,只得死命地掐着身旁侍女的手臂。
那侍女被她掐习惯了,知道若是当下出声,回去只有更惨的下场等着自己,因此把头低下去,拼命忍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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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林菲萱娇声道:“能当于先生的学生,想必这位姑娘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今日就一同比比嘛!也好叫大家见识见识。”
“姑娘话都说到这了,若我再推拒就显得不近人情,无奈我自知自己于诗词一道确实不大精通的,不如我先默出一首曾读过的咏菊诗,来给大家助助兴,作诗就请放我一马吧。”沅矜说完,淡淡一笑。
众人见她面对挑衅从容以对,大方得体,不由得印象上好了几分。
林菲萱还待再说,却听罗玉儿小声道:“她先是把姿态放低,你若是再为难,不近人情的可就是你了,若还想在林夫人跟前得个好映像,就别再抓着那姑娘不放了。”
林菲萱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只得不甘心地闭嘴。
沅矜吩咐朝露准备笔墨纸砚,道:“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众人见她动笔不见停顿,如行云流水,不禁屏息。
写罢,朝露接过沅矜手里的紫豪笔,沅矜恭敬地把印着绿菊的纸递给于疏,请她点评。
于疏接过,先是感叹,自己这学生的字是愈发地好了,再看纸上所写——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笆色,罗含宅里香。”
“好!这暗暗淡淡,融融洽洽用得极妙啊!极尽菊花之雅态,菊乃品行高洁之花,当得起此诗,颇有孤芳自赏之意啊,不知写诗者是何人,若有机会,定当拜访!”于疏难得地激动,沅矜心虚地咳了咳。
她上哪去找李商隐啊,只得弱弱地道:“这是学生偶然在一本残书上见到的,学生也不知作者何人。”
于疏颇为遗憾,只得作罢。
林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