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到哪儿,以后还有几十年呢!两个人一起生活,总得有一个人要更包容对方一些……”
周承渊都没听进去,他现在都要气疯了。
在时明远和唐语琳轮番说完之后,他就上了楼。
周承渊一推开门,单清就很识趣地要出去,甚至还推了推不太清醒的时音,对她低声说:“有话好好说,不要耍脾气。”
时音的眼睛又黑又亮,直勾勾地盯着周承渊。
等卧室的门被锁好,她就光着脚下了床,直接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一上来就开始了激烈的纠缠。
周承渊甚至有些粗暴。
一番过后,时音趴在床上,还在有点委屈地哭,周承渊本来很生气,气她说过绝对信任他,却还是不肯吐露半分。
但,刚才,就在刚才,不知道她是因为喝醉了酒后吐真言,还是意识清醒着只是想用酒壮胆,反正把他想听的话,说了出来。
她告诉了他。
她说自己不是时明远和唐语琳的女儿,她只是一个外来的人,占用了这副身体。
她说她也叫时音,但不是他们所有人认识的时音。
她说,在这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认识真正的她,也不提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
哪怕她死了,他们也都只觉得她是时家的千金。
但她不是。
周承渊从后面搂住她,让她侧了身,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他没有说话,时音心里就一直悬着,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结果,就像是在等着审判一样难挨。
过了几秒,时音感觉到自己的耳侧洒下了温热的气息,是他的呼吸。
她轻抿了口气,刚要鼓起勇气来说话,就听到搂着她的男人说:“音音说错了。”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十九。”
你是那个会喊我九哥哥的十九。
☆、第 75 章
周承渊的话一说出口, 时音就忽然愣住了。
时音茫然地回想着他说的那句“你是我的十九”, 不知道周承渊是什么意思。
周承渊还在搂着她, 从后面紧紧地把她整个人都拥住。
难道……他认错了人?
把自己错认成了他口中的“十九”?
时音这么一想, 心里更加难过。
原来自己喜欢的男人, 到头来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替代品。
她挣扎着要从周承渊的怀抱里出来,周承渊却死死地箍着她, 就是不放开她。
他就像是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所以用拥抱把她锁在怀里。
“音音难道不想知道, 你为什么是十九吗?”他低声问。
时音咬着嘴唇,她现在生气的上头, 有些失去理智, 根本就不能冷静地思考问题, 冲动之下脱口而出:“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十九,我叫时音,你可能认错人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倔强和生气,声音有点哽咽。
周承渊被她这句话给挑起了气焰,他把试图从怀里出去而不断乱动的时音摁在床上, 目光黑沉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时音紧抿着唇, 眼睛里盈着泪却不甘示弱地一眨不眨地看着脸色难看的男人。
直到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周承渊像是被什么触动了,抬手帮她抚去眼泪,低叹了声。
时音却有点抗拒他的触碰,扭开了头。
“我的十九,二十年前的7月4号成为了孤儿院里第十九个孩子, 随身带来的有一个父母留给她的翡翠玉镯,还有一封信,里面说了她叫时音,那年三岁,生日是8月13号。”
时音怔愣住,她震惊地转过头来看向周承渊,男人望着她,继续说:“我也不是这里的人,我是为了音音来的。”
时音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她缓缓坐起来,神情茫然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她确实是二十年前7月4号被孤儿院院长收养在孤儿院里的,那个翡翠玉镯她也有,院长也说过,她是三岁那年到的孤儿院,8月13号的生日。
周承渊说的,和她的信息都对得上。
只不过她心里对她的父母有怨,从来不戴玉镯,也并不过自己的生日。
她的脑子好像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思考无法转动,却又矛盾地闪过一幕又一幕。
时音想到去年七月四号那一天,他带她从青阳回来,送了她一架私人飞机,一栋别墅,还有一艘游轮。
她也想起了他轻易地就能破开她的手机密码。
还有节目录制结束那天她真正的生日,他特意选择了19:20这个时间点。
包括他给她的那张9219万的支票……
好多好多的小细节,全都在透露着,他知道一切,知道她的一切。
所以,“你是第九个进孤儿院的孩子?”时音抬眼扛着周承渊,问道。
“是。”
果然。
时音就觉得他总是不让她喊安九然九哥,每次都那么介意甚至会生气,肯定有他的原因。
她本以为是因为她那次喊过他一次,他强烈地的占有欲作祟而已,现在终于知道了真相。
时音轻皱了下眉头,她那次做梦……他说她喊了“九哥哥”,是他故意想测试她还对他有没有印象还是……她真的喊了?
“那我那次做梦,真的说了梦话,喊了九哥哥吗?”时音看着周承渊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真的喊了。”周承渊回道。
他以为她对他有印象,但,并不是,她可能只是潜意识里还有他,但她清醒过来后的记忆里并没有。
可时音还是觉得有好多谜题。
她并不是不信他说的话,他既然能准确地说出她父母留给他的物件来,知道她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再加上他之前对于“九”还有“十九”种种的执念,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说的都是事实。
可,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他知道她在这里?为什么他也会过来?为什么……
好多个疑问盘旋在时音的脑海中,她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也无从下手去问。
时音怔怔地看着周承渊,完全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