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回来。”
朱雀卫抢了活,刘伟湛只能负责对账的事,奈何他真的看不懂,就抱着好几摞账本去找张先言。
别人看不懂,读书人肯定看得懂。
徐燕舟把玉蝉拿了回来,原本这上面有条红绳,现在红绳没有了。
看来,徐家的东西并没有全部充入国库,等问出来郑柄理背后之人,或许一切就清楚了。
徐燕舟回到城守府,他们回来的晚,就住在城守府的客房里。
顾妙从张先言这学到了很多东西,什么时候种地,怎么种,怎么在山上开田灌水。
张先言读书多,他懂育种,嫁接,甚至知道一些串粉杂交的事。
顾妙敬佩读书人,如果张先言能和傅晋生一起,教书育人,教徐燕南读书,那就好了。
城守府的菜不少,犄角旮旯里都有。
顾妙占了厨房,她从院子里摘了蒜苗,做了蒜苗炒鸡蛋,她还摘了花椒叶,裹了鸡蛋面糊,炸的金黄酥脆。
白菜苗,小油菜,煮一煮炒一炒,吃起来香甜可口。
城守府清贫,这顿饭吃的十分清淡。
没有肉,吃起来就是蔬菜的清甜,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还是想肉吃。
刘伟湛道:“为什么不住郑府和谭府。”
郑府谭府多有钱,厨房肯定有不少好吃的。
徐燕舟顿了顿,他道:“郑柄理肯说吗。”
刘伟湛摇摇头,“按理说他认错认得那么利索,家产说不要就不要,应该一问就说,结果问他主子是谁,死活不说。”
顾妙道:“他家人不在宁州。”
郑柄理走商,天南地北都去,他家人还在盛京。
也难怪不肯说。
郑柄理不说,谭孝闫也不说,黎襄还没抓住,他们主子究竟是谁。
是同一个人,还是各司其主。
顾妙在想《锁宫墙》这本书,里面没提过这些。
原书结局是在徐幼薇死后。
徐幼薇抑郁而终,作者为了突显周宁琛的深情,写他悲痛欲绝,立徐幼薇为后,一生都在缅怀她。
周宁琛忙于政务,几乎不进后宫,他子嗣缘薄,后来得了一儿一女,勉强凑了一个好字。
一双儿女,名字里一个带了幼字一个带了薇字。
大楚河山大好,而周宁琛孤寂一生。
并未提过其他。
顾妙在想,是不是和金牌有关。
派来杀徐家的人,岭南城守,还有谭孝闫他们,背后的人是不是同一个。
顾妙握住徐燕舟的手,“再去问一问,郑柄理至少交了家产,兴许可以问出来。”
徐燕舟点了点头,“吃过饭去看一看。”
每间牢房都有个小窗,光从里面透过来,能分清今夕何夕。
郑柄理坐在木床上,他穿着锦袍,头上戴着玉冠,牢房的桌上摆着晚饭,是一碗稀粥,一个黑面馒头。
饭已经凉了,郑柄理没吃。
吃过山珍海味,怎么会想吃这些东西。
旁边牢房里住的是谭孝闫,桌上是一模一样的饭,连个菜都没有。
谭孝闫抹了一把脸,他从前就看不惯姓郑的,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好像有两张脸。
谭孝闫冷笑道:“郑老板,还真是巧,不是说赎罪吗,怎么来牢里赎罪了。”
郑柄理道:“谭兄,为今之计是先出去,而不是在这里斗嘴。”
谭孝闫:“呸,王八羔子就该在牢里待一辈子。”
他受的分明是无妄之灾,徐燕舟要抓的是郑柄理!
谭孝闫道:“要出去也是我出去。”
郑柄理:“谭兄……你冷静点。”
他想和谭孝闫商量商量该怎么办,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要真的待在牢房里,那才完了。出去才能往盛京传消息。
“我冷静的很。”谭孝闫使劲拍牢门,他一边拍一边道:“来人,我要见徐燕舟!我要见徐燕舟!”
徐燕舟正好从阴暗的过道里走出来,他道:“你要见我?”
谭孝闫现在看见徐燕舟就腿寒打颤,他吞了吞口水,“我,我我……招!”
作者有话要说: 郑柄理:谭孝闫你这个猪!
谭孝闫:郑柄理你个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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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抄家
谭孝闫抓着铁栏杆, 指骨那里因为用力显得青白,他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放姓郑的出去。”
他出不出去无所谓, 郑柄理得在牢里待一辈子。
谭孝闫疯起来六亲不认, 他连徐燕舟都敢骂还有什么不敢。他在宁州, 一不小心命就没了,还有什么不能说。
郑柄理都快被气笑了,“谭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曾得罪过你, 你就如此记恨我。徐将军,他这般胡言乱语,嘴里能有几句真话?”
虽然有窗, 但牢房里还是阴暗湿潮,顾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已经暗了下来, 她道:“到底说不说。”
谭孝闫目光有一瞬间的阴沉, 徐燕舟也就算了,一个女人还敢对他大呼小叫, “我在宁州做生意, 一半利润, 都送到王府。”
大楚总共就一个王爷, 便是永亲王。
他是先帝的庶兄,不喜弄权,越是不正经的东西,就越喜欢,他有一个独子, 名为周宁叙,和他一个样子。
谭孝闫道:“除了四成利润,还要从天下搜罗各种宝物,越是珍贵的东西王爷就越喜欢。
名贵花草,前朝字画,古玩玉石。反倒对金银珠宝,不屑一顾。”
“我若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谭孝闫忽然笑了笑,“郑柄理就是王爷的狗,明明我寻到的宝物多,可他会摆尾乞怜,王爷给他的好处多。”
一朝王爷,尊贵无比,哪怕没有实权,也有人上赶着巴结。
郑柄理神色并不好看,他怔怔的,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顾妙拿出了一枚金牌,前面是一个令字,后面是繁复的花纹,“可认得这个?”
谭孝闫心里有几分不屑,他瞥了一眼,道:“不认得。”
顾妙问:“花纹也不觉得眼熟?”
谭孝闫道:“都说了不认得,还要我说几遍!”
顾妙问郑柄理,“你见过吗?”
郑柄理道:“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记不得了。”
“真见过还是假见过,我看他根本就没见过,故意这么说!”谭孝闫说完,浑身都舒畅了,“他这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顾妙把金牌收起来,她看向徐燕舟,“就问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