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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初，天还未亮。

已经收拾妥当的如久轻手轻脚的出了屋，来到院中才发现不知等了多久的大哥，发顶和肩头满是的雪与他身后的背景汇成刺目的白。

“大哥，你怎么不等我叫你？”如久上前为他掸掉积雪，“该不会是怕我说话不算数偷偷一个人走掉吧？”

“怎会，大哥就是高兴，睡不着了。”沈如壹不常笑，嘴边的笑容有点不自然，不过两人都没在意，“要不吃点东西再走？”

“还是去县城再吃吧，太早我也吃不下。”

“那走吧。”

牵起她的手，暖和肉乎乎的摸着还像儿时那般娇软舒服。沈如壹万分不舍的松开，自己手太过冰凉知道妹妹不冷就好。

“我不怕冷。”

在他放掉的时候，如久反手握住他粗糙的大手，“我给大哥当暖手炉。”

听到妹妹这暖心的话沈如壹只剩下了傻笑：果然还是妹妹贴心，弟弟嘛，暗暗摸了把过了一夜还有些疼的肩膀，哼！弟弟都是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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