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叫来小厮,“去,拿我的腰牌,去太医院请位太医过来,不,多请几位过来,快去!”
小厮明白情况紧急,赶紧飞快地跑了。
大夫也不愿走,请求留下来,之彧应予了。
太医过来了,来了两三位,进去一一给云舒把脉,然后又在外屋聚在一起低声讨论。
云舒原在贺府中也见过太医,太医一来,云舒就隐隐觉得不好了,抓住侯夫人的手,哭道:“娘!我是不是不好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侯夫人拍拍云舒的手,只好不停安慰道:“孩子还好,别怕别怕,有太医在别怕...”
几个太医商量完,本来是准备侯夫人,世子在外屋说,但云舒却拦住了,一定要听。
没得办法,之彧和侯夫人只得留下来。
太医对视一眼,就有一人走了出来,拱手说道:“下官几人觉得这毒应该是怀孕之前就已经在少夫人体内了,而因为少夫人有孕,所以这毒才慢慢被激发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少夫人自怀孕以来孕吐得厉害,而且瘦的这么快的原因。”
云舒听了一震,自己感受自己身子很虚弱,也做好准备会听到坏消息,但当听到真相的时候,云舒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完全说不出话来。
“少夫人!”贺嬷嬷连忙扶住云舒。
“绝对是有人害我!”云舒回过神来,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朝侯夫人喊道:“娘!绝对是有人害我,有人不想让我怀孕生下孩子!娘,你要为我做主啊!”云舒那一双眼死死盯着侯夫人,眼睛红通通的,里面有怨恨,有伤心和绝望。
不让正室生孩子,这话一出,可谓是直直把矛头指向了在后院的那两位,两相比较,众人想得更多的是西边院的那位....但世子在这儿,大家都不敢说话。
之彧当然也想到了,脸色有些难看。
即使之彧明白清渠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但现在这种情况,不把这真相查出来,自己有心保护清渠也会被披上包庇的骂名。
“去,去把侧夫人和姨娘请过来。”之彧转头向小厮吩咐道。
清渠也不敢相信,少夫人怎么一下子情况这么严重,
当清渠过来的时候,路上小厮已经把情况都说了一遍,清渠心里有些慌乱,倒不是因为少夫人这事,毕竟清渠没有做过问心无愧,当然也不怕查,而是害怕自己会不会也中招了而不自知。
清渠刚好在院门碰到了雪雁,两人相顾一眼没有说话,清渠先进去了,雪雁稍后一步。
一进去,看着这屋里的架势,清渠心里一紧,便没多看,就跪下行礼。
清渠肚子也大了,行礼很吃力,所以行到一半,之彧就免了礼,侯夫人也赐了座。
之彧将事情一说,然后说道:“现在搜查一下你们屋子,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也是为了找出这幕后凶手。”
清渠点点头,“妾身没有任何意见。”
“奴婢也是。”
之彧就挥挥手,苏嬷嬷就带着人下去了。
之彧叫来太医给清渠诊脉,害怕清渠会不会也中招,但幸运的是,清渠和孩子都健康的很,没有事。之彧和侯夫人都松了口气。
去搜查的人回来了,皆是摇了摇头。
这下又进了死胡同。
太医想了想,向云舒问道:“敢问少夫人在怀孕前可都吃了些什么?而且是长期吃了一段时间的...”
云舒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哪能想清楚,而且这些吃食都是下面人去准备的,只好看向贺嬷嬷。
贺嬷嬷想了想,边回忆说道:“少夫人没有吃什么啊,就平常厨房做的东西...”突然,嬷嬷心里一动,想起了什么,息了声低下头。
不知道毒物来源,太医真的很棘手,听了嬷嬷的话,几个太医皱着眉,也很难办。
这时,之彧出声了,“少夫人不是之前得了风寒一段时间吗?那药有没有什么问题?”
大夫突然出声了,几步上前行礼道:“在下开的就是普通的治风寒方子,药性温和,在下愿意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毒性...在下愿意把方子再写一遍,给众位太医检验!”说着,就将那方子刷刷写在纸上,交给了几位太医。
太医们传着看了一遍,回复道:“确实只是普通的风寒方子,里面的药性都很温和,都是清热解毒的东西...”
正当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时候,嬷嬷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满脸惨败。
贺嬷嬷实在忍不住了,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说出来实在不好,但是现在贺嬷嬷慌了,到现在贺嬷嬷也明白了少夫人的情况恐怕是不好了,自己如果说出来方子说出来,不知道太医能不能救救少夫人。
“贺嬷嬷你想说什么?”侯夫人问道。
贺嬷嬷抬头,看了看侯夫人,又看看周围坐着的太医,还有清渠她们。
侯夫人叹了口气,只好请太医们还有清渠她们去偏房里稍等着,恐怕这里面还有不知道的事要掰扯掰扯。
清渠跟着出了屋,当然清渠她们跟太医也不会在一屋,两个是分开的偏房,但清渠那边稍远一些。
还没踏进屋,就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清渠寻声望过去,发现是奶嬷嬷抱着嘉姐儿在屋外着急地等着,不敢进去。
清渠叹了口气,扶着肚子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奶嬷嬷回过头,看到是清渠,弯腰行礼。
清渠赶紧让奶嬷嬷起身。
原来嘉姐儿睡醒了,哭着要找少夫人,怎么哄也哄不好,奶嬷嬷只好抱着来找少夫人,但是现在这屋里的情况,恐怕小孩子也不好带着里面,而且少夫人状态有些不好,小孩子进去怕是会更糟。
“将嘉姐儿抱到我这里吧,我来试着哄一哄...”
奶嬷嬷有些犹豫。
“怎么害怕我不成?侯夫人,世子都在这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奶嬷嬷只好抱着嘉姐儿跟着清渠到偏屋去了。
屋里雪雁已经坐在椅子上了,见到清渠带着嘉姐儿进来,眼神闪了闪,倒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这倒是这么长时间雪雁第一次朝清渠笑,之前都是进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理谁的,清渠有些愣,不过还是回应地笑一下。
菟菟之前经常闹觉,清渠也是哄出经验来了,孩子哭也是因为缺少安全感,所以嘉姐儿倒是很快安静下来了,吸着鼻子,小手捏着清渠的袖子,眼睛红红的还挂着泪。
清渠怀着孕,抱不了多长时间嘉姐儿,不一会儿就换到奶嬷嬷手里了,不过嘉姐儿捏着清渠的袖子不肯放,奶嬷嬷哄着也没辙。
清渠笑了笑,说没事,洗了手,拿着桌子上的糕点问了奶嬷嬷可不可以吃,得了应允后就一点点喂给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