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放下裤腿,刚刚整理完,忽然萧潜的手伸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衣领。
斐文静惊羞,猛地抓住自己的衣领,眼睛瞪大了:“你做什么?”声音颤巍巍的。
萧潜一顿,捏着她衣襟的手动了动,将她微微有些散开的衣襟合拢了,嗤笑道:“你以为朕做什么?”
斐文静脸烧成了一片绯红,咬唇不说话。
萧潜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用被子盖住她,才悠悠道:“不要在朕面前露出这副模样,不然朕可能会忍不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斐文静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只觉得难堪至极,又想到三年前自己为何拒绝他,心情顿时低到了极点。
手紧紧捏着被子,斐文静把自己牢牢地包裹在被子里,就像是穿上了一层盔甲,低着头不敢看他:“当年不是说清楚了吗?为何……”
为何他如今又来撩拨她?这话她不知怎么的,就是说不出口。因为她害怕,得到的答案会让她难堪。
可是萧潜自然能听出她的意思,大手一捞,将斐文静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你说的话,朕答应了吗?”
他俯身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在斐文静耳边蒸腾。
声音低沉又阴暗,像是老虎抓住了一只猫,饶有兴趣地玩弄,而途中猫喊了求饶,老虎笑了声,根本不在意。
斐文静身上被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颤栗了下。
再也装不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哭着问:“你究竟要怎么样?”
萧潜垂眸,“温柔”地看着她:“太后多虑了,你是皇嫂,朕能把你怎么样?”
如果这话不是他抱着自己说的话,恐怕会有那么一点信服力。斐文静想。
“只不过,三年前,你既然在皇兄和朕之间做出了选择,那如今自然要承担这么做的后果。”萧潜笑了声,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捏着斐文静的耳朵。
斐文静被他折腾得浑身颤抖,听到这话,挣扎着拉下他的手,“你以为当年我拒绝你是因为想要嫁给你皇兄?”
斐文静实在不明白,怎么到今日他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拒绝他的?竟然以为她是为了做皇后才这样的?
她在他眼里,就是这般贪图虚荣的人吗?
萧潜力气很大,箍着斐文静的手明明看起来只是闲闲地放在那里,可是斐文静就是挣扎不开。他还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她。
见她挣扎无果,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启唇说道:“太后娘娘不是为了皇兄,你让朕怎么相信这话?”
斐文静无语凝噎,又不想说出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所有很有自知自明地拒绝了。这样太没面子了!
斐文静咬唇,狠心道:“是,我就是喜欢你皇兄!”
萧潜箍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了,他讥笑了一声:“可惜,太后娘娘的心上人已经赴了黄泉。”
斐文静:“……”
这样骂自己真的好吗?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斐文静知道,暂时而言,她的心上人仍旧是萧潜。
她如今对萧潜除了心有不甘又害怕他真的会报复自己以外,着实还有几分否认不了的爱意。
斐文静很想笑,可是又不得不憋着,于是出现了奇怪的脸色。
大概是时间到了,萧潜松开她,在她颈间咬了一口,阴沉沉道:“好好养着,记得三日后参加宫宴。”
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斐文静吃痛地捂着自己脖子,震惊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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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
三日后,皇宫春节宴席。
斐文静的身体被太医和采莲将养了三日已经好多了,参加宴席无碍。
斐文静吃完早膳刚穿衣打扮好,萧潜就亲自来了懿安宫,还带来了一套衣服。
“太后的礼服尚未做好,就穿皇后礼服吧。”
懿安宫的人都一惊,这些年圣人三天两头便要来一次懿安宫,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如今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甚是诡异。
毕竟皇后礼服和太后礼服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其中代表的含义更是天差地别。
斐文静一看到萧潜,小脸就绷紧了,颈间的前些日被他咬的那个地方,似乎又隐隐生痛。
现在又听到萧潜要她穿皇后礼服,脸色更加不好了。她作为太后,穿着皇后的礼服出去,岂不是一下子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严重些,说不定还会被御史台的言官弹劾。
她原本今天穿一身鹅黄色立领衣裙,领口和衣袖处用银丝绣着雏菊。裙摆则是绣了一大片的红白相间的牡丹。
雍容华贵,又不失清新脱俗。她喜欢得紧。
斐文静捏着衣袖,抿了抿唇:“哀家身为太后,穿皇后礼服恐不合规矩吧。”
萧潜看向她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目光盯着她胸前那一片肌肤,冷笑了一声:“在这里,朕就是规矩。”
斐文静瑟缩了下,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继续说:“可是……可是恐会招惹非议。”
萧潜在她身后的美人榻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斐文静,随即面无表情地吩咐宫人:“去给太后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斐文静被宫人“请”到里间,换下了原本的衣服。
所以,她刚才大着胆子说这么多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外间萧潜寒着脸,命人叫来王副都知。
“懿安宫的宫女都换一批。”萧潜吩咐道。
“是,圣人可还有其他吩咐。”王副都知弯着腰问。
萧潜没应声,转身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驻足,“让宫人的都机灵些,那些露骨的衣服勿要再让太后穿。”
王副都知额间冷汗直流,连声道是。
圣人惯来脾气不好,没想到连太后穿什么都要管,这未免让人浮想翩翩,可是一位是圣人,一位是太后,又岂容他胡乱揣测。
斐文静小心翼翼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他走后,狠狠松了口气,拍打着胸口,“呼……”
过了会,王副都知在门口低声问:“太后娘娘,圣人让奴给娘娘换一批宫女使唤。”
斐文静正烦着,“你要换就换,跟我说什么,反正这懿安宫也好,皇宫也好,我说了又不算……”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些哭音,令人闻之心疼。
王副都知一下乱了手脚,这太后醒来,他还是第一次来懿安宫,没想到太后这般……与众不同。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不是很奇怪,太后毕竟才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