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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
纵然我不曾去见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
文灏来啊,怎能不来?只是他来了,她不搭理,他一走,一出远门,她又不高兴。
她的心情就像龙卷风。
文灏,像一个孤独的渔夫。
她到底想怎样?林爸爸也想掐着她的脖子问。
只可惜她还没回答,当事人就来了。
文灏下了班,直接从局里驱车冲来,黑色严肃的警服外套让他脱了下来,搭在臂上,警帽落在了车里,他就穿着浅蓝衬衫、黑色西裤、黑皮鞋,斯斯文文地进门了。
以前他每次来都会带水果啊礼物什么的东西,但林爸爸每次都说他,他也就,不带了。毕竟,客人才会带东西上门,他很自信地觉得:他不是。
林子佩一见爸爸就开心得吱哇乱叫,小朋友会说的话越来越多了,大人有时说的话,她会无意中学会,到下一次她突然飙出来,吓大人一跳,想着什么时候教过她这个?
这不,小朋友被爸爸托在手臂上,抱得高高的,她伸小手摸摸爸爸的板寸头,说:“拔拔,帅!”
这波恭维让文警官笑出后槽牙,直到林知音瞪他一眼,他这才把女儿放到沙发上,陪她一起看图画书。小孩子稚嫩的甜音遍布整个饭菜飘香的屋子,好像林子佩跟爸爸呆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会更多,也更开心。
她一会儿问这是什么嘛?一会儿又问那是什么,还有为什么?是一个聪慧、对很多事物好奇的孩子。
文灏一一耐心教她:“这是小兔子,可爱的小兔子,有两只大大的耳朵。佩佩有没有大耳朵?”
林子佩小朋友摸摸自己的耳垂,“没有!”
“哈哈。”文灏抓她小手再往上摸摸,说:“佩佩有耳朵,但是没有像兔子那么大的耳朵。”
“那拔拔,唱兔兔歌。”一根短短的手指戳了戳图案旁边的一段文字。
那是,歌......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文警官虎躯一震,让他唱这歌?
作者的话:噢,那就辛苦一下文警官了~
萌文太太的前夫暧昧
暧昧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从军多年的糙汉五音不全的低沉歌声在林家响了起来,本来也没大人理他,就林子佩小朋友捧场地拍着小手,在给她亲爹加油打气,可接下来,“砰”的一下房门开了,林知隽冷目灼灼地瞪过来,像在说:你特么别唱了行吗?
好在文警官也不尴尬,他望回去,轻快地说:“你也在啊,我以为你,出去约会了呢?”
林知隽的眸色变得深层。谁让他被这莽汉抓包了?他得忍!
“没有。我没约会的人。”他一本正经地回。
“明白。”文灏懒理他了,继续搂着女儿看图书。
林知隽在客厅晃了一圈,忽然有种这里没他落脚地的错觉,他进厨房看了看,“吃什么?”
“你还问吃什么,又不帮忙,别问了,我煮什么你吃什么!”他亲妹妹居然这样怼怼他。
可恨的是他亲妈听着,也没说句话?
他们合起伙来整他的吧?
十分大男子主义的林医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没地位了。原因是,这片空气里多了一个除了他以外的年轻男人?
答案是的。林爸爸和立慧姐对文灏好到不行,张罗他吃这个吃那个,林爸爸还拿出了珍藏的小酒,要和前女婿喝几杯。文灏推拒说一会儿要开车送音音回去呢,林爸爸却指向林知隽——“没事,让他送你们。”
林知隽头顶冒烟。有人问过我愿意吗?胡扯!
华灯初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小酒小菜,热饭热汤,还围着小孩,气氛挺热闹的。林子佩会自己吃饭了,林知音把她搁在儿童餐椅上,给她一碗“儿童套餐”,小半碗白米饭,鸡蛋羹,一块剃了刺的鱼肚腩,几颗小虾仁、西兰花,堆成一座小山高,让她两手齐上,能盛起来就用勺,不能就用手,吃得脸像一个小花猫。那餐椅上也全是残羹剩饭,饭后她娘不光要把她洗干净,还要洗椅子。
文灏一直注视着他闺女的吃相,心情也特别好。期间林爸爸问了他一些新工作的事,他说都还行,慢慢适应。
“噢,那你得管多少人?”
“六个中队,加上文职的,四十来人吧。”
“哇!那你这是大官啊,也还年轻,未来局长的位置等着你呢。”林爸爸笑眯眯地说。
文灏哪能当着前岳父岳母的面装逼、嘚瑟?他谦虚回:“哪里哪里。”
林爸爸和他互敬一小杯白酒,又说:“前不久音音说报警那个事,对你没多大影响吧?”
报警?嘶!文警官看向他前妻,心里一阵急,怎么她连这种事都拿出来说?要命!
他憨憨地笑,“没呢!没几个人知道,他们都瞒好了。”
这回轮到林知音瞪他了——你又骗我说,你被记了大过?
她不高兴了,随便吃了几口菜就说饱了,接着一把抢过女儿的饭勺,往她嘴里塞大口大口的饭,不让她玩了。晚饭后,林知隽驾车送他们三人回小房子那边,文灏坐副驾驶,娘俩坐后面,他们一句话没说。
文灏有点心虚,下车了他绕到后头抱起林子佩,又牵过她的双肩包挂在肩上,还想伸手扶她。知音打了他一掌,“给我!你别上去了。”
“我......"他想出苦肉计,便皱紧了眉,说:“有点头晕,坐一会儿吧。顺便等家里的车过来。”
林知隽不想管这对离婚男女的纠缠不清了,锁上车门,直接扬长而去。
走过大树旁的一小段路有点黑,文灏抱着女儿,背着她的包,明明他才是头晕的人,他还提醒她:“小心看路。”
知音恼他一眼,说:“你干嘛骗我?”
骗她......停止拧他耳朵,然后他直直插入了她。文灏头脑一热,方才没有尝到酒精催化效果,现在有了,他想他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我骗你什么了?”进电梯的时候他故意这么问。
她果然说不出来了。高大男人身上飘着淡淡酒的甜香气,结实的肌理藏在那件薄薄的蓝衬衫里,微微转身,便能看见宽厚挺拔的腰背形状,还有,知音进电梯时不小心用手指碰到了他的胳膊,那体温,真烫。
他怕是真的喝大了吧?
进屋后,知音先把昏昏欲睡的林子佩剥光了放盆里冲热水,快速地给她洗完澡,抱到婴儿床上睡。紧接着她打开冰箱,取出蜂蜜冲了一杯温水,无声无息地放在文灏面前。
这个习惯她没忘。他以前喝了酒不舒服,她都会给他冲一杯温温甜甜的蜂蜜水暖胃。
不过她现在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哄他喝,直接放下蜂蜜水便转身进屋洗澡去了。
半小时后,房子里很安静,除了她打开浴室门的声音别无其他......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桌面的水杯也空了。
可他明天还得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