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白胖胖的,鞋子肯定是穿不上了,而且也不能下地,只能杵着一个腋下拐杖代步,这,这看起来好可怜哇......还有,“这天快黑了,也像要下雨的样子,您这样不方便出去吧?”
“没事。我到了就行。”
他一路忍着情绪,想着等下该惩罚那个死丫头!
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她前面说得那么坚定的,等他回去,结果,她转头跟了文逸好?更甚,她还把他的微信删了,电话拉黑了!
好家伙儿!他惯出来的破脾气!
但他想不到,南方夏天的雨真的来得凶猛。雨刮器哗啦哗啦的声响吸引他看向了车窗,不巧这一看,他通过满是水痕的车窗玻璃,隐约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愠怒表情,眉头还皱得深深的,极其吓人......
他干嘛那么生气呢?
其实,若说真的,应该是他不对。
是他没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一直没理她,她肯定要耍别扭了,生气了!唉,他那副嗓子,若是跟她通电话,岂不让她知道他病了?知道他病了,岂不急得跳脚要跑过来看他?
文灏向来爱逞强,尤其是她,他怎能让自己的英雄形象在她心中幻灭?
暂时不理她便是明智之举。
昨儿个他提出回来,大伙儿还惊得眼珠弹落,问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苦肉计博同情不是男人惯用的手法吗?
不料文大队长深情款款地说:“她怕我死,我不能让她担心。”
大伙儿一挥手,扭头就走!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秀恩爱?特么丧尽天良!
于是这位深情款款的队长,顶着队友的仇视,还不顾司机劝阻,只身来到了林知音小房子的楼下。
七点后的天黑透了,雨还哗啦啦的下着,雨点飘到走廊下,有一些还溅到了他的手臂上,凉凉的。文灏没有她家的钥匙,他便干等着。噢,也不能算干等,毕竟他刚刚威逼了文逸问到了她的行踪——她出去了。
所以晚上她一定会回来。
文队长“金鸡独立”似的站在电梯旁瞭望,直到一把黑色长伞映入他的眼帘。
那浅金色的小单鞋、穿着黄色中长裙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小腿,可不就是她,林知音。
但她旁边哪个男人是谁?
文灏拿出了瞄狙击枪的眼力,聚精会神地看,只见那男人高瘦挺拔,面部轮廓英俊,林知音正亲热地挽着他裸着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好你个林知音,一头和文逸好着,一头又找野男人!
暴脾气“蹭蹭”上头!文灏一个上前,“林知音!你敢背着我找野男人?他是谁?什么路数?”
他说着一把扯过男人刚收起来的长伞!嘿,这男人还有点力气,居然跟他抢了起来,还诧异地瞪他!
瞪什么瞪!狗男人见原配还敢瞪眼?
运用扛枪多年的经验,嫉恶如仇的文警官成功抢到雨伞,凶巴巴地怼到男人面前,审犯似的,“说!你什么人?知不知道她结婚了?”
林知音反应过来,急急喊一声:“文灏,他是我哥!”
文警官傻眼了,连忙松开手,“哥,好。”
林知隽夺回雨伞,反怼那个奇怪的男人,低斥道:“你什么路数?”
来路不明的男人,此刻可怜到不行,一手杵拐杖,一只脚还吊着。林知音诧异地看了许久,终于才敢认,也“哗”的一下哭出来,“你干嘛去了?怎么弄成这样?我以为你死了!”
“没死没死,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文灏顶着未来大舅子的深渊凝视大法,没敢将她抱得太用力,只用空出的那只手拍拍她的后背,然后,紧张地瞟了林知隽一眼。
这得出事,肯定得出。
果不其然,林知隽甩了一把雨伞上是水,大家长似的往前走,“上来给我交代清楚!”
作者的话:我的心脏好痛痛!被男主伤的!
你们分手吧
“你们不合适,分手吧。”
年轻的精神科医生经一番严刑拷打后,直接给他们的爱情判了死刑。
面前那位吊着左脚、打着石膏的高大男人,比他还大3岁......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性格和林知音不合。
这是擅长心理研究的他,一眼就能看出的结果。
据说这男人是缉毒警,手段狠辣,心理素质强硬,常人很难突破他的心底防线,加之他风眉英目,眉骨很高,对于东方人来说,眉骨高的人,自尊心很强。他们这种人贯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处事原则,那林知音和他在一起,多数是将就的份。
于是林知隽直说:“你们不合适,分手吧。”
林知音并不喜欢哥哥老把她当成小孩,做什么事,认识什么朋友都要插手!如此氛围之下,可怜的文警官便成功观看了一出兄妹开撕大戏,只见哥哥保持冷静,句句都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妹妹激动异常,一直重复:“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好。我不管你了!到时候你后悔了别找我哭,总之,这个男人,不适合你!”林知隽发了狠话,眼角余光扫到那位当事人伤者时,他微眯眼说:“跟我出门,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不能在这过夜。”
受伤的文警官一愣,最终也只能在他目光监视下离开他女朋友香闺。临出门时,他对林知音说:“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怎料妹妹还在气头上,“哼”了一声,“砰”地关上门。
什么意思?他彻底被抛弃了吗?苦肉计什么的一点儿也不奏效啊!
林知音确实很生气。她气文灏受伤了也不跟她说,还一直不理她,当她不存在似的!可他为什么又要踮着个伤脚,巴巴地在楼下等她回来?
他太过分了!
一半生气一半难过的她抱着膝盖哭了很久,期间有几个电话打来,她不管,再打来,她直接关机,后又和衣而睡,没洗澡没卸妆,只想在梦里哭个昏天地暗。
她梦见文灏死了......被炸药炸死的,倒在黑漆漆的一片炮灰里,脸上都是黑的、红的,泥和血。有人叫她去认尸,她一看见他躺在那,立即跪了下来......后来,一扇墓碑上刻着:缉毒英雄,再后来......门铃响了。
是谁这么变态?半夜了还来按门铃?
没开手机也不知道是几点的知音,她误以为这个时间点就是凌晨两三点,于是她不管。直到那门铃声又断断续续地响起,烦得她“啊”了一声,光着脚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准备骂人!
“啊——”又一声激烈的尖叫在楼道里响起,下一秒,又是大门合上“砰”的一声。
正杵着拐杖、在家洗过、换过衣服,手上还提着一袋夜宵的文灏摸摸鼻子,刚才从他眼前掠过的那个黑影是什么?
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像只炸了毛的小松鼠。那是他素日所见肤白貌美、身材妙曼的女朋友?
文警官凌乱了。
三分钟后,门又打开。刚刚那个小松鼠已经把衣服换了,换成了短袖、长裤,还把头发全数扎了起来,脸也洗干净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