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说过多少次了,你们看起来就不是天元国的人,不要私自外出!为什么不听!”
接下来的话沈莞有些听不懂。
等过了一会,那个女子才用天元国的话道:“不是说两个人吗?这怎么只有一个?”
那个追踪你去了啊。
沈莞发现自己还有闲心吐槽。
认识李弘禹大半年的时间,竟然被绑住两次,不知道到底是谁倒霉。
沈莞忽然觉得眼前一亮,等适应眼前的亮光,才看见说话的女子。
两人看见对方,皆是愣住。
那女子指着沈莞半天,才开口道:“沈莞?”
沈莞也没想到,眼前的人她也认识:“明阳公主。”
这正是四年前嫁到北疆的明阳公主,竟然不经传召,回到京城。
听到明阳公主这个称呼,女子顿一下,苦笑道:“许久没人这么称呼我了。”
见着是沈莞,明阳公主指了指:“不要想着逃走,我就给你松开。”
沈莞赶紧点头。
她跟明阳公主也算自幼相识。
这位二公主在京城的时候,脾气跟她的名字一样,像个小太阳,鲜少有人不认识她。
跟低调多病的大公主,显然不同。
沈莞身为沈首辅的孙女,认识明阳公主也不奇怪。
等沈莞刚被松绑,明阳公主就道:“你认识我,也见过我出现在京城。沈莞我不能留你。”
明阳说的很坦然,让沈莞一时语塞,过了会才开口:“我可以装作没见过。”
“这话你信吗?”明阳穿的简单,没了当公主的时候那样贵气,倒是多了洒脱,“不能让父皇知道我来了,沈莞也是你运气不好。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明阳公主让沈莞坐下:“毕竟京城里的女子,除了你,我也没看的上的。”
明阳公主的态度太过坦然,沈莞只能道:“那你来京城是做什么?是容贵妃?”
听到这话,明阳公主倒茶的手顿了顿,眼睛红了一圈:“她千错万错,也是本宫的母妃。”
见沈莞有些迷茫,明阳公主笑了:“看我,跟你说什么呢。你可是沈家的掌上明珠,就算这世上的女子都受苦,你也不用懂这些肮脏的东西。”
明阳公主的话倒是让沈莞想笑,上辈子她吃的苦,那也是旁人不能预想的。
不过没必要反驳。
见沈莞不说话,明阳公主嗤笑:“你放心,我这次来,只是拜祭母妃。原本我给父皇递了奏章,但他不准我来。”
这话说的有些恨恨,明阳公主又笑:“还有我那蠢弟弟,如果不点拨他几下,恐怕还像个傻子一般,迟早被老四弄死。”
明阳公主提到李弘禹,又是另一个态度。
说到这,明阳公主看向沈莞道:“听说你看不上老三?这也正常?那么蠢,又无知,看不上也正常。只是我忽然想到,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沈莞看向明阳公主道:“什么生路?”
别看这个明阳公主性格活泼,看似很好相处,实则最像她母妃。
明阳公主拿来纸笔,直接道:“亲手写下婚书,要嫁给我那蠢弟弟,你成了我的弟媳妇,自然可以活下去。”
明阳公主说的巧轻,这分明是要用沈家的势力,来换取自己一份活路。
沈莞只觉得被塞到手里的纸笔沉甸甸的。
写了这个婚书,那就是让沈家跟三皇子绑在一条船上。
兜兜转转,竟然又跟上辈子一样?
“你们想要沈家的势力,为何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沈莞轻轻放下毛笔,开口道,“只有娶我这一个方法,才能让沈家站在三皇子身后吗?”
听到沈莞这么问,明阳公主笑出声,提笔写下婚书两个字,又把笔给沈莞:“当然不是,拉拢权臣,游说门客。这是老三该做的事,但对比那些事,只要绑住你,那就是绑住沈家。这条捷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可是沈家所有人的掌中宝,不能怪别人都馋你,想你。实在是你太诱人了。”
沈莞轻轻摇头:“我不能替沈家签这种东西。”
明阳公主像是猜到了,哄骗道:“怕什么,你就算今日写了婚书,你爹,你祖父,你哥哥,都不会怪你。还会心疼你在我这吃苦头了。”
“就是他们不怪我,我才不能写。”沈莞眉眼弯弯,小声道,“我也没那么怕死。”
这显然已经做出选择,沈莞继续道:“你杀了我,荣家,你弟弟,会有怎样的报复?沈首辅的怒火,是你一个流放北疆的公主可以承受的?”
沈莞语气轻轻柔弱,却让明阳公主气的眉头直跳。
明阳公主一个巴掌打过去,让沈莞歪了歪身子:“流放北疆?!本来要去北疆的,根本不是本宫!是明成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人!才让本宫在北疆待了四年,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五个指头印在沈莞嫩白的脸上浮现,显得格外可怜。
沈莞整理一下衣裳,漫不经心道:“你退下吧,让我好好想想,这婚书要不要写。”
明阳公主根本没想到沈莞会这样大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她才去北疆四年,沈莞都敢这么忤逆自己?!
可想到容家,想到老三,明阳只能拂袖离开。
房间里只剩沈莞一个人。
她这才松口气,沈莞根本不打算写什么婚书。
只要能拖下去,李弘禹一定会来救自己。
沈莞刚想到这,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房门被一脚踹开,进来的自然就是李弘禹。
但明阳公主实在狡猾,见来了人,立刻带着众人逃走,根本不给李弘禹周旋的机会。
李弘禹眼睛带着黑雾,直直走进房间。
天知道他听说沈莞被抓走之后,是什么心情。
怎么能再让她陷入危险。
李弘禹看见沈莞脸上的指头印,眼里的怒火已经要完全烧着。
就见沈莞震惊的摸到李弘禹的眼角。
沈莞结结巴巴道:“别哭,我不疼了。”
“别哭了。”沈莞赶紧道,李弘禹明明面无表情,眼角的泪水却无法忽视。
只这一滴泪,就让沈莞有些难受。
沈莞感觉自己被李弘禹紧紧搂在怀里,手指上的那滴泪几乎灼热的让她手指发烫。
他为什么哭啊。
李弘禹刚想说什么,眼神瞥到桌子上的纸张,赫然写着婚书两个字。
李弘禹瞳孔微缩,张口道:“婚书?”
见李弘禹恢复正常,沈莞急忙从他怀里钻出来,根本不敢看李弘禹的眼睛。
“刚刚那人是明阳公主,就是嫁到北疆的二公主。”沈莞掩饰一样,说的很快,“她来京城了。”
“婚书是怎么回事?”
沈莞叹气:“她说让我亲手写一封跟三皇子的婚书,如果不写,就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