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还差点被人给攻进来,好不容易才打退了叛军。可是今儿,这北门怎么没有半点动静啊?”
那兵士送了他一个白眼,“去,去,去,这也是你可以打听的吗?你来这里只管做事就行了。别的不该看的,不该听的,最好不要去打听。”
“嘿嘿,是是,多谢兵爷提醒。”那年轻人连连点头说道。
那兵士这才满意了,“你们去将砖石多搬些到城墙上去,到时候真打起仗来,这些东西不够用,可就唯你们是问。”
“是是,我们马上就去搬。我叫孙老二,兵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年轻人点头哈腰的应是,招呼同行的几个人一起去搬砖石。
那兵士这才满意的离开了,孙老二勤快能干,又会说话,偶尔还会请这些人喝酒吃肉,很快就与守城的兵士熟识起来,并且打的热火朝天。
“还是这北门好啊,你们没看到,其他的三个城门死伤了多少人。”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感慨的说道。
“幸好我守这北门,日子虽然无聊,但也好过随时丢命。”
“谁说不是呢?来来,喝酒。”孙老二在这些人中间殷勤的倒酒。
他们喝着孙老二孝敬的酒,心中也万分庆幸,幸好他们是守北门呢,“唉!听说南门吃紧,上头还要从北门调兵过去呢,但愿不是我们。”
“啊?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众人都默然,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孙老二听着他们的话,默不作声。等所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孙老二看看时辰,悄然退下,到得一处拐角时,就见到阴影出十多个同伴。
他们聚在一起嘀咕了一阵子,然后才分散开来。
城外,祁钰南得到消息,南门差点就被攻破了,他们的人终于跃上了城头,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城头守军突然反应过来,全力相抗打杀,结果上了城头的小队被全歼,眼看着,望就在眼前,然而却功亏一篑,南门又调集了不少的兵卒过来,这下子严防死守,攻城变得更加难了。
祁钰南气到脸色发青,他们将士的伤亡人数每天都在激增,要是再不破城,他们的兵马只怕就快要给耗光了。
然而他们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甚至还有人提出等其他两路封王兵马来了再集合攻城,祁钰南气不打一出来,他们这么急着攻城就是怕其他的这些不对付的王分一杯羹,有一个肃王就已经让他如鲠在喉了,等其他封王到来,谁还听他的命令?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时,账外有人飞奔来报,“王爷,大事不好了。”
祁钰南眉头一皱,喝道:“什么事?”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听到大事不好,心情可想而知。
报信之人已经急急说道:“王爷,北城门破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什么北城门破了,如果说东,西,南门破了,他们或许还会相信,可是北门破了,他们只会以为听错了,这不是痴人说梦呢吗?
北门是肃王的五千兵马,从开战至今,他们军中的兵甲只怕都没发放到位吧?他们不是成日里就在军营之中训练跑步,对练什么的吗?
他们还曾跑去奚落过祁桓,真不知道就这么在军营中训练就能吓唬人自动破了城门不成?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然而,现在他们却被打脸了,还被打得啪啪作响,这叫他们如何能够相信?他们北城门难不成是豆腐做的的?一夕之间就能破城?
报信之人又说了一遍,所有人才从惊呆中回过神来,祁钰南已经抓住来人,让他说详细的情况。
报信之人咽了咽口水,这才将打听到的一一说来。
今儿凌晨天还未明之际,北城门的守城士兵还在熟睡,就有几个黑影朝着城门口而去,他们三五人一组,配合默契,一路绕过巡逻士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城门那里。
“谁?”守夜的士兵似乎听到动静,喝问了一句。
一旁的同伴打了个呵欠,这个时候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他嘟哝了一句,“这个时候了,谁会不睡觉到处走啊?别大惊小怪的了,不行,我得眯会儿。”
话音落下,已经打起鼾来,发觉有动静之人侧耳听了听,不远处传来一声猫叫,他这才松了口气,不是他大惊小怪的,实在是这两天他眼皮子跳的厉害,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没一会儿,一声突兀的“咕咕”鸟叫声响起,几条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了出来,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守门的人已经全部被放倒。
这些人换上了衣服,正大光明的来到城门后。领头之人点点头,一声令下,城门便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有人发现不对劲之时,已经太晚了,等冲过去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而祁桓和李喻领着五千兵马早就等候在外面,看着缓缓放下的吊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已经知道事情成功了。
祁桓大手一挥,发出进军的命令,于是五千兵马毫无抵抗的就攻进了城。
李喻微微一笑,不枉他战前就留有后手,混了几十人入城,然后在刘如海的帮衬下又混进了守城军中,在关键的时候,一颗小棋子足以定胜负。
“你说什么?肃王他们竟然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北门?”此时此刻的祁钰南心里几乎呕出血来,他们费尽心力,却不能寸进半分,他们却能以逸待劳的先行入城,这叫他们情何以堪,还有之前的约定,现在看起来倒好像是一个笑话似的。
“叛军入城了!叛军入城了!”百姓们四处相告,很多人怕叛军强抢劫掠,都关紧了大门,缩在家中。
李喻走在大街上,他的兵马十人一队整齐的走在大街上,维持着秩序,尽管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他们还是尽职尽责。
有百姓远远见到他们就避让开来远远打量着,也有人躲在家中,悄悄透过门缝朝外面看,外面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到外城被攻破的消息,永承帝心中竟毫无波澜,一切都尘埃落定,这一刻,心中所有一切执念都放下了。
永承帝站起身,踉跄着朝外走去,宫人太监们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东奔西逃,哭叫声,怒骂声,讨饶声络绎不绝,却没有一个人见到永承帝后停下来的。
永承帝也不理会他们,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直到一座殿门前,门口立着一袭华服的哥儿,正是白妃。
“阿白。”
“陛下来了!”白妃笑意盈盈,朝永承帝迎过来,然后两人相携进入殿内。
殿内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桌子上却摆满了美酒佳肴。
“陛下,这些都是臣亲手做的,尝尝看?”白妃声音轻柔,亲手替永承帝布菜。
永承帝坐下来,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