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发出了轻蔑的冷笑,南王怕别人跟他抢功,只怕除了自己的行军路线,其他另外两条,都是不好攻克的硬茬子吧?不过也没办法,谁叫南王联合了好几位相熟的封王,眼看着他的势力是最大的,他的话语权自然就更多一些,这让其他像祁桓这样的人也都敢怒不敢言,也只能依言行事,不管怎么样,他们出兵,总能够得到一些好处吧,若是不出兵,只怕到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也正是如此,商议了这么些天,才勉强达成协议,当然了,南王也不可能什么好处都占尽了,他还需要大家一起帮他凑声势呢,于是也许诺了将来的一些好处。
比如说,哪支队伍先攻进京城,大家便都奉他为主,当然,他敢这么放话,自然是笃定了自己的军队的优势,从他分配的路线上就能看出一二来。
其他人虽然知道这点,可到底也没什么其他好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我们回去后,先行招兵买马。”李喻想了想说道。
祁桓惊奇,他们不是已经训练出来了五千兵马吗,还要另行招募新兵?这话在他心里转了几转,便问了出来。
“这五千兵马,我另有他用。”李喻说道,他看了一眼旁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另有他用是什么意思的祁桓,解释道:“对外,我们做足样子招募训练新兵,并且将这批新兵,按照他们安排的计划行进,他们不是要我们啃硬骨头吗?那就让这些新兵装模作样的啃上一啃便罢。难不成王爷想拿自己的底牌去跟朝廷军队硬碰硬?”
祁桓眼睛一亮,他自然是舍不得这五千兵马跟人碰的头破血流。他在听到南王的安排之时,心中就已经愤怒不已,他的兵马虽然个个都是精兵悍将,可是打仗嘛,哪里有不牺牲的人的,更何况是攻打城高池深,坚固无比的楚荆城,那五千兵马,少一个也够他心疼的了。
看来李喻是有办法在不损伤自己兵马到情况下,又能达到预期的好结果了。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我们可以拿过来用用。”李喻笑的像个狐狸一般。
祁桓一头雾水,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李喻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并没有这样的典故,于是笑着跟他讲解了一番。
祁桓恍然大悟,随即拍手笑道:“此计大善,我们可以明着出兵荆地,只是这暗度的是哪里?”
李喻眼睛扫过地图上,手指点了点,然后顺势划出一条线路。
祁桓定睛一看,李喻手指点的地方正是莒平县的嘉江,手指顺着嘉江一路往南,到达出海口,然后又往北,直达京城天子脚下。
“这条捷径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便能直抵京城,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殿下以为五千精兵兵临城下,京城可能抵挡?”
祁桓设身处地的想想,手心都在冒汗,李喻的想法很是大胆,“如此一来,胜券在握,必不可挡矣。”他来回走了几圈,高兴的说道:“最重要的的一点是,这样一来很多百姓就能少受些兵戈之苦了。”
“正是这样。”李喻笑了笑,“殿下,这多出来五千人的粮草物资还是得补齐,新招募来的兵卒虽说没必要做到像鹿鸣山那般精益求精,但是日常的训练战术还是必不可少的,这些都是殿下日后的班底。”李喻手指轻点桌子说道。
“这是自然。”祁桓很赞同,再多这几千人,也没有任何问题,他虽然没有什么大家族支持,可是肃州的商户可都站在他的一边的,只要他想要,商户们的商队物资便会源源不断的运过来。
“只是,就算我们先抵达京城又能如何呢?南王以及他的势力必定不会相让,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反目为仇。”祁桓考虑到将来的情形,无不担忧,南王的野心昭然若揭,不可能会放弃,更何况其他的封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到那一日,难道真要跟联军做对手?
“殿下难道还怕这群手高眼低的无能之辈?”李喻嗤笑,不是他说,这一群乌合之众,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南王祁钰南不是仰仗着江南王家吗?看来是时候去江南王家通通气儿了,王家选择诸封王中最强的一支南王,目的还是想从中获得利益,可是等他们看清楚了谁才是真正的王者,到时候他们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南王吗?
这边的事情解决完毕,他们也一同回到肃州,他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招兵买马,打造兵器甲胄,还要筹备粮草,最重要的是造大船必须尽快赶制出来。
百顺商行出海的三艘大船算是一个试航,如果大船没什么问题,那么他们出兵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好在之前就已经让肃王找了不少工匠,日夜轮班造船的话,应该能赶在出兵日期前造出来。
南王他们也是要从头开始准备这些,因此虽然商定好了,但是具体出兵的话最少也得半年的时间,这还是李喻估算的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李喻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古代打仗,一打就是好几年,主要这个准备时间和路上行进的时间就耗费不少。
这样也好,他们能有更多时间准备一切,也就更有胜利的把握。
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商定好,安排下去了,李喻这才回了莒平县。
他这一去也一个多月了,骑马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喻心中一片温热,他打马疾行几步,临到近前,便跳下马来,小跑到文瑾白面前。
“你怎么来了?这天儿越发冷起来了,干嘛还亲自跑出城来,你在家中等我不是一样的吗?”李喻握住文瑾白冰冷的小手,搓了几下,然后捧到嘴边替他哈了几口热气,抱怨说道:“早知道你冒着寒风等我,我就不应该送信过来说要回的话。”
李喻知道文瑾白定然是知道他今日回来,特意出来接他的,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想着他受冻,自己这心中就莫名发紧。
文瑾白的双手被李喻捧着,脸上微微泛红,这么多年了,他们私下里亲亲密密倒也习惯了,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文瑾白还是有些羞囧。
听了李喻的话,他心头却是一片火热,笑着摇摇头,“不冷,我就是想着早点见到你,反正家中也无事,还不如出来等,也能早些安心不是。”
李喻这次走了这么长时间,文瑾白很不习惯,听到李喻要回的消息,自然也就想早些见到人了。
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已经有经过的人频频朝着两人这边看了过来。
文瑾白四下里看了一眼,更觉不好意思起来,“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喻怎不知文瑾白的心思,笑得爽朗,“行,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说完,他牵过一边护卫手中的马儿缰绳,跃上马背,然后朝着文瑾白伸出手来,文瑾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