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隐隐约约看看她的身影。
“她们不够资格教训你,老身有没有资格?”
老身?
时月一惊,接着从小窗里飞出一只陶杯,狠狠朝时月的头砸去∶“跪下!”
时月抬格挡,陶杯狠狠砸在她小臂上!
“啊……”
时月吃痛,抓得石头也松了,滚落在地。
青奴扶住她∶“姑娘你没事吧?”
时月捂着臂,抬头看向始作俑者∶“你是谁?”
“跪下!”对方的声音带着薄怒。
“还是要老身,叫人押着你跪?”
时月在脑海里快速猜测此人身份——女的,年纪年起步,地位不低,但是宫里讳莫如深。
并且,她不怕慕容野。
“松烟,替我将她的腿打弯。”那老太婆的声音冰冷无情。
“是,姑姑。”松烟乖巧地应了,示意那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夫人的话你们听到了,还不快去?”
“诺。”侍卫们声如洪钟。
小黑铁护着几人后退∶“姑娘,属下可以拖一会儿,两位姐姐快带姑娘跑!”
青奴架起时月,随时随地准备跑路。
“李姑娘,得罪。”侍卫道一句得罪,八个彪形大汉同时冲上来。
黑铁扔下紫鹃,迎面而上∶“姑娘快走!”
青奴和银杏配合良好,一左一右抄起时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院外忽然传来了一个怒吼∶“都给孤住!”
黑铁躲闪不及,被一拳打在脸上!
接着,打他那人被掠进院子的赤金一脚踹在胸口∶“砰。”
“师父!”小黑铁惊喜地喊。
时月挣开青奴和银杏,不走心地拨弄了两下头发。
慕容野大步流星走进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李时月,你在干什么?”
松烟眼前一亮∶“殿、殿下……”
慕容野压根没看她,他握住时月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时月的刚才就被陶杯砸伤了,被慕容野这么一抓,疼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疼疼疼!”
慕容野甩掉她的,指着外面∶“立马回去!”
时月疼得两眼泪花∶“你知道我来干什么吗,你就骂我?”
两人剑拔弩张地吵架,压根顾不上旁人。
松烟先见太子对李时月的态度,心里一喜,柔柔贴上去∶“殿下息怒,气坏身子怎么好?”
“滚!”慕容野头也没回。
继续朝时月吼∶“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不要了?”
时月扶着腰∶“要我滚呗?”
慕容野恨不能掐死她∶“闭嘴!”
连什么是对她说的什么不是都听不懂,李时月这脑子真是白长了!
“我不,我的丫头被带走了,她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砸平这儿!”时月仰着头和他对峙。
慕容野皱眉∶“什么丫头?”
“我的丫头芄子,白天在太子宫里丢了。”时月站久了,腰都开始酸了。
“那么老大一个人,不是被人带走了,怎么会莫名其妙丢呢?”
慕容野转向扬雪院的人,松烟见缝插针∶“怎么可能!姑姑都没出去过……李姑娘怕不是听了谁的谗言,误会了姑姑……”
“你倒知道得挺清楚啊?”时月斜了她一眼。
慕容野指了赤金∶“去找找。”
“找?”松烟失声,又捧起了心∶“殿下不相信姑姑?”
“诺。”赤金低头,结果遭到了阻拦。
慕容野朝楼上望去,窗台边,那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站着一个想想平平无奇的老嬷嬷。
她说∶“主子想问殿下,是否执意要搜?”
慕容野低声∶“若这院没有,孤亲自押着太子妃赔礼道歉。”
“太子妃……”松烟被这个字狠狠暴击了一顿,趔趄了几步,如星光璀璨的眼里顿时含了泪水。
“你认她……是你的女人?”
时月仰着倔强的小脑壳——没关系!哪怕搜不出来也没关系!
让太子妃道歉,关她李时月什么事呢?
赤金的身,八个壮汉加一起都打不过他,他很顺利得进入了小楼。
不一会儿,半拖半抱着一个人出来。
——是血迹斑斑的芄子!
“芄子!”时月她们冲了上去。
“她们对你做了什么啊!”时月摸摸她,芄子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被扇得高高肿起。
她的双眼不知受了什么伤,正在不停流血,有些地方结了血痂,黏住了眼皮,整个人只有出气儿的力气了。
“快快,小黑帮我背上她,我要……我回去给她找最好的大夫!”时月将她放在小黑铁背上,主仆个跟着小黑铁快速朝外面跑去。
松烟微微低下头∶“殿下……”
慕容野的脸上结满冰霜,他甩开步子,朝楼里走去。
时月在竹林外遇到了匆匆赶来的轩辕王后。
她一把抓住时月∶“孩子,你没事吧?啊?没事吧?别吓母后啊!”
时月就是太疼了,别的事没有。
她忽然福至心灵,反抓住王后的∶“娘娘,娘娘带我们回宫吧,我这婢女快不行了!”
一个时辰后,宫——
时月坐在软软的矮塌上,宫的宫女搅了碗蜂蜜水给她喝。
臂被缠得紧紧的,落枕也被牛老太医一推拿给推回来了。
蜂蜜水甜甜的,让时月跳个不停的心总算慢了下来。
轩辕王后掀开珠帘走进来∶“没事了,她睡着了。”
芄子的眼睛被熏坏了,牙被打落了几颗,背上一片火燎的水泡,而十指,让夹棍生生夹断了根。
连牛姑娘在处理她伤口时都大呼狠心。
别的伤都好治,唯独她那双眼睛,连牛老太医也说不好能不能治好。
时月低着头,沉默。
轩辕王后摸摸她的头∶“一会儿母后送你回去,这丫头要不就放这,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