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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用“至少年轻了二十岁”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但一盘算,发现在这个人均寿命可能不过五十的年代,按寿数计算,自己还是亏了。

如今,木已成舟,她只能抛开那些计较,专心准备过好接下来的日子。

对于吕音这个人,过去的恩怨乐谣不想理会,只要她接下来不招惹自己,乐谣便能与她划清界限。

吕音也不客气,直接行动了起来,与杀猪匠合力,将自己一直惦记着的木柜木箱搬到了牛车上。

乐谣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了,没想到,她将自己屋中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又打起了其他东西的注意。

乐谣直接拦在了她与厨房的米袋之间。

“龚家过的是揭不开锅的日子吗?”乐谣蹙着眉,“这些东西与你有什么关系?这你也要拿走?”

“我拿走怎么了?”吕音就差把手指甲直接怼到她鼻尖了,“这米、这锅、这些、那些,通通都是我的!”

她“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今天这破院子里的所有东西,只要我看得上的,我通通都要拿走!”

“这些东西不是你的,很多都是用‘我’卖身那三贯钱添置的。”乐谣放慢了语速,最后一次与她讲起了道理。

如果此时在她面前的,是她­‎‎现‍­‍‌代‎‍‍公司中的下属,那么他们就该知道此时要做的就是闭嘴,乖乖按照乐谣说的安排。

但是吕音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呢?”她扭头看了一眼在牛车边收拾东西的杀猪匠,肆无忌惮问道:“你又想欺负我啊?”

说着,她凑到乐谣耳边,得意洋洋道:“没门儿了,乐谣。”

乐谣不说话,只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吕音无法越过她去取得那米袋,也不着急,迤迤然提起灶上的竹篮,收拾起完好的锅碗:“乐谣啊,我早与你说过,这女人,靠自己就是死路,找个男人依靠才是正道。

“你瞧瞧,如今我顿顿吃得上肉,新夫婿也专门来为我撑腰,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语气十分做作,就想着激怒乐谣,好看她无能狂怒的模样,来出一出前日自己在这里被羞辱受的气。

但乐谣盯着她,嘴角却缓缓勾起。

用舌头轻轻刮过口中尖锐的虎牙,她笑道:“你说得对。”

☆、第 7 章

“嫂嫂既然想要,便都拿走吧。”乐谣道。

吕音见她突然改了口风,很是呆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便嗤笑道:“算你识相。”

她手中不停,持续往篮中装着东西,口中喃喃道:“你若聪明,就该趁着年纪小皮相好,早早找个男人嫁了。哦不对……”

她抬眼,幸灾乐祸道:“我差点忘了,几天后你就要到张婆那边去了,做了女奴可不能选自己的夫婿了,哈哈。”

乐谣没有理会她,吕音也很快失了兴致,蹲下身专心在灶房柜子底下翻找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乐谣来到自己中午刚熬好的浆糊旁边,用浆糊涂满了双手。

吕音终于找到自己藏在柜子底下的一套砂锅,就感觉乐谣按住了她的肩膀。

“嫂嫂……”乐谣压低了声音,“东西你可拿全了。”

她的声音有些渗人,吕音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用不着你多嘴!”她抱起自己收拾出来的东西,逃也似地窜了出去。

乐谣目送着她回到杀猪匠身边。

因为浆糊是用来黏那些薄而小的碎布料,乐谣熬得非常细腻。浆糊被抹在了吕音肩头后,不仔细观察压根看不出什么异样。

乐谣转身取水洗净了自己的双手,这期间,吕音持续进进出出,把乐家目之所及的工具都搬上了牛车。

她是个寡妇,娘家早已在战火中失了联系,这些从乐家搬走的东西就充作了她的“嫁妆”,直接决定了她今后在家中的地位。

也是因此,吕音才锱铢必较,完全不顾乐谣与乐阳的死活,一门心思要将家中搬空。

就在她准备进入乐谣居住的那间屋子时,乐谣捧着两件东西走了出来。

“嫂嫂,可别忘了这个。”

吕音正疑惑着,转头就见到乐谣捧在怀中的,竟是一个牌位并一个香炉。

那牌位自然就是乐谣兄长,吕音亡夫的牌位,就连那个香炉,也是乐家一直供奉在家中的。

将东西摆上牛车,不等吕音开口,乐谣便先声夺人道:“今日看嫂嫂将兄长生前用过的东西一一拿走,我才知道嫂嫂从来没有忘记兄长。

“此次嫂嫂离家,切莫忘记将兄长也一起带走。”

“你这孩子,胡咧咧什么呢?”吕音急了,“快将东西拿走,拿走!”

在一个女人和她的现任面前提及前任,绝不是一个好的话题。

原本因为搬了几趟东西,热得面色发红的杀猪匠,脸色肉眼可见地青了些。

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牌位和香炉这种东西,是有很重的象征意义的,他们两人都不敢轻易去动那两样东西。

乐谣也就是仗着这个,半步不退继续道:“嫂嫂是怕睹物思人吗?兄长身长七尺,面容俊朗,确实罕有人能相比。如今……哎……”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矮胖的杀猪匠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今后龚家郎君桩桩件件都用上兄长的旧物,嫂嫂也能借此缅怀了。”

她看似在为吕音着想,实则言行举止都在鞭笞那杀猪匠的痛处。

这言语的杀伤力是斐然的,杀猪匠蓦地将车上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扔下了地。

“我可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吕音惊慌失色地朝着杀猪匠连连摆手,“那冤家都死了好几年了,连尸骨都没回来,我怎么可能惦记。”

乐谣等的就是她辩解,闻言便揪着她话中的意思曲解道:“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嫂嫂还惦记着兄长尸骨的事情。但年嫂嫂为此哭了许久,后续还得病卧床了几个月。

“我总想着,肯定是兄长的魂灵一直陪伴在嫂嫂身侧,嫂嫂才能康复,且越过越好。”

“你闭嘴!”吕音急了。

此时,杀猪匠的脸已经全然黑了,吕音咬咬牙,直接将本被她放到了牛车上的米袋往地上一扔:“你不就是不忿我拿这些东西吗?还你,还你,都还你。”

她接连扔了好几样东西之后,便指着那牌位道:“我再不想与你们乐家有半分的干系,你,你快把那东西拿回去!”

乐谣以齿咬唇,装出一副哀切的模样。

她没有动那个牌位,只把那香炉捧了下来:“嫂嫂确定不带走吗?这些可都是你对兄长的情意。”

吕音不再理她,央着杀猪匠道:“龚哥,东西都全了,咱们现在就走了,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面色极为难看的杀猪匠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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