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三成也行。我们合作,不结姻,我倾全族之力助你蛟族吞并其他三大宗族怎么样?”
桑遥此时乖巧而诚恳,一双乌黑的眼睛无辜而赤诚,如果不是已知他为人,可能还真以为他有多单纯。
椒图缓缓笑了起来,他在桑遥殷切的期盼目光里说:“时辰到了,去沐浴吧。”
桑遥猛然拉下脸,压抑着要毁约、要逃跑的冲动去了楼阁之后的天然温泉池里沐浴。
温泉温热,泡得他浑身酥酥然,根本不想起来。
直到椒图在外面一再催促并表示如果不出来,他就要进来抱他进神庙,桑遥这才不甘愿的出来。
他换上了蛟族的衣服,纯白色的祭服,飘逸轻盈,站立在云巅就像仙人一般。
……很不自在。
桑遥扯了扯袖子,正好也见到换上祭服的椒图,本就俊美的男人在此刻变得更靠近神祇。
他愣了下,垂下眼眸,心想更不像个人了。
椒图握住桑遥的手,玉白色发冠珠带垂落,打在桑遥的手背。
“跟着我走就行。”他说:“别怕。”
温声细语,好像真心喜爱。
第一卷 第十章
神祭,一祭天地,二敬神灵,三拜草木万物。
桑遥想忽略椒图主动伸过来的手,却发现一踏入神庙就会不自觉靠近。
如果不接触,身体会觉得难受,只有靠近了才能缓解。
椒图握住他的手说:“神庙里经常举行结姻礼,所以四周围会种火焰草,常年燃烧火焰草的根和果实。”
火焰草的根和果实的作用都是催情,前者作用于雄性,后者作用于雌性。
闻言,桑遥脸色很难看,怪不得他一踏进来就觉得浑身难受,呼吸灼热。
桑族的神庙并不会燃烧火焰草,因为这玩意长在矿脉核心的石笼周围,桑族之前没有矿脉。
桑遥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之前在石笼发生的一切,不受控制、被完全掌控着,将身体交了出去被迫接受那么
恐怖的愉悦快感的感觉,实在令人畏惧。
他起了退缩之心,不由停顿,转身就想跑。但是刚跑了几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了回去,后背靠在一个
宽阔温暖的胸膛。
玉白色珠串垂落,耳旁是如玉石般冰冷的声音:“有孕在身,小心行动。”
紧接着,桑遥的腰被箍住搂着前行,越深入神庙,身体就越软,呼吸也愈加重。
眼前像蒙了一层雾,壁画上的神明高高在上,慈眉善目凝视着他们。走过前殿,来到中殿,中殿供奉着蛟
族的神灵,一尊长犄角和鳞片却肖似人的玉石像。
等身高,着白衣长袍戴玉珠华冠,面容俊美如神祇……本就是神灵,有此容貌也正常。
令桑遥诧异的是眼前这尊雕像竟和椒图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眼睛,狭长有型,看人的时候好似十分温柔,
实则眼珠黑沉不见底,一如他们的心思。
前殿祭过天地,中殿便要拜神灵。
桑遥双腿有些软,在椒图的牵引下向前跪拜,他们将采来的艾草扔进燃烧的铜鼎,浓烈的香味霎时布满殿
内,盖住了火焰草淡淡的香味。
祭酒洒地三杯,桑遥跟着磕头三次。
浑浑噩噩的结束后,他又被搀扶着朝后殿而去,刚跨出门槛就直接软了腿脚,实在受不住了。
椒图有些惊讶于桑遥的敏感,殿内燃烧的火焰草果实剂量因着他怀孕而特意减少,没料到还是受不住。
可见有多敏感。
椒图将桑遥打横抱起,掌心接触着温热的躯体,眼睛微微眯起,向来温和的表情消失,竟带了一丝掠夺的
残酷。
后殿便是拜草木万物的地方,最后一步不需要太严谨,因为更重要的是绵延子嗣。
门窗全被关闭,前面是厚重的帷幕,里面则飘着薄纱,重重叠叠,藏住了里面的新娘。这儿是结姻成契的 地方,只有蛟族嫡系里作为传承的一脉才能进来。
其他人只拜完万物生灵便得离开,而此处则空了四十多年,早就落满灰尘。
椒图结姻,这里才重见天光。
桑遥被放在中间的白狐皮上,蜷缩着双腿,模糊间看见头顶的壁画。
淫靡荒颓,充满望不见尽头的色欲。
壁画内容是一个背生靡丽印记的青年被数个雄性围在一起进行交配,分明是荒淫到极致的画,却又生出许
多庄严神圣。
……仿佛是在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桑遥被椒图抱起,从仰躺在地变为趴伏在他的膝头,他见到洁白的衣袍被顶出一个痕迹,他知道那是欲望。
他觉得莫名的干渴,理智和情欲在相互撕扯,恨不得杀死彼此。
一只手从他眼前掠过,掐住了下巴,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把他的嘴唇摩成了艳丽的殷红色。指尖时不时
伸了进去,被濡湿。
舌尖在洁白的牙齿中间欲露不露,玉珠落下来,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桑遥的眉头紧蹙,摇着脑袋试图甩开钳住下巴的手,两只手撑住地面想要起来。他的这个角度看不见椒图
的表情,这让他感到危险和不适。
过了一会,椒图弯腰俯身,而桑遥侧着脸同他对视。
长长一串玉珠落在白狐皮上,盘旋着、蜿蜒着。
桑遥的嘴唇被吻了,轻柔而绵长,几乎窒息,胸口闷得疼痛。
一吻如其人,温柔皮,心脏。
“咳咳、咳咳咳……”桑遥咳嗽着,一翻身滚到旁边,手掌撑着白狐皮,跪趴着,后背因大口喘息而弓起、 紧绷。
他的外袍不知何时被褪下,里面着柔软的长衣,紧贴身形,因为弓起而显得有些瘦削。
自颈骨到臀部,脊椎为支架,覆盖上皮和肉,变成一具人类的肉体,却又暗藏着刀剑似的锋锐。
有一种肉体与兵器交融的奇异吸引力。
椒图回想石笼里见到的那具肉体,目光沉沉凝望着膝行逃离的桑遥,在对方精疲力竭以为能安全时,抓住 他的脚踝。
一掌就能环握的脚踝,意外的细瘦,骨感美丽。
“怎么会有人相信你是雄性?”椒图压在桑遥的后背,褪下他的衣衫,却又不全褪干净,而是让他的衣衫挂
在了肩头,然后吻上那蜜色的肌肤。
先舔,然后咬一口,不疼但也无法忽视。
桑遥挣扎着想跑,他从不知道自己身体会那么敏感,为什么仅是被吻肩膀就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