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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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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莫留,春和宫中属实有事等着二哥去办。”

“即使如此,二哥便先忙吧。”容归临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愈发饶有兴味起来。

容归韫目光微冷,直觉不对,但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也就顺着容归临的话,干脆地离开了春和宫。

待容归韫走后,被太子宣兵夺主的宣成帝责怪地看了容归临一眼,却也没说别的,这一反应让容归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容归韫虽走,但容归宸和容归彦还在,两人把自己当成透明人儿,默默地喝着茶看戏,容归桓瞧着这两人这般悠闲的模样,自己心里又憋着一团火,忍不住冲容归彦道:

“六弟,近日你不便出宫,倒是悠闲了不少。”

“自然比不上大哥日理万机了,弟弟每次到大哥宫里,想与大哥说上几句话,却总见不到大哥的面,想见大哥一面还得跑这儿来。”容归彦放下茶杯,直直地刺了回去。

容归桓一噎,一想到前些日子容归彦来他宫里,不是叫他的侍妾们起舞作乐,便是邀了戏班子来他宫里唱戏,惹得他宫里人怨声载道,险些没起内斗。

容归桓心里的火又上窜了几分,但脸上却始终端着和气的笑,“想来是六弟来的时机不对。”

“哦,倒也是我这闲人的错了。”容归彦不咸不淡道。

容归桓:“……”

他听得心里气极,但碍于宣成帝在此,也不敢发火,只能尴尬一笑,心里却想着,本皇子不肯见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又静默了一会,邓杞便带着小方子进了正殿。

“你在内院伺候?”宣成帝将手里玉佩翻了个面儿,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小方子一直匍匐着身子,回道。

“近日,你在内院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容归临接着问道。

“回禀殿下,昨晚轮到奴才守夜,子时过后,确实发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小太监。”小方子不慌不乱道。

但容归桓确实有点慌了,计划确实是在子时过后进行的,但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平安回到他宫里,并且还告诉他计划成功了……

想到这一点,容归桓的心又平静下来。

“本皇子倒要听听你们如何辩解!”容归桓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冷笑道。

“可有把小太监抓到?”容归临没理会容归桓,语气淡淡地问道。

“回禀陛下,已经抓到了,此人正被关在柴房。”小方子回道。

“把人带过来。”宣成帝把玉佩收到手里,紧紧握着。

“奴才遵旨!”

小方子麻溜地从地上起来,准备出去,却又听宣成帝道:“江宁海,你跟他一起去。”

“奴才遵旨。”

不消一刻,江宁海和小方子便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太监进来,这小太监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里咿咿呀呀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而一直淡定坐着的容归桓却倏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小太监,片刻后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匆匆忙忙撇开视线,但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此人确实是他派到景明宫放入毒药的小太监,但他明明记得今日那小太监已然平安归来,他怕事情败露早已把那小太监除了个干净,怎的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容归桓一开始心中的那点不安愈发浓烈起来。

“回禀陛下,此人便是小方子所言关在柴房里的小太监,不过据奴才观察,此人已然被断了舌根,再无法言语了。”江宁海走到宣成帝身边,低声说道。

江宁海的声音虽小,但此时正殿内寂静一片,倒也让在座所有人听了个清楚。

容归桓闻言,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回去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家里出了一些比较严重的事,所以一直没有更新,只是匆匆文案上写了一下,现在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可能不会日更,隔日更或隔几天更,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但是家里的事也弄得我筋疲力尽,只能尽量更新了,真的很对不起。

☆、红色印记

听了江宁海的话, 宣成帝脸色愈发难看,他手里把玩着一串念珠, 大拇指扣下一颗珠子,转瞬间又扣下另一颗,速度极快, 想来心中亦很是急躁。

容归临放下茶杯, 身子懒懒地靠在扶手上,目光却十分锐利,“抬起头来。”

那哑巴小太监咿呀呀几声, 却一直埋着头始终不肯抬起,容归临眸色泛冷,“怎么?孤的话不管用了?”

哑巴小太监闻言头埋得更低了。

此时, 任谁也能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宣成帝把念珠往桌上一扔,不耐烦道:“江宁海, 你去。”

“奴才遵旨。”

江宁海躬着身子从宣成帝身边走到哑巴太监身边,弯着腰,一手托着哑巴太监的下巴,一手按着他的头, ‌‌‎​‎大­​­力­​‎‍往上一抬。

哑巴太监的全貌终于露出。

一条狰狞的疤从额头左边一直蔓延到右耳垂下,他张大嘴, 咿咿呀呀地似乎像说些什么,在座的人却只能看到他黑洞洞的口中空无一物。

不知为何,姜绵棠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漫上来。

今天这一局, 她竟是不知到底是容归桓布的局,还是容归临布的局了。

“是你。”容归临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哑巴太监身边,仔细端详了一番,转身对宣成帝拱手道:“父皇,此人是几个月前袭击孤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了下来,就连宣成帝都没想到这一出,他面沉如水,过了良久,才道:“当真是他吗?”

宣成帝的语气有些奇怪。

惊讶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和颓然。

这不该是面对一个曾要杀他儿子的凶手的语气,至少在姜绵棠看来,宣成帝并不痛心也不惊讶,甚至于有点要袒护幕后之人的意思。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不舒服。

不知容归临是否也是这样想的,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讽刺,随后不咸不淡地解释:“若是孤没有眼拙,当天逃走的杀手中便有他一个,若孤没猜错,此人手中应该有一块铁牌。”

听到铁牌二字,那哑巴太监突然身体一颤,挣扎着想跑开,却不想江宁海瞧着瘦弱,力气却是极大,一个杀手‌‌‎​‎大­​­力­​‎‍挣扎下,他还能稳稳地按住哑巴太监。

逃脱不开,那哑巴太监又张大了嘴咿咿呀呀要说话。

“小方子。”容归临唤了一声。

“奴才在,启禀皇上,昨日奴才将他关到柴房后命人搜了身,确实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块铁牌。”说着,小方子从怀里摸出一块用粗布包裹好的东西。

小方子跪着往前走了几步,到宣成帝三尺远的地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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