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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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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湛柯长得就凶,但平时脸上表情都不咸不淡的,看久了也就习惯了。今天是正儿八经的杀气腾腾,助理汇报情况的时候都小心翼翼,一边打量他的神色,一边字斟句酌的生怕说错了话。

“嗯,通知一下二十分钟后顶楼会议室开会。”湛柯交代下去。

一听时限,助理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

“怎么回事?真遇上大事儿了?没这么严重吧?”

助理叹气,“不知道啊,去年险些破产都没见湛总这个样子。不聊了不聊了,通知相关人员二十分钟后顶楼会议室开会。”

几天后,湛征一回来看到得就是他绷着一张脸加班加点工作的样子了。

“我以为你已经无心工作了,看来是我想多了。”湛征一进办公室就摘下了棒球帽,坐在沙发上一边转帽子一边说。

湛柯头也不抬一下,“怎么提前回来了?”

湛征轻松悠闲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就调整回来了,他继续转着帽子避重就轻地说:“提前杀青了呗。”

湛柯笑了一声,“不用担心我,我又不会自杀。”

湛征转帽子的手停住,将帽子随手放在身侧,转入正题:“你前几天又去平江了?”

湛柯点头,“是。”

湛征:“去干什么?”

湛柯不答。

湛征:“公司有项目?”

湛柯:“找他。”

湛柯真是一句谎话都不说,理直气壮地说实话更让湛征气的脑仁疼。

“你要不是我哥,我真就一拳打上去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做小三的,死了都得下地狱。”

湛柯捏着文件边角的手突然就发了力,他自嘲的笑道:“是吗?”

他这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更大程度的刺激了湛征,后者走到他面前,带着气恼一拳砸在他的办公桌上。

“你早干嘛去了?”湛征脸上的轻松悠闲早就褪去,他带着些挣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老早就知道有他这号人,他是打架打出名的,我以前多混啊,我都怕他。后来呢?你十七岁的时候,他开始天天追着你跑,为了你拼命学习,你知道‘混混从良’需要多大的勇气吗?那一片混的人都在笑他,在混混眼里,学习是有错的,学习是可笑的,他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也要追上你的步伐。你呢?爸妈给你施压,你心情不好就发泄给他,你真以为人人都能像他那样忍受你莫名其妙的冷脸吗?别说别人,我,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都做不到。这也只是我看到的而已,他到底为你做了多少,你应该最清楚。”

“别说了。”

“爸妈接连出事,那段时间我知道你压力大,但你解压的方式是什么?是否定他对你六年的感情,你没有看到那段时间他的精神状态吗?我有没有提醒过你,我说哥你别这样对他,我说哥你看,他精神真的要崩溃了,我说哥咱不能这样,陈砚哥这么好的人,你放走了就没有下一个了。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说不会,你说他只是暂时不能接受,时间长了就好了。”

“哥,我问你,你凭什么觉得五年过去了,他还会在乎你。”

“别说了。”

“你又凭什么再去打扰人家的正常生活。”

“别说了。”

“凭什么觉得他还对你有感情。”

湛柯站起来,一手扯住湛征的衣领,死死揪住,盯着这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他整个身子都发颤,呼吸更是显得困难,“我想过,所有的所有,我都想过,他和我相处过的每一段时光都历历在目,不用你来提醒我,我比谁都清楚我在做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五年前,家里出事那段时间。湛柯整个人周遭气场都压抑到让人窒息,陈砚是最早察觉到的人。

他把陈砚六年来的感情贬的一文不值,那段时间陈砚半夜睡觉都在发抖,噩梦连连导致睡眠不足,原本身子就单薄,那时更是瘦的病态。

那段时间陈砚甚至不敢找他说话,怕他一开口就提分手,每天都是偷偷的打量他的神色,以此来判断现在开口说话会不会收到回应。

他也见到过有人问陈砚“你和湛柯什么关系”的时候,陈砚苍白着一张脸,激动得解释着:“别乱说!我们朋友关系,一个地方来的高中同学,所以关系就比别人好一点。就是普通朋友。”

“你今天就算把我打死我也要说。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已经结!婚!了!他终于不是你口中该去治病的同性恋了,你又纠缠什么?!”

湛柯喘着粗气,偏过头去不敢看他,捏着他衣领的手也松了力。

湛征深呼吸两口,看到湛柯仿佛失了神的模样,又不忍心看,于是又轻轻喊了一声,“哥。”

湛柯双手撑在桌子上,低着头看着桌面,一言不发。

湛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他知道湛柯只是看上去冷静。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四月底的天气不足以温暖这方寸之地,两人之间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湛柯现在脑海中又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都是从前,一幕幕都是陈砚。

他大脑深处有一道声音再重复着同一句话。

——他结婚了,他放弃我了。

湛柯声音低哑而颤抖,苍白无力地说:“那我能怎么办,也没人能教教我。”

第22章 chapter22

湛征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人是有血有肉的生物,他可以站在理性的角度思考问题、判断是非,但听到湛柯隐约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发颤地问“还能怎么办”时,他会心疼。

湛征咽了一下口水,干涩的喉咙有些刺痛感,他不敢去看湛柯,垂下头说:“哥,他把六年青春赔在你身上,没有向你索取过分毫。”

顿了顿,他说:“仁至义尽。”

两人之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湛柯只觉得太阳穴胀痛,脑袋里似乎有一根弦被绷的死紧,撕扯感使他头痛欲裂。

他无力的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额头,脸上瞬间笼罩上一层密不透风的阴影。

“也许那天没有偶遇他,我会忍住一辈子都不去打扰。我说真的,如果我回平江那天,没有在电梯门口遇到他,我可以忍住的。”湛柯重复了两遍,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我五年里第一次回平江,就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门一开我就看到他了。我们是有缘分的,对吗?”他像是在问湛征,又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坚定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定论。

“你不知道。见不到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感受过那么强烈的……”他顿住,狠狠在脸上抹了一把,“就是一看到那个人,看到他站在我面前,怎么可能忍得住。忍不住的,就算他结婚了,就算他说……说他对我没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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