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把对方当作亲人。
可实际上,最痛的人是他才对。
被抛弃的人是他,被误解的人也是他,没有人曾真正走进他的内心,听一听他真实的心声。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霍清寒突然问。
裴烟没有多余的思考,直接坚定地答:“会。”
霍清寒拥紧了她。
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哭唧唧的霍狗quq
走过路过,留个评论吧(哭泣
☆、暧昧
46
裴烟在医院陪了霍清寒一会, 给他和裴修买了饭, 陪他们一起吃完。
霍松雨还没醒,还在睡着。
没有多久,裴烟接到周权电话,她该回去做事了。
霍清寒送她到医院停车场,整个人显然已经从先前过于忧虑的情绪中走出来。他替裴烟开车门,冲她笑了笑:“路上小心。”
裴烟却犹豫了。她停着没有动, 怔怔望着霍清寒漆黑的眸, 说:“其实我应该留下来。”
“这儿有我够了, 本来想让裴修跟你一块走,他不肯。你安心去忙吧, 不用管我们这边。”
霍清寒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 裴烟心里却越愧疚。
她知道的, 霍清寒完完全全是在配合她,配合她的时间,配合她的忙碌。因为在海城的时候她就跟他说过,她有很多需要她去做的事。
霍清寒看裴烟在沉思,就揉揉她的头发,叮嘱着:“别胡思乱想, 回去忙吧。”
“……那迟一点,我再过来。”
“嗯。”
裴烟坐进车里,霍清寒帮她关上门。
随后他往边上退了两步,看着裴烟开车离去。
裴烟缓慢开着车,看着后视镜里霍清寒削瘦单薄的背影, 心一下被掐住,闷得透不过气。
她一脚踩下刹车,微微闭上眼。
或许,是她过于理智了。
将工作和感情分开,是理智的,也是不理智的。
裴烟知道,霍清寒现在需要有人陪在他身边,可他什么都不说,不强迫她做什么,也不为难她做什么。
他这样贴心细致,反而显得她过于淡漠。
她不能一味地要求霍清寒去改变,反而自己却什么都不为他做不为他改变。
裴烟不想再想那么多了,她睁眼,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
无论如何,这一刻,就起码在这一刻,他需要她陪着,她也应该懂他的心,留下来陪他。
……
霍清寒独自往急诊大楼走,迎面是这个陌生城市陌生的风,还有稀薄的午后阳光。
周遭传来的说话声,也是他不熟悉的口音。
他走了几步,垂在一侧的手,忽然被身后跑来的人牵住。
霍清寒蓦地愣神,回头,见是去而复返的裴烟。
他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外,开口询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觉得,比起工作,我的男朋友现在可能更需要我。”
裴烟站在稀薄阳光里,身影小小,因为刚刚跑了几步,脸颊微微泛着红。
可那双凝视着霍清寒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说完,她还有点腼腆地笑了,垂了垂眸,看起来像是不大好意思。
第一次从裴烟嘴里清楚听到“男朋友”三个字,霍清寒抿着唇笑,将她的手反手握紧。
他牵着她一块往前走,不忘问:“你留下来,工作怎么办?”
“不是一些要紧事,交给别人做也一样。一直兢兢业业的,今天就稍微偷懒一下吧。”
裴烟说得俏皮,霍清寒心底有不具名的暖流涌过。
他用力握紧了她的手,嘴角浅笑着。
他们在回病房前,先去医院的小超市买了一些吃的用的。
等回到病房,恰好霍松雨醒了。
霍松雨醒了没多久,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见到霍清寒和裴烟进来,马上露出愧疚难过的表情。
“大哥……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听霍松雨这么虚弱的声音,霍清寒不动声色地应:“知道给我添麻烦,就赶紧好起来。”
霍松雨点着头,小脸苍白看着着实可怜。
裴修看气氛有点停滞,就冒出来打圆场,抢过霍清寒手中的购物袋,边翻边说:“让我看看都买了些什么,还别说,我真有点饿。”
裴烟忍不住出声:“你猪啊,半小时前才吃了午饭。”
“我还在长身体,那点饭早就消化完了。”
裴修说得煞有其事,裴烟无奈地扯唇。
这是三人病房,其他两张床位都住了人,他们也就不再多说话,怕打扰到另外的病人和家属。
下午时候,医生来了一趟,简单检查过后,交待霍松雨从现在开始的24小时内都不要进食。晚上住一晚,明早就可以办理出院。
京市的医院,病房床位都很紧张,像霍松雨这样的小问题,能让住一晚上,都已经是难得了。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霍松雨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肠胃感染不适而已。
霍清寒稍微松一口气。
三个人都准备晚上留下来陪夜,可裴烟和裴修、霍松雨都不回家的事,怎么都不能瞒着家里人。
考虑一番,裴烟还是跟父母说了实话,告诉他们霍松雨不舒服住院了。
哪曾想,电话挂完没多久,这两人就从家里赶过来了。
这会儿正好是晚饭的点,其他两床的病人在和家属一块吃饭,裴烟和霍清寒也买了饭,正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拆着包装。
霍松雨不能吃,只能干看着。
不过一下午过去,又挂了针吃了药,他精神好了不少。
梁徽音和二爷就是这时候到的。
他们担心得不行,怎么都是老友的儿子,来到他们这边玩,还住了院,怎么都过意不去。
梁徽音问了护士台的护士找到病房,裴烟完全没想到他们会来。
“松雨啊,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徽音走在二爷前头,进来就眼尖瞧见病床上的霍松雨,一脸关切地问。
然而在场四人都是懵逼的。
二爷跟在梁徽音后头,倒是先看到了和裴烟裴修站在一块的男人。
他的眉目沉了沉,有疑惑,有不明,却什么都没说。
裴烟看到自己父亲这个表情,立即转头看身旁的霍清寒。
真是糟糕。
完全没预料到的见面。
她早该想到的,跟爸妈说了霍松雨住院的事,他们就一定会过来看望——
现在这情况,裴烟忽然有点手足无措。
该先介绍霍清寒吗?要怎么说他也在?看自己父亲这个眼神,似乎像是什么都猜到了。
二爷停在裴烟和霍清寒跟前,探究的双眸在霍清寒脸色扫过,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