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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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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又道:“这笔法倒也难得了,怪道你给了他五两。”看了片刻,忽然目光一动,竟从这些卷轴里挑出了一张:“这个……”

她手中拿着的,便是一副《太湖春晓图》,这幅图萧宪刚刚看过的,这却不是古画,但技法生疏而粗糙,也绝非出自什么名家之手。

他心想大概是这卖画的人故意掺和在一起叫人难辨真假的,便没有在意。

此刻见东淑拿了便道:“怎么了?这幅图整体的构图倒也好,只是也仅只如此了。”

东淑歪头打量着,却道:“我却喜欢这幅图,透着些灵气。倒像是让人看了也觉着神清气爽身临其境一样。”

萧宪笑道:“是吗?”又细看了会儿道:“我确信这绝非是名家所画,多半是什么无名之辈信手所涂。你若喜欢只管拿了去,留在这里,只能付之一炬罢了。”

于是东淑便把这幅图带了回房,竟郑重地重又裱糊了一遍,挂在中堂。

萧宪本觉着她孩子气,可是来多了几趟,不知怎么也越看越顺眼,竟觉着这幅图跟她的房间颇为契合,浑然一体,且更点缀的屋内多了几分江南气息。

后来……曲曲折折,才知道这乃是出自李衾手笔。

此刻萧宪道:“当时我还笑,说不知是哪个小子所画的图如此有福,落在妹妹的房内整日供着,没想到是他……唉!”

东淑回想往事,怦然心动,便微笑道:“幸而哥哥还留着,算是个难得的纪念吧。”

“嗯,”萧宪长长地吁了口气,双眼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图,轻声道:“那就让他留在这儿吧,这次,我希望他永远也不要给挪动了。”

东淑因为想到之前跟李衾的过往,未免心神不属,隐约听到萧宪的语气有些古怪的,可也没有在意,只当他也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而一时感慨。

此时彩胜走了来说:“老太太那边派人来,问少奶奶怎么不过去了?”

萧宪才笑道:“你快过去吧,你简直是老太太跟前的宝贝,一刻也缺不了你了,别让老太太觉着我抢了你过来。”

东淑心里还搁着一件事儿,本不打算问,这会儿有点忍不住,先打发彩胜去了,才对萧宪道:“那个、镇远侯……什么时候离京?”

萧宪见她主动问了,才敛了敛眉。

“怎么了?”东淑问。

萧宪摇头,片刻才道:“本来先帝的意思,是让镇远侯带了家眷一起离京,年前就走的。”

“年前?然后呢?”

“可景王殿下说老太太年纪大了,不适合再跟着颠簸来去的,便让镇远侯把家眷留在京内,不过殿下也算是尽了心了,许镇远侯过了年,跟老太太团聚了再走。”

东淑听萧宪说完,皱眉不语。

萧宪道:“在想什么?”

东淑才笑道:“没什么,我是看不透先帝爷跟静王殿下的心思了,索性不去猜了。”

先帝的旨意本就奇怪,怎么这么着急的就要催李持酒带家眷等出京?景王的安排好像是顺理成章,但因为先帝的这旨意古怪在前,所以连带着景王的做法都显得不太“正常”了。

可东淑又不明白,区区一个镇远侯有什么了不得,他的确能打仗,是个干将。

可除此之外,应该是没有什么别的了。

萧宪听了东淑这般说,便一笑说道:“听话,别去管这些,这些事儿啊,碰不得。”

意味深长地说罢,萧宪目光转动,竟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副《太湖春晓图》。

萧宪送了东淑去老太太上房,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要出府,不料萧卓因知道他回来,便忙叫人来传了过去。

到了萧老爷书房,萧宪行礼过后,萧卓道:“怎么请你来一趟这么难,听说你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后就在江雪的房中呆了许久,倒有什么话说不完!”

萧宪只陪笑道:“父亲有什么吩咐?”

萧卓微微迟疑,挥手示意书房内的小厮们都退了出去,才低声道:“我最近听说,先帝临终前下了一道遗诏,封在了内侍省的御库之中?”

“是。”萧宪回答。

萧卓问道:“这应该是传位的遗诏,怎么竟不许魏中书等传阅便立刻封存了呢?”

原来那天晚上萧宪领了遗诏后,便交给了负责管理御库的公公,命封存入档。

御库之中留存的,都是历来皇帝所下的每一道旨意,一旦封存便不能随意查阅。

就连当时在场的李衾,魏中书等人都不曾目睹过这道诏书。

这些日子,景王也曾问过萧宪为何要把遗诏封存起来,萧宪答道:“这是先帝的意思,先帝说,已经下了口谕,这道诏书不过是留档而已,所以不必传阅,只叫封存便是。”

这个理由很过得去,景王也无从问起。

何况又是先帝的遗命,自然不敢违抗。

此刻见萧卓也问起来,萧宪也便如此回答了。

萧卓听了,想了片刻道:“原来如此,这倒也罢了。”他叹了这句,又看向萧宪:“只是我又听说先帝写这道诏书的时候,只留你跟高总管在身边,也算是对你的特殊恩遇了,只不知是福是祸。”

萧宪道:“父亲勿虑,此事景王殿下自也知道,先帝是因为遇刺的时候我曾挺身救驾才这样相待的。”

萧卓点点头,叹道:“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景王殿下虽向来贤名在外,可不知以后如何……你记得行事务必要格外小心,千万别出任何纰漏。”

萧宪遵命。

萧老爷又道:“不过,景王跟李子宁的关系倒一向的很好,子宁又不是个忘本的人,且很念旧,应该不至于过分担心。”

“是。”萧宪皱皱眉,嘴上依旧应着罢了。

萧卓最后那句话,自然指的是跟李家的儿女婚姻关系,从前是东淑,现在是江雪,她们竟都成了维系萧家跟李家渊源的人。

可是在不久之前,萧卓还很不待见“江雪”。

萧宪从府门口走出来,竟没留意雪愈发大了,留春在身边高高地擎着伞替他挡着雪,却因为风一吹伞又重,几乎握不住。

正在飘摇不定的时候,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探出来,替他把伞接了过去。

留春扭头,惊喜交加:“咦,镇远侯,您怎么在这儿?”

萧宪正自顾自想事儿,猛地听见一句“镇远侯”,脸色不由变了,转头看时,果然见李持酒近在咫尺,手中握着那把油纸大伞,很是殷勤地替他遮着风雪。

萧宪瞪了李持酒半晌,终于道:“镇远侯,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迎着他三分警觉的目光,李持酒笑蔼蔼的说道:“我、我是路过,恰好看见了萧大人出门,便过来请个安。”

萧宪的目光上移,发现他的发端的雪早就融化成了水,脸颊边上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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