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若是自己也能进宫,有穆宜萱帮着,凭着她的身世才貌就算当不得皇后,那也能当个妃子。
不管怎么说总比国公家二房的庶出女儿要强多了!
沈初菱心里冷不丁闪出一个念头,若是长姐去不得选秀,是不是她便能替长姐去参加选秀了。
可是要如何才能让长姐不参加选秀呢。
沈初菱想得入神一时间连沈初黛唤她都未听见,直到沈初黛唤到第五声,她才猛地惊醒迎上阿姐笑盈盈的芙蓉面:“想什么呢?竟是连挑赏赐都忘了。”
沈初菱环顾了下,才发现宣读圣旨的王礼公公已经走了,南平王夫妇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去,只剩下五箱赏赐放在厅中。
沈初蔓正兴奋地一一打开箱子查看着,“呀,是一箱首饰!”
宫里下来的赏赐定不是俗物,沈初菱暂时将那念头放下,赶紧也凑了过去生怕有什么好东西都被沈初蔓事先挑走了。
沈桦安看了眼围在箱子旁边的两个妹妹,看了眼沈初黛轻声道:“小世子人是你救下的,名声成了我的,赏赐又被妹妹分掉,你可甘心?”
沈初黛抿唇笑了下,“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若不是拿兄长你当挡箭牌,我这沈大小姐的名声便是毁了。”
虽是这般说,她心头却是有些惆怅。
男子有一身好武艺便是英勇无双,若是换成女子便成了粗俗不堪。
就算女子才华横溢,倒也有那么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
总归这世道就是将女子限制在小小的庭院中,做些世人眼中女子该做的事,才算是个好女子。
沈桦安瞧出她眼底的落寞,心头也是微微一叹,他这个妹妹根骨清奇,是个练武奇才,从小跟着自己一道修习武功,不怕苦不怕累,便是上了战场也从未抱怨过一句。
在边境时她永远都是开心的,笑起来如太阳般明媚耀眼。
自从她回到京城,便不能也无法露出那般笑容了。因为她是沈家的大小姐,所以她处处都该守礼有度,不得出半点差错。
沈桦安刚想开口安慰她,沈初蔓正好打开了个箱子,突然“咦”了一声,将他安慰的话却堵在了喉咙中。
沈初蔓看着箱子里的物件,惊奇地问道:“皇上怎么赏赐了一箱武器?”
她又打开一个箱子,里头全是书,她随手翻了翻又嫌弃地丢进去,“竟然是兵书。”
原本以为赏赐不过是金银珠宝之类的,听到沈初蔓这般说,两人都凑了过去。
果真如沈初蔓所说的,那一箱满满放的皆是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子午鸳鸯钺、诸葛弩、投掷飞斧、峨眉刺、龙筋鞭、柳叶刀,还有一把可以缠绕在腰间的软剑。
沈初黛光是看一眼,便知晓里头的武器都是上品,她随手拿起箱子里头的龙筋鞭,在空中轻甩了一下,便是能听见鞭子划破天际的凌厉声。
沈初菱与沈初蔓不由哆嗦了下,沈初蔓忙是离那箱武器远远地,抱怨道:“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以往不都是赏赐金银珠宝、绸缎首饰的吗,今日怎么好好地赏赐这些奇怪的东西来了。”
沈初黛用那鞭子用着顺手,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明媚笑意,转过头跟沈桦安说道:“兄长,这鞭子归我了,你可不许与我抢。”
沈桦安笑了一声:“你当我什么人了?你们分了吧。”
沈初黛忙是拿出诸葛弩比划比划,又从箱子最底下看到了一个袖箭,这袖箭小巧玲珑像个镯子一般套在手上,按动机关便能射出银针一般粗细的箭来。
她又翻了翻兵书,发现好些都是绝迹了的古书,这些东西她真是越翻越满意,越翻越喜欢。
听着沈桦安这般说,沈初黛开心极了:“那这箱武器和兵书都归我了!兄长可不要反悔!”
瞧见妹妹难得这般高兴,沈桦安也不由露出了笑容,“瞧你开心的,应是极满意这些了吧。看来咱们陛下真会挑礼物,倒像是专门挑给你的。”
他说完却是微微一愣,扫了一眼五箱东西。
一箱首饰、一箱绸缎、一箱胭脂螺子黛,还有的便是武器和兵书了。
倒真像是皇上特意为沈初黛准备的。
沈桦安心里预感越来越强烈,神色不由有些复杂起来。
然而沈初黛三人却是丝毫未在意,依旧专心翻看着赏赐的物件。
最后的分配结果下来,沈初黛分了武器和兵书,剩下三箱女子的物件是沈初蔓与沈初菱平分。
沈初蔓见着长姐竟是将所有首饰绸缎胭脂都分给了她与沈初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拉着沈初黛道:“长姐,您要不从这儿挑挑喜欢的拿去吧。”
沈初黛彼时已经将一本兵书翻了大半,听得沈初蔓如此说,随意地扫了眼那三箱东西笑着摇了下头:“不必了,五箱东西我拿了两箱,倒是我占了你们便宜。”
这话说的更是让沈初蔓抬不起头来,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那武器和兵书就算给她和沈初菱,她们都不愿意放在仓库里占地方的。
沈初黛让人将武器箱搬进了库房登记在册,又让婢女将兵书妥善放在书房的架子上,一切安置好外头蹲守在魏府门前的暗卫便传来了消息。
魏思双乔装打扮成婢女的模样,从偏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明天的更新,提前奉上~~
☆、第八回
魏思双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突然出门还是鬼鬼祟祟模样,必定不同寻常。
沈初黛顿时打起了精神易容出了门。
魏思双前去的目的地,是京郊外头年久失修的寺庙。
沈初黛寻着暗卫留下的记号赶去时,却是未发现暗卫踪影,她顾不上上那么多便直接翻上屋顶。
这寺庙显然已经破败了良久,屋顶上有大大小小几处破洞,她顺着破洞看去只见魏思双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那男人身穿着青色布衣,瞧那背影文文弱弱的模样像个书生。
沈初黛定睛望去,果然在男人耳后瞧见了那块明显的疤痕。
魏思双的泪落在男人肩头,声音不住地哽咽:“邱郎。前些日子听说你在流放路上病死的消息,我、我只想和你一道也去了,可到了最后一步还是被父亲阻止了。老实说父亲救我,我是开心地,至少他还在乎我这个骨肉。可直到第二天秀女名单下来,我才知晓……他救得不是我这个女儿,而是他的前程,他的荣华富贵。”
她祈求道:“邱郎,你带我走吧,我求你。”
邱郎白净的脸庞浮起了些许动容,随即又被一种强大的坚定所盖下。
他推开她,艰难道:“思双,你知道的。我如今的状况……”
魏思双疾声道:“我不在乎。自从奶娘过世,这个世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