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般猛地将人推开。
少年纤细的身子被大力推坐在地,双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子,一身衣裳染上了灰尘。
童山顾不得他如何,连忙站起身子,往一旁走去,离得少年远远的,面露尴尬,支吾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过来了......”
进来了也不吱声,还靠得她这般近,若不是知晓他讨厌她,童山差些就误解了。
叶长秋微垂着脑袋,墨发垂落在额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见少年撑在地上的手缓缓握紧,铺满灰尘的沙地被划出一道道指痕,他抬起手在面前慢慢摊开,细嫩的手心已经被沙石划破,淡淡血丝渗出。
可他感觉不到掌心的疼痛,被推开的那刻,一股羞愤与怨气已经充斥他的心间,叶长秋倏地抬起头,眸光冷冽地好似冰锥一般刺在女子身上。
一滴清泪在少年抬头瞬间从眼眶滑落。
看不得男子对她落泪的童山慌了,将书丢到一旁的桌上,手忙脚乱地便想去扶他:“我、我方才不是有意的......”
刚弯下身子,脸就被打偏,少年手心里的丝丝血迹也沾到了她的脸上。
浅浅微风吹过,拂动女子定格在半空的袖子。
童山眼中一闪而过几分委屈,抿了抿唇,侧过去的脸微低了点,伸手拽住少年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等他站定了身子,便立马松了手。
童山退开了几步,一只手背到身后在腰间的衣裳上搓着,微撇开头也不看他:“你来这里有甚事吗?”
在自己家里平白无故受别人一记耳光,说不委屈是假的,也就看在他是男子,且又是叶开夏的阿弟,童山才没有将他如何。
若是换作别人,她早直接将人丢出去了。
叶长秋将衣裳上的灰尘轻轻拍去,却又触到了手上的擦伤,微拧眉看了看手心,冷冷睇了她一眼,当然不承认自己是来看她的:“莫要自以为是,我只是来找关叔罢了。”
“哦......”童山没有怀疑,只是觉得他方才那般靠近她,心下甚为不适与怪异:“阿爹去村长家了,可能要晚些回来。”
叶长秋冷哼了一声,没有应话,泛红的掌心摊开在身前。
见少年手心还在冒血丝,童山抿了抿嘴,转身回房将那房中时常备好的药膏拿出来,默默地递过去给他。
“你觉得我这般模样能擦药吗?”瞥见女子张嘴,叶长秋便晓得她想说甚,冷笑道:“若是我这副模样回去被娘亲见着了,指不定日后叶开夏想过来都没有多大可能。”
潜意思便是叶实生起气来,到时直接就不允许叶开夏与她玩儿。
刚要开口的话立马咽了下去,童山垂着眼眸盯了药瓶好一会,脸上浅麦色的皮肤还清晰留着个巴掌印。
良久,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下,童山往院子水缸那处走去,还不忘唤上少年。
童山拿起水瓢舀了勺水,冲洗干净他手中残留下的细沙。
冰凉的清水冲在伤口上,牵起了丝刺痛,叶长秋手微缩了缩,却又被她扯住:“别动,很快便好。”
凝着女子认真的眉眼,少年唇角微勾,眼中的冰冷淡了不少。
“你轻点,疼......”少年声音不自觉中透出一丝娇气。
她又没碰他伤口,他疼什么?童山微抬头瞄了他一眼,哦了声,水倒得缓了些。
伤口的刺痛果然缓去,叶长秋抿着唇边溢出的笑意,视线紧紧粘在女子的脸上。
想不到这人平日虽木楞了些,可心倒是挺细,知晓了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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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
等洗干净了伤口后, 童山便开始给他抹药,只是知晓这人娇气, 但不知晓竟这般娇气。
“疼......”
她才刚刚一碰,力气都没用上, 少年便喊疼。
童山手指上刮起小块药膏,看着他的手心,感觉无从下手。
好一会都没见女子动作,叶长秋将手往她面前伸了伸:“愣着做甚,快些帮我擦药。”
童山闷闷应了声, 手指刚碰到他的手心,少年立马就喊疼。动作再次顿住,抹药的手放下,目光沉沉地望向他。
这就一点小擦伤而已,至于像断了手一样吗?
“你便不晓得再轻些!”叶长秋很是骄纵的责备她, 其实伤口并不疼,只是想让她表情再温柔点。
这般呆板不解风情的模样, 不晓得的还当她是在给一块木头上药, 哪里是面对意中人该有的表情。
“你再轻些......”少年小声撒娇道, 希望她至少表情别那么生硬。
还要如何个轻法?
童山抿唇, 眉头紧锁,手动了动却不知往何处下手,有些泄气:“我已经很轻了。”
开夏说的没错,这人作妖起来当真让人受不住。
叶长秋眼睛扫过女子微抿的唇,眸底波光微闪, 微红了脸,撇开眼,小声嘀咕:“你吹吹就不疼了......”
这般羞耻的蠢话以往叶长秋如何都不可能说的出来,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好似那些一味依附女子喜爱撒娇的男子,以往他最不屑的就是这种人,可先下自己做来时竟是这般感觉。
心尖冒着甜气,甜滋滋的感觉一直由喉咙往上冒,连着鼻尖呼吸出来的热气都好似带着一股甜腻,比他吃过最甜的糕点都还要甜。
这种新奇感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让他脸庞燥热异常,耳尖更像似被放到了开水中,烫得他忍不住用手背碰了碰。
微抬额头看向女子时,美眸中已经水雾氤氲袅袅,那含羞情|动的模样真真能将人魂都勾了去。
少年羞红着脸,将手往她面前再伸了伸,平日清冷的声音就好似被沸腾热水融化的冰,带着些许热切与期盼:“你吹吹好不好......”
院子中,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红着脸对坐在一旁眉间带着淡淡愁意的英气女子撒着娇,远远看去两人就好似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童山盯着伸到面前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忽地将他的手推回他自己面前,认真道:“那好,你自己吹着,我给你搽药。”
叶长秋眸中的羞意微淡,抿去红唇间的喜意,好似没听见一般,再次将手伸到她面前。
童山被他这般倔的模样惹得有些烦,皱了眉,也不再理会他的感受,直接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刮在手指上的药膏胡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