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娘从京城带回来的,童山姐姐应该没吃过这般好吃的糕点罢?毕竟......那可不是穷苦人家吃的起的。”
说出的话着实不好听。
童山紧抿着唇,黑沉的眸子看向歪头好奇问着她的少年,那精致无辜的眉眼丝毫没有话语间的尖酸刻薄。
“长秋!”一旁的叶实轻声呵斥,紧皱的眉头极是不赞同:“不可这般说话!”
平日里叶长秋在家就少话,叶实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般刻薄的话,心下不免有些生气。
“没事。”童山微垂了眸轻声道,视线不曾再看少年一眼,低声跟叶实说了一句就下了楼。
叶实瞪了悠闲的少年一眼,走到二楼的栏杆处,对走到一楼的童山道:“童山待会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回去?到时我们租个马车,叫上开夏一起。”
童山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又想想回去可以快很多,还是点头答应了。
两人隔着些距离又聊了几句。
坐在叶实身后的少年撑着下巴,凉眸微转望着街道的人流,只觉憋闷了好些日的心情在看到女子沉默气闷的模样时得到了释放。
脸上虽丝毫未显愉悦,可那不断在桌上轻点的长指暴露了他不错的心情。
连着桌上的饭菜都顺眼了很多。
待叶实回过头时便瞧见方才还说菜难吃的人正矜持地小口吃着,她挑挑眉:“不是说难吃吗?”
叶长秋细细嚼着口中的饭菜,咀嚼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咽下时才淡淡开口:“现下娘能找到更好吃的给我?”
一句话将叶实堵住,确实不能,这酒楼好像已经是这镇上最好的了。
等到两人吃完时,不用他们去找叶开夏,叶开夏已经背着大包袱屁颠颠的跑过来找童山了,听到童山说她娘也来了,正高兴呢,就瞧见了跟在身后的叶长秋。
刚咧开的嘴角又瘪了下去:“他怎么也来了!”
这是看见自家阿弟该有的表情吗?叶实皱眉斥道:“说这像什么话!你阿弟不能来?”
看着心情都差了些,叶开夏撇嘴,拉长了音:“能——”
叶实这才满意,走在了她们前头:“马车已经租好了,应该就在门口。”
三人跟在叶实身后,叶开夏站在她的右边而叶长秋站在她的左边,离着不过一步远,隐约间还能闻到少年身上散发淡淡冷香。
童山瞬间觉得不自在了,脚步往叶开夏这边挪了下,不经意间离少年远了些。
叶长秋微眯了眸子冷冷瞥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快步走到前面与叶实一道。
等上了马车时童山才知晓有多尴尬,马车上除了叶开夏津津乐道的在那自说自话以外再没人出声。
叶开夏丝毫没在意,愈说愈是来劲,闭眼假寐的叶实终是受不住叫停了她:“安静些!”
昨夜本身就没睡好,今日又和长秋逛了一圈,正困得不行,这孩子还说个不停,弄得她想睡都睡不着。
被叫停的叶开夏委屈的瘪瘪嘴,收到少年的一个冷眼,她瞪了回去,咬着牙没在说话。
不到半刻钟童山就觉肩上一沉,垂眸看去便瞧见叶开夏正靠在她肩上睡得香甜。
马车里就剩她与叶长秋两人清醒,童山靠坐在车壁上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时更觉马车内闷得慌。
早知晓她还是走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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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然
生怕惊醒了肩膀上的人, 童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敢动, 全身的骨头都好似缰住了一般。
缰着整个人都难受。
最后还是忍不住抬手托着开夏的脑袋, 往位置上挪动了半分, 再让她重新靠上来,僵硬的身子才利索了些。
童山吁了一口气, 目光无意间扫过少年看向窗外的侧脸,想着只有他们两人清醒实在尴尬,童山干脆也闭上了眼假装睡觉。
她以前没有坐过马车,最多就坐过牛车, 牛车不似马车这般颠簸,虽慢但也稳很多。
马车的颠簸让她根本睡不着, 反而闭上眼睛后感官更敏锐了些,耳边能听见窸窸窣窣衣服拖在坐塌上的声音。
原本若有若无的视线愈发的强烈, 窸窸窣窣整理衣裳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可忽视的强烈视线就好似将她整个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让她比方才还不自在, 不晓得这人盯着她看做甚?
童山忍着满心的不适, 到村前硬是没睁眼。
下了马车只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缰了一路的身子得以舒展,童山吐了口浊气,看着叶实给了租马车的银两后才一起进村子。
她与叶开夏两人走在后头, 叶开夏一边瞄着面前不远处的修长背影, 一边小声的在她耳侧说着话:“这人今日还是第一次去镇上,不晓得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往这人闲着没事不是在家刺绣就是看书,偶尔娘去京城时他会跟着一同去买些要用的东西, 从未见他何时到镇上过。
也没瞧见他买甚,定是有古怪。
童山知晓叶开夏说的这人是谁,只是她一个当阿姐的都不知,自己一个外人又如何得知,只知晓这人今日还在酒楼特地羞辱了她一番。
“你说......”叶开夏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不好的想法,眉头拧了下,担忧道:“你说他不会是去找乐安表姐,让乐安表姐再去找你麻烦罢?”
找她麻烦?童山沉静的目光掠过少年的背影,她都已经不在那摆摊了,还能找她什么麻烦?
似看出了她天真的想法,叶开夏抱着双臂啧了一声:“整个梅花镇都是那衙门管的,乐安表姐又是衙门里的捕快,随便压些罪名在你身上你也没法子。”
童山皱眉,如果当真是这般肆无忌惮,那还有什么王法可言!
“他今日去酒楼见着你可有说甚?”叶开夏侧头再次问道。
那人前段日子才害童山丢了生计,现在见着人了还若无其事的模样。
当真脸皮厚!
说甚?除了那尖酸刻薄的一番话以外倒也没说什么,童山微垂了眸子摇头。
叶开夏这才放心了些,想着叶长秋应该也不会恶毒到那般地步,不然她这当长姐的都容不得他。
四人在分岔路道了别,童山刚回到家便瞧见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