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慕锟一一将饭盒打开,把筷子用热水烫了下递到简涵手里,又转身给她倒了杯热水。
他将所有的菜都往简涵跟前推,生怕她够不着。
简涵在他周到细致的照料下,不一会儿便吃饱了。
等到慕锟也放下筷子的时候,简涵伸出手就准备收拾桌上的垃圾。
慕锟忙伸出胳膊挡住了她,“你坐着,我负责清理。”
简涵扁了下嘴,“这么好?”
慕锟浓眉挑起,“我什么时间不好了?”
简涵“切”了声,“你不好的时候多了去了。”
慕锟动作利索快地将吃剩下的饭菜、盒子和筷子等等,一股脑扫到了垃圾桶里。又在茶几下面拿出一块抹布,将桌子擦了擦。
擦完,他拿着抹布站了起来:“你在这里一等,我去洗下抹布。”
简涵伸手,“不用吧?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
“不洗的话容易有味道,我顺道把垃圾扔出去。往常这些都是助理的活儿,今天你在,我就不用她进来了。”
没想到他挺注意细节的。
男人非要干,简涵就没必要争着抢着上前了。
她倚靠到沙发里,慢慢喝水。
慕锟提着垃圾出去了,简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低头刷手机新闻。
身后门声响动,她以为是慕锟扔完垃圾回来了,便说道:“忙完了吗?忙完的话,咱们去打狂犬疫苗吧!”
身后出奇地安静。
简涵觉得不对劲,慢慢扭头。
门口站了三四个男人,为首的正是上午简涵跟令颖聊过的陈律,另外两位也是各部门的高管,他们表情讶然地看着简涵。
还是陈律最先反应过来,他礼貌地问:“慕总被狗咬了吗?严不严重?”
简涵脸色腾地变红了。
这话她没法回答啊。
说是,那就等于说她自己是狗。
说不是,可人家又会问了,没被狗咬打得什么狂犬疫苗啊。止不定到时候一联想就想到是她咬的了。
简涵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保持沉默。
几个人陆续走进来后,慕锟紧跟着进来了。
陈律一看到他,忙问:“慕总,你被狗咬了吗?要不要紧?”
另外几个高管也关切地问询。
“慕总,被狗咬了可不是小事,得赶紧打狂犬疫苗。”
“咬破皮了吗?”
“咬哪儿了?”
大家上赶着这么一问,慕锟被问愣了。
他瞟了眼简涵,后者表情挺尴尬的。
慕锟不由得笑了,“就是皮肤破了点儿皮,没什么大不了的。简涵吓得一惊一乍的,怎么你们也是?哪有那么严重。”
陈律几个面面相觑,不明白慕锟话里的意思,说是破了点儿皮,却又没说是狗咬的。但又确定要打狂犬疫苗,怎么听起来有些曲里拐弯的?
慕锟看向几人,“行了,你们先回去,一个小时后再来汇报。”
陈律几个人表情狐疑地走了出去。
三人在走廊站定,其中一个看看左右,小声说道:“闻到味道了没有?”
陈律一本正经地问:“什么味道?”
那人神神秘秘地说道:“慕总八成是被简涵给咬了!”
陈律和另外一人都愣了,“这从何说来?”
那人一扬下巴:“陈律问慕总被狗咬了的时候,简涵表情有丝慌乱,没有答腔,而当陈律问慕总的时候,慕总没有正面回答,这不就说明问题了?”
不愧是高管,脑子转得就是快,陈律目光了然,承认对方分析得对。
办公室里,简涵瞪着眼睛,看着慕锟一步步靠近,她语气怨怼地说道:“这下好了,我咬你的事情,全都知道了!”
“谁说都知道了?”慕锟站到她的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无比地说道,“你咬我,我乐意!”
☆、第 155 章
简涵和慕锟一起到了医院,说明情况后, 医生看了看慕锟的肩膀, “你确定咬你的人没得狂犬病吧?对方身体健康吗?有无其他病症?”
简涵在慕锟身后站着, 闻言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慕锟坦然道:“我确定,她很健康。”
“像你这种被人咬伤的情况,我觉得狂犬疫苗没什么必要, 但打针破伤风还是可以的。”医生拿出酒精, “你这个伤口没有及时清理, 我先帮你清创。”
酒精棉沾到伤口上, 慕锟疼得闭紧了眼睛, 医生说道:“忍一下就好。”
简涵看慕锟疼得紧,悄悄把自己的右手递到他的唇边:“你疼, 就咬着我吧。”
慕锟没客气,张嘴含住了简涵的食指, 但没真咬, 只是虚虚地咬着。
医生瞟了眼两人间的互动, 只是笑了笑。
很快清创完成,医生低头上消炎药, 慕锟头向后移了移, 牙齿松开了简涵的食指。
简涵忙拿出纸巾, 在身后擦拭食指上的湿气。
医生打完破伤风针,笑着问道:“你们是新婚吧?”
慕锟颇有兴致地问:“这您都能看得出来?”
医生翻开病历本,低头唰唰写着,“结婚好几年的夫妻, 来了根本没这些小情小调,也只有刚结婚的年轻人,还腻腻歪歪的。”
写完,医生将病历本推了过来,“珍惜现在吧,希望你们一直都这么幸福。”
看了病,竟然还收获了祝福,两人笑着走出了医院。
天气不错,阳光暖洋洋地照射到人的身上,瞬间便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涌上心头。
简涵问:“还疼吗?”
“不疼。”
“可你刚才疼得眼睛眉毛全皱到了一起。”
慕锟看着她,“是怎么皱的?”
简涵学着他,做出一个疼痛不已的表情。
不光眼睛眉毛,甚至鼻子都耸到了一起,鼻子侧翼显现出许多细小的纹路。
慕锟伸手,轻轻抚着她的鼻纹,“快别皱了,再皱,就该有细纹了。”
他指指不远处公园里的长椅,“我们去那边坐吧。”
简涵刚才听得很清楚,他让陈律几个人一小时之后汇报工作,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表情犹豫,“你工作那么忙……”
慕锟拉住她的手,“没事,我刚才给陈律发消息,今天下午不用汇报了。”
“能行吗?工作早晚是要做的,你现在休息了,回头又该加班了。”简涵见识过加班状态的慕锟,一天24小时,恨不能一点儿不睡。有时候连着几天都是只休息三四个小时的样子。
简涵偶尔会担心慕锟会过劳死。
精神始终绷着,止不定哪天会倒下。父亲慕洪业之所以得了重疾,说不定也是年轻时候过度劳累造成的。虽然他们的工作性质不是重体力,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