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有点生气,把她手里的水放回去,“我不喝了,让我渴死算了。”
陈也轻轻一笑,“爱喝不喝。”
初梨忍了不到五分钟,特别没骨气重新拿回自己的水,小口抿了两下,喉咙口干涩的滋味才有所缓和。
她把陈也的手机还了回去,捎带看了眼桌面上显示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十点了。
陈也点开微信,看见群消息,笑骂赵文杰是个傻逼。
快十点的时候,初梨尝试下车,却发现车门被陈也锁上了,“你要干什么呀?”
陈也偏过头,乌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她看,若有似无的笑意让她心底发麻,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小心,将她耳边的碎发拂至耳后,宽大的手掌顺势扣着她的后脑,说:“接个吻再放你走。”
初梨:“......”
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个亚子!!!
柔白娇嫩的小脸蛋逐渐腾起绯红的羞意,脸上的温度也渐渐往上爬,她低着脸,纠结了不到三秒,“那你来吧。”
“搞的快点。”
初梨害羞归害羞也不会扭扭捏捏,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要和他亲亲我我。
陈也愣了愣后,忍不住低声闷笑了起来,觉得她说的这两句话不止一点点的可爱。
陈也深深凝望着她,问:“要多快?”
初梨脑子犯抽,“太快其实也不好,怎么也得九十秒。”
陈也低头,咬了口她比果冻还要软还要甜的唇瓣,强势的往里钻,夺取她的呼吸,如愿掌控她。
初梨最后气喘吁吁,耳朵通红,背脊紧紧贴着车窗,后颈被陈也大力扣住不得动弹。
陈也肯定不算快,这个吻怎么算都不至于九十秒。
初梨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快肿了,呼吸不上来,陈也才肯作罢,临了还恶作剧一样在她的嘴角咬出小口子,听见她的吸气声,好狠变态的笑了笑。
第四十六章
新学期开学头一天, 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在校园里传开。
宋唯退学了。
知道这件事后,初梨心中诧异, 暗地里打听了两三次,但奈何宋唯人缘不太好,平时一起玩的姐妹都非常的塑料, 一个两个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隐隐对她的退学幸灾乐祸的。
七班比一班早放学半个小时,陈也慢悠悠晃荡到一班教室门外,双手插兜, 懒洋洋靠坐在台阶上, 随手摘了两片叶子盖着眼睛,闭眼假寐。
黄昏时金光灿灿,光线顺着他的轮廓照下去, 玉白的脸颊几近透明, 白璧无瑕,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睡了一会儿,也许是还觉得太阳刺眼,又或许是觉得太过无聊。
陈也缓缓睁开眼,深色瞳孔中泛着浅浅的微光, 少年懒懒散散摸出手机, 低头摆弄手中的手机。
过了十来分钟,一班教室的后门才传来些许动静。
他们班上的人对陈也都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朝他这张精致俊秀的脸多看两眼。
初梨心里不安, 上辈子并没有宋唯退学这一出。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对她看上去似乎像是一件好事,毕竟将来偷偷拿走她准考证的人离开了。
初梨和陈也并排走出校园,忍了一路还是问了出口,“赵文杰呢?怎么没看见他人呀?”
她早先就听说赵文杰和宋唯关系不一般,虽说明眼人都看得出赵文杰对宋唯并非真心,但他应该知道比其他人要多。
陈也的声音冷冰冰的,“可能死了吧。”
初梨:“......”
陈也一贯就不喜欢初梨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不舒服不自在,膈应的很,他可能就是天生的抖S,控制欲强的很,也不喜欢有事情摆脱他的掌控。
初梨掐了一把他的腰,拧上去还挺疼,“我有事要问他。”
陈也斜着眼瞥她,态度冷淡,“那你问啊,我又没拦着你。”
初梨连赵文杰的手机号都没有,从哪里问?
“你可以先问问我。”陈也退了一步。
初梨觉得陈也多半不知道宋唯的事,可能连对方的名字都没记住,她抱着微弱的希望缓缓问道:“你们的宋唯你还记得吗?她为什么退学了?”
初梨猜的没错,陈也连这个人的名字都快忘了,只隐隐约约有个印象,“她是不是老跟着赵文杰玩?”
初梨点点头,“好像是的。”
她也是听别人说的,没有哪个少女不八卦,初梨看着内向腼腆,不太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但她有一个无所不知的好朋友啊!学校里发生了屁大点事都要来她面前,非拉着她讨论,她不想知道都难。
宋唯和赵文杰的关系模模糊糊,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谈恋爱还是搞暧昧。
谢曼当时在她面前提起这两个人时,信誓旦旦的在她面前说,“赵文杰那种混账肯定是在玩她。”
初梨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陈也身边都是和他差不多背景的二代,早就历经风浪,哪里会搞真心呢?
陈也思量片刻,“不用问了,这事和他没关系。”他的神情略微看得出五分嘲讽,勾唇笑了笑,刻薄中又听得出轻蔑,“赵文杰早八百年前就把她甩了。”
初梨张了张嘴,呐呐道:“哦。”
陈也记得初梨和那姑娘关系不太好,还曾经火药味浓重的呛过声,没道理她会突然关心起这人。
“你问她的事情做什么?”
初梨不好回答,总不能告诉陈也,上辈子她被宋唯整过一次,跌了大跟头,整个人生的命运翻转掉头。
她模糊道:“谁还不能好奇一下了。”
陈也的臂弯勾着她的脖子,冷笑着说:“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
初梨只想赶紧把话题岔开,要不然陈也能抓着这点小尾巴作上好半天,她仰着下巴,弯了弯眼睛,问道:“我听说你过年喝醉了呀。”
陈也使了点力气掐了下她的胳膊,带着点警告的意思。
初梨捂嘴偷笑,“你酒量不是蛮好的吗?怎么还喝醉了呢?他们说你喝醉后很可怕的。”
陈也轻易不醉酒,若是真的喝多上头,依旧面不改色,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神情的变化。
结婚那么些年,初梨也仅仅只见过陈也醉过一次,极度的克制压抑不允许他放纵。
那个时候初梨发了一场高烧,睡睡醒醒好几天,一直没有彻底清醒,意识模糊,等到她这场高烧彻底退下去都快过了差不多一周。
陈也不让其他人打搅她,临近中秋,也没有让其他人来打扰她。
初梨自己觉得已经没什么大碍,这场病来的突然,从小感冒一步步发展成高烧,一开始连吃药都不管用,她自己心里也隐隐清楚,这场病和她逐渐沉郁下的心情有关。
那天晚上,陈也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