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唤醒他,抓过他的手玩了玩,“太阳晒屁股了。”
陈也的眼睫动了动,趁她不备,突然捞过她的腰,顺势把她丢在床上。
初梨没挣扎,乖乖的让他抱着自己。
“你真的不起来吗?”
少年闭着眼,平稳的气息扫过她的后颈。
初梨腰上横亘的手紧了紧,她被勒的有点不舒服。
“那你放开我,我要去吃陆阿姨做的饭,她烧的鱼太好吃了呜呜呜。”
陈也懒洋洋抬起眼皮,定定望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她姓陆?还知道她烧的鱼好吃?”
初梨怔愣,得意忘形下都忘记这辈子她都还没见过做饭的陆阿姨。
“上楼之前和她聊了会天,尝了鱼的味道。”
陈也没起疑心,“她还没走吗?”
“刚刚回家啦。”
陈也坐起身,抬起下巴使唤她,“帮我从抽屉里拿条内裤。”
初梨躲在被窝里,“我才不去呢。”
陈也说行,“我裸/睡的。”
初梨气鼓鼓下床去给他拿内裤,随手往床上一丢,气急败坏,“你恶熏熏。”
流氓。
和陈也睡了这么多年,她能不知道陈也压根没裸/睡的习惯!?
陈也边穿裤子边说:“你和陆阿姨说了多久的话,她今天才回去的这么晚。”
初梨撒谎心虚,结巴道:“不……不想告诉你。”
陈也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的生活,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悉的人。
初梨记得有一年,她过生日,请谢曼和程南双来家里做客,她事先告知过陈也,丈夫没意见,她才敢大大方方的请她们过来。
谢曼她们买了花和蛋糕,带了啤酒。
她们从下午聊到了晚上,陈也七点钟到家,拎着蛋糕盒,刚进门时看上去心情都还不错。
他微笑着说:“看来你们已经吃过蛋糕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也去了书房。
初梨自在许多,以为他真的不介意。
谢曼带了六瓶大乌苏,一瓶下肚她就神志不清,趴在沙发上像个废人,哭唧唧的说自己要睡觉。
也不怪初梨酒量差,大乌苏后劲的确大。
最后还是陈也下楼吩咐司机把谢曼和程南双两个人送回来。
满面春风的笑容转个身就变了。
他冷着一张脸,把闷着自己脸的初梨抱起来,上楼,打开门,直接甩到床中央。
初梨瞪他,“你是不是想打我?”
陈也看她脑子不清的傻样更加恼火,“初梨,我现在已经很不高兴了。”
初梨咬着衣角,眼角湿漉漉,“哦。”
陈也说:“你说要请朋友来做客,我也没有反对,但是你答应过我,今天晚上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初梨转过头看了看窗户外黑漆漆的天,理直气壮的反问:“难道现在不是晚上吗?”
陈也要被她气死了。
初梨啃够了衣角,又随手抓了个枕头来啃,被陈也的眼神看的背脊凉,她哭唧唧的卖可怜,“对不起,陈也,我忘记了。”
“是我把你给忘了呜。”
“我怎么能忘记你呢呜呜呜。”
她仰着脖子跪坐在床中间,眼角湿漉,特别特别委屈的说:“可你也不能打我,我好怕疼的。”
第四十章
初梨是真的很怕疼, 身娇体软,妥妥的娇气包。
“我怎么就打你了?”陈也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皱眉闻了闻她身上的浅浅酒气。
初梨软绵绵粘到他身上,意识清醒,胆子就是比平时大, 没有拘谨也不会畏畏缩缩,半勾着他的脖子,往他腿上坐,非要他抱着自己才肯罢休,
变成小粘人精的初梨喜欢蹭他的脸, 口中一直车轱辘一句话,“你刚刚摔我了。”
陈也扯起嘴角轻声笑了两下,“那你疼不疼?”
初梨想了想, 先是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疼其实不疼, 她咬了咬唇,眼睛明亮水润,像沁过水的明珠,她说:“疼的呀,疼死了, 你看我眼泪汪汪的, 我好可怜,被你凶还要被你打。”
陈也见多了她耍无赖的模样,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 冷冰冰的指尖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脸上笑容柔和,“明知我会不高兴,还故意留她们到这么晚。”
初梨怎么可能是真的忘了呢。
她知道陈也不喜欢任何人打搅他们独处的时光。
陈也其实方方面面都做的很好,在她朋友面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如沐春风,不会让她们觉得难堪不自在。
初梨今天舍不得让谢曼她们回去,在她的记忆中,高中毕业后马上就结了婚,结婚后很少出门,也少于人相交,并没有自己的生活。
工作找过两次被陈也三言两语就给劝了回去,陈也温声细语笑容款款和人说话时,很难能够拒绝他。
陈也给她细致入微的分析了一遍,语气柔和的说:“我家的传统确实迂腐,一般都不太希望女主人抛头露面的工作。”
初梨低着脸,小声解释,“我找的工作都不需要抛头露面。”
朝九晚五的文员,又或者是小网站的审核编辑。
不打算挣很多钱,只想让她的生活变得充正常一些。
待在家里的时间一长,她渐渐的也会觉得压抑,说的难听些会麻木。
陈也微微一笑,“我很少要求你一定要做什么事,尽管你可能会不高兴,但你工作的事,我没有办法同意。”
是了,陈也每次都会用这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和态度,来回绝她想做的事。
初梨心里有气,但她的脾气是一贯都不敢真的朝陈也发,就弄得好像是她很小气,在无理取闹。
初梨暗戳戳的耍了小心眼,没想到轻易就被他看出来了。
她抓着陈也的手,垂头丧气,似乎对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这件事很无措。
“唉。”她叹气,不想解释情愿当个缩头乌龟,“我困了呢。”
陈也扶着她的腰,“你就是惹我不高兴了才开心对不对?”
喝酒就算了,还闹的这么晚,在他眼皮子底下瞎作。
初梨不想和他继续说这件事,可这个人又不肯如她所愿翻篇,刻意要在她耳边不断提,烦都烦死了。
她咬着下唇,闷声不吭。
“你怎么没留她们到十二点呢?干脆让她们今晚在这儿住下,陪你一起睡得了。”陈也盯着她透白的脸颊,逐字逐句慢慢的说,语气正常,可落在初梨的耳朵里像极了挖苦。
小姑娘满脸不高兴的抬起眼,看了看他,总觉得男人妥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虚伪和讽刺。
初梨还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小脾气不少,之前被陈也压制的太狠,她怂怂的软包性格又太柔顺,好欺负。
这会儿嫌弃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