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最中间那一排已经空出来了,陈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把奖状收起来,又去主办方哪儿领了奖金。
一等奖足足有三千块钱的奖励。
现金装在一个信封里,初梨把钱放在书包里,然后又把书包背在胸口前,以防止回家的路上会被偷。
她已经想好了这笔钱要怎么用,要给妈妈买一条连衣裙,给爸爸买双鞋,还要给初原买摩托车手套。
正中午是最热的时候,初梨决定去小卖铺买根冰淇淋,好好犒劳自己。
她刚走出演讲厅,迎面撞上刚抽完烟的陈也。
少年穿着黑色短袖,双手搭在栏杆上,站姿随意,他的脸迎着刺眼的光,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向她,清淡的烟草味从他的指尖溢出,他问:“拿奖了?”
初梨点头。
陈也对她笑了笑:“那我请你吃东西,你想吃什么?”
初梨原本想说不用了,好像这么说又太矫情,她抬头望着陈也的脸看了又看。
她觉得上辈子她会喜欢上陈也实在太正常了。
这个人长得最好看。
思虑良久,她轻轻摇头拒绝,“不用了。”
陈也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不容置喙道:“别在我面前拿乔,走吧。”
连着几日的暴晒天仿佛要把人热死才肯善罢甘休,初梨躲在陈也的影子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她小声的问:“你听得懂演讲吗?”
陈也闻言一笑:“当然听不懂了。”
初梨:“.......”她抿直嘴角,又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陈也停下来,精瘦的身板挡在她前面,轻笑着问:“听不懂就不能来了吗?你是瞧不起我?”
初梨被他的气势压迫的难受,往后退了几步,“我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问一问。”
陈也高高扬了扬眉头,尾音悠扬,“以后我的英语作业都让你来写。”
初梨看着自己的脚尖,声如蚊鸣,“我不要。”
陈也问:“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初梨的嘴巴微微鼓了起来,有点不太高兴,但又很怂,“我说好的。”
初梨不知道陈也英语水平如何,但清楚记得这个人德语特别好,陈也初一曾经被送到德国念过一年的书。
结婚之后,初梨从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真正的妻子,不敢过问他的事,说的难听些她只是陈也花钱买来的老婆,一开始他们的地位就不对等。
陈也绝口不提他的过去,不提他的家人。
初梨那时候几乎对他一无所知,婚后第二年被迫和陈也一起去德国看病,才知道这个人说的一口流利的德语。
初梨很少有机会能看见他的发小和朋友,寥寥无几的几次见面,侧面得知,陈也似乎不得他父母的喜爱,阴暗的童年造成了他性格上的缺陷。
陈也侧过眸恰好就能瞥见她雪白的脖子,顺着锁骨往下看,少女胸前轻微的起伏引人遐想。
他默不作声别开眼,两人已经走到店铺里,他指了指冰箱,拿了上次的泰米雪糕地给她。
初梨微弯着腰,形成的弧度柔软有致,“谢谢。”
少女红润饱满的唇瓣好似抹上一层甜甜的果酱,泛着薄薄的光泽,像新鲜的草莓,散发着诱人香甜的味道。
陈也眸光清淡,看不出另有所图,他说:“我送你回去。”
初梨咬了口雪糕,牙齿差点被冰掉,猛地听见这句话,她说:“不用,我搭公交回去。”
陈也眉毛一皱,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立马就冷了下来。
他不容置喙的说:“走吧,我的车在广场外。”
初梨为难又迟疑,久久不动身,她认真想了想,陈也是一个不容拒绝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掌控欲强烈到变态。
从文化中心的广场出去,正对着条小路。
初梨跟着陈也慢吞吞的往外走,没有听见从她右手边传来的车铃声。
初原的自行车突然横在她和陈也的面前,车座上的男孩面若寒霜,双脚落地,双手撑着车把,眼神像钉子一样,停在陈也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初原的目光对准初梨的眼睛,眉毛往上挑起,悠悠拖着嗓子发问:“这谁?”
初梨心咯噔提到半空,初原肯定是误会了,他的脸上就好像写着“你他妈的竟然给老子早恋”。
她嗓子发紧,“哥哥,你怎么来了呀?”
初原不好糊弄,挑高了尾音:“问你话呢?这谁啊?”
初梨偏过脸,视线往陈也的脸上偏了偏,少年眉间神情乖戾,夹着不耐。
初原和陈也四目相对时,空气中仿佛有星火流动。
“初梨你是什么时候哑巴的?他谁?”初原问的第三遍,语气显然不如之前好。
初梨轻轻抿着嘴角,想到上学前初原捏着拳头警告过她,敢早恋就把她的腿都给打断,思考过后,她满眼认真的看着初原,一本正经的说:“哥哥,这是我的闺蜜。”
陈也:……
初原:……
初梨只有对初原撒谎时脸才不红,她的谎言蹩脚难堪。
初原双手用力握着车把手,青筋暴起,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爸爸!?”
初梨微侧过身子,看着陈也,没皮没脸叫道:“爸爸。”
陈也:.......
初原被气的笑不出来,脑仁胀痛,寒着张脸,牙都给她气的泛着个酸痛。
初梨走到初原的自行车边,扬了扬嘴角,不吝啬对陈也甜甜一笑,并且挥了挥手,“我要回家啦,明天见。”
初原的脸比冬天的雪山还要冷,凶凶的瞪着她。
陈也轻轻笑了两声,双手懒懒抄在裤兜里,慢条斯理,尾音刻意往上挑,“好,明天见。”
陈也踩着悠悠的步伐朝外走。
赵文杰他们散场的时候只收到陈也的短信,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鬼知道陈也干什么去了。
这位太子爷突然起兴致来听这狗屁的演讲就很神经!
不过陈也干惯了神经病的事,这帮玩的好的富二代也就都习惯了。
陈也出来时,脸上依旧是那副漠然的表情。
天色不早,乌沉沉的黑云逐渐往下压,空气发闷,这个天看起来像快要下雨。
赵文杰好心提建议:“我们去顾程堂哥开的会所打牌?他堂哥请我们好几回了。”
顾程嬉皮笑脸的打趣:“我们未成年,不能干这种事,知道不?”
赵文杰白眼一翻,“去你妈的未成年,抽烟喝酒打牌你哪样没干过?装个屁的纯,滚滚滚一边去。”他朝陈也看过去,问:“也哥去不去玩啊?”
陈也似是心不在焉,随便应下,“玩啊。”
顾程突然想起来还件事没做,说:“诶,我小女朋友今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