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我再检查。”
“那你把手机还我。”盛思夏对他摊开右手。
他摇摇头,语气坚决,“检查完我再还你。”
盛思夏睁大眼睛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这是真把自己当监护人了?
盛思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根本没在怕的,现在傅亦琛对她十分纵容,她更是有恃无恐,直接上手,傅亦琛的大衣就挂在一旁,她到上衣口袋里翻找。
他并不拦着,由着她翻来翻去。
里侧外侧的口袋都翻遍了,盛思夏不甘心地盯着傅亦琛,他一脸悠然,显然是早料到她会有这一招。
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是温和的笑着,“手机不在那里。”
废话。
要是在,她早就翻到了。
傅亦琛指一指自己,“在我身上。”
盛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问,“你当我不敢到你身上来翻?”
他那样自信,从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笃定盛思夏不敢这样。
那么,要让他如愿以偿吗?
不,盛思夏最迷惑的,是他此刻真实的想法。
她忽然笑了笑,目光微微挑衅,“傅亦琛,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想让我翻,还是不想?”
她没有看错,刚刚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傅亦琛淡然自若的笑意中,出现一丝短暂到不易察觉到崩裂。
没错,傅亦琛是很了解她。
她也不差。
彼此彼此。
盛思夏开始觉得有趣。
如果把恋爱比作一场游戏,有比分,也有输赢。
她曾经觉得,傅亦琛那么高高在上,如在云端,她只有仰望,脖子仰得酸痛难忍,也难以望其项背,这太累了,并不是她理想中的关系。
直到傅亦琛告诉她,其实他一直在等着她。
盛思夏是开心的,可这还不够。
她要的是势均力敌。
偶尔她领先一点,让傅亦琛也试试追逐她的滋味,偶尔,她也可以像刚才那样,被他吃定,彼此谁都不认输,因为彼此都输得起,他们永远都留有余地,却又永远互相拉扯……
就像现在,她会非常期待,傅亦琛会给出怎样的回应。
就连他在思考时,气氛绷紧带来短暂的凝滞感,都充满玩味。
不要让她失望,也不要让她等太久。
“手机是你的,要不要拿,你自己决定。”傅亦琛转动椅子,整个人面向盛思夏。
肩膀宽阔,手臂结实,双腿修长,他像是在漫不经心地展示着自己,盛思夏甚至怀疑,他这个人看似不在意,其实很清楚自己的魅力。
他正在向她释放信号。
这一刻,盛思夏觉得,蒋乐桐所说的那什么热辣的脱衣舞男,又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一幕。
她脑子里甚至出现一个荒唐的念头。
还好她现在没喝酒,否则,她一定掏出了红票票,给他下一场红包雨,只要他这个私密俱乐部,只对她一人开放。
盛思夏慢慢靠近傅亦琛,她紧张着,手指刚刚触及到他的西装口袋,却猝不及防地,被拉入怀中。
傅亦琛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脸慢慢靠近,呼吸也靠近,盛思夏方寸大乱,“你不可以亲我!”
“为什么?”
“你——你要守戒律!”
傅亦琛笑了,“戒律里没有这条。”
“你敢!”她气急败坏。
发脾气是无能的表现。
无能,意味着丧失思考,她居然忘记了,男人是根本经不起挑衅的生物。
他真的敢。
完了。
被亲上的一瞬间,盛思夏才知道,她离势均力敌,还有很远的距离。
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有没有发出声响,双手要往哪放,心跳是不是已经停止了。
傅亦琛主动引导着她,将手搂在他脖子上。
他的头发很短,却有些扎手,她不断地体验那种粗糙的触感,仿佛这样可以带来些许的清醒。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盛思夏仍然没有回过神。
她红着脸,眼神迷茫,口红颜色都斑驳了,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姚秘书。
傅亦琛面露不悦,将盛思夏的脑袋搂进怀里,似乎不想让她被人看到。
“谁让你进来的?”他声音很严厉。
姚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傅总,我、我敲门了,您没听见……我、我才——”
他生平第一次结巴了。
“出去!”傅亦琛不耐烦地命令道。
作者有话要说:姚秘书:完了,要失业了。
第43章
姚展出去了。
他慌慌张张地带上门, 脸色苍白地拿出手机,开始琢磨是不是得跟这段时间一直联系自己,企图挖墙脚的猎头联系。
感觉在乾宇的职业生涯摇摇欲坠。
同样感到摇摇欲坠, 飘忽不定的,还有坐在傅亦琛腿上的盛思夏。
她红着脸, 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她用力推着傅亦琛的肩膀, “你让我起来!”
谁知, 却被他扣得更紧,“生气了?”
傅亦琛的眼神深沉,让她有着如坠深海的感觉。
继续下去, 要么沉迷, 要么溺毙其中。
盛思夏紧张地攥住身上的白色毛衣, 怕自己会掉下去。
“没有生气。”她这样说。
生气, 就意味着失控, 意味着被他操控情绪。
如果只是一个吻,就能令她如此方寸大乱,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嘲笑傅亦琛对信仰的坚持呢?
还说什么要势均力敌, 互相拉扯……
狗血剧里打脸也没有这么快的。
傅亦琛轻轻板过她的脸,“没有生气,为什么不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盛思夏口是心非地说,“又不是脱衣舞男……”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盛思夏越发想要往后躲,她双足撑着地面, 想要站起来,腰却被傅亦琛搂住,极为强势。
“就那么想看脱衣舞?”傅亦琛表情冷冷的,“是蒋乐桐把你带坏了,还是你本来就不乖?”
一人做事一人当,盛思夏还没有胆小到,这点事还要推给蒋乐桐背锅。
她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是我自己想看,你不要迁怒别人。”
还挺讲义气。
傅亦琛笑了笑,他说,“好,我不迁怒别人,我只迁怒你。”
眼见他又要亲下来,盛思夏顿时偃旗息鼓,气势全无。
她有些着急,几乎是求饶地望着他,“别这样,不要在这里,会被看到……”
距离这么近,傅亦琛能从她淡淡的琥珀色瞳仁里看清自己,他的急切,他的失控,仿佛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另一个邪恶的人格。
而盛思夏是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