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在意,傅亦琛原本打算送她的那枚蓝钻,到底送给了谁?
在这个网络消息爆炸的时代,她竟然很少看见关于傅亦琛的绯闻,想要猜测,也没有任何头绪。
午餐匆匆结束后,傅亦琛先送她回到御典传媒。
“下班后,我会让助理帮你搬家,一些基本生活用品已经帮你准备好,直接入住就行。”
说着,傅亦琛拿出一张崭新的门禁卡递给盛思夏。
他想得真周到,看出来她不肯回小姨家,才特意给她准备。
盛思夏只好把问题藏在心里,下车,站在公司门口,笑眯眯地和傅亦琛挥手告别。
还没来得及转身,身边一个黑影晃过来,是刘思明。
他望着那辆逐渐远去的劳斯莱斯幻影,口中啧啧有声,“是我看走眼了,小盛同学。”
“什么?”
“我还以为你在和傅亦琛秘书谈恋爱,原来背后另有其人啊,不简单,不简单,”他的眼神,称得上赞赏,“难怪老周要把专访交给你,有眼光。”
盛思夏白他一眼,边朝大楼里走,边说,“我和傅亦琛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哦,我懂,是那种送房子送车子的朋友吗?”
刘思明眼神讥诮。
虽说他向来嘴贱,在办公室早已出名,比女人还八卦,就连老周都中过他的毒舌,未必有坏心眼,但盛思夏听不得别人这样说她,还是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毫不在意,用力拍了拍盛思夏的肩膀,“一日为同事,终身是兄弟,哪天结婚,记得请我。”
她冷哼一声,将他的手掌甩下去。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到达办公室楼层,他们并肩踏入走廊。
“友情提醒你一句,老周把这活儿派给你,有人挺不满的,”刘思明手插着裤袋,斜眼看她,“要是听到什么难听的,就无视,犯不上。”
说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盛思夏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先到老周办公室汇报工作,接着出来整理采访稿,直到今天的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才分心去想刘思明的话。
谁会对她不满?
讲话不讲完,是最吊人胃口,盛思夏站起来打水,顺便环视四周,大多数脸上都只能看见麻木和疲惫,她实在猜不出来是谁。
事情做完了,捱到下班,傅亦琛的助理艾莎发来消息,说在楼下等她。
盛思夏没有耽搁,快速收拾好东西,拎着包就打卡走人。
事实证明,太快了容易丢三落四,她从电梯下到一楼,出门上车,艾莎开到一半,盛思夏才想起来,门禁卡刚才没拿,还扔在桌上,只好原路返回。
下班时间,路上已经开始堵车,这一来一回,就耽误了半个小时。
匆匆忙忙回到办公室,她到工位上找到门禁卡。
正要离开,却看见老周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徐子冉走出来。
她低着头,眼眶都是红的,看见盛思夏还在这里,徐子冉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忿忿不平。
盛思夏有些迷茫。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不一定要靠语言沟通,喜欢还是讨厌,凭气场就能感觉到。
进来工作第一天,徐子冉对她态度还算友好,主动带她熟悉工作,和她分享附近便宜美味的餐厅。
之后一次,她看见盛思夏腕上那块表,阴阳怪气地评价说:“这么有钱,还来当苦逼实习生啊,给别人留点机会啊。”
从那以后,她们关系就冷淡许多。
盛思夏不明白原因,也不在乎。
她从老周办公室出来,明显是哭过了。
老周向来温和,偶尔听见同事们背后笑他是地中海预备役成员,都不发脾气,徐子冉工作上没掉过链子,怎么哭成这样?
下电梯的时候,她想着,或许和刘思明说的话有关。
盛思夏和小姨已有几天不曾联系,尽管不想回家,但搬家这么大的事,出于礼貌还是想当面跟她打声招呼。
艾莎开车送盛思夏回到别墅,小姨却不在家,白费了她一番忐忑的心情。
客厅茶几上摆着烟灰缸,沙发上搭着一条皮带。
看来该住进来的,已经住进来了。
她到房间收拾了两箱衣物,带上床底下的储物箱,留下一张字条,放在茶几上。
当初住进来时,是半推半就,现在要离开,盛思夏没想过会有这么不舍。
只能在心里,祝小姨过得幸福,希望这一次,她真的能得偿所愿。
有艾莎帮忙,搬家进行得相当顺利。
不到八点就搞定全部,正如傅亦琛所说,屋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不需要她单独采购,果真是拎包入住。
盛思夏提议请艾莎吃晚饭。
艾莎倒是不介意和她吃饭,除开工作关系,她和盛思夏年纪相当,兴趣相投,话题也多,可她深谙职场之道,从不和同事做朋友,更不要跟上司的女友做朋友。
“盛小姐别客气,我家人还在等我回去吃饭,”艾莎婉拒,又问,“需要我帮你点一份外卖吗?”
盛思夏摇头,客气地送她出门。
有家人,真好。
她和盛宛文并不经常联系,但这一刻,她忽然很想念妈妈,想打个电话过去,撒撒娇。
刚拿出手机,却想起美国那边还没天亮,只好沮丧地打消这个念头。
盛思夏点了一份外卖,吃完饭,她本想挽起袖子做清洁,然而发现屋子里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客厅那盏吊灯都光洁如新。
这个傅亦琛,简直不给她留任何发挥空间。
这个时候,盛思夏接到秦锐的电话。
她有些犹豫。
那天不欢而散后,他们就没联系过对方。
秦锐朋友圈忽然更新得很频繁,一天可以发好几条,不是自拍,就是一些云里雾里,暗示性很强的文字。
看得出来,是发给她看的。
她只是懒得理。
只要不爱一个人,果然能很残忍。
接起电话,那边有点吵,似乎是在酒吧。
秦锐半天不说话,要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盛思夏还以为他是拨错了。
她抱着目的,主动出击,“秦锐?”
他“嗯”一声,语气含糊,“夏夏,我醉了,你能不能来送我回家?”
盛思夏不说话,想要拒绝。
电话里沉默数秒,秦锐忽然轻笑一声,“照片在我身上,顺便还给你。”
她被他看穿心思,心里反而坦荡,“在哪里?地址发给我。”
秦锐又笑一声,有点自嘲的意思。
半小时后,盛思夏打车来到目的地,还是上回秦锐带她来过的酒吧,他朋友开的。
她在门口发现秦锐的车。
进去后,她转了一圈没找到秦锐,只好到吧台询问。
调酒师让她稍等,走进身后的工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