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在父亲面前,她何曾压过我!”
“那是自然。”碧柔扶着辛熙去了拨步床,她自然是不会说夫人拒绝给辛熙嫁妆的事,这事辛熙早晚得知道,但决不能通过她的口,她又不是嫌命长。
“你主意多,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除掉辛沅矜。”辛熙以手为梳,慢慢地通着刚拆开的乌发。
碧柔小心地抬头看了自家姑娘一眼,之间她动作温柔如水,眼睛里的狠厉却骇人得紧,斟酌半响,才道:“姑娘觉得,能彻底毁掉一个女人的是什么事?”
辛熙饶有兴趣地看相床边垂手站立的侍女,“你是说……清白?”见到碧柔点了点头,辛熙略有犹豫道:“可马上就是我的大婚了,出了这种事不大好吧?”
沅矜若是出事,外面的人不会只说她一人,而是谁安国公府的女眷,这正是辛熙所担忧的。
“前儿个姑娘不是还求了老太太想参加这次的宫宴吗?这正是个好时机!”碧柔解释道。
辛熙一想,是啊,宫中贵人众多,她辛沅矜不小心被个什么贵人看上了,亦或是轻薄了去,依照安国公的性子,只会将错就错,把辛沅矜随意处理掉。
只是这人选,却着实有些为难,这次参加宫宴的皆是王孙贵族,但要找个安国公绝对得罪不起的……
忽然,辛熙想起有次吴玥萧喝醉了在自己面前说太子好色,喜爱搜集美人,他还曾送个一个扬州瘦马给太子,想着在吹吹太子的枕边风,只是可惜,不过几月便失去了那瘦马的消息。
太子确实是个好人选,虽然辛熙不想承认,可依沅矜的样貌体态,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何况太子,只是宫中毕竟陌生,还得好好计划一番才是。
………
沅矜走在去给杨氏请安的路上,有些烦躁地扯了片路边的树叶在手中把玩。
回府之后处处受限,连亲自去趟白珏说的飞云坊都只能派朝露悄悄去,还得来请安,沅矜都多久没请过安了,无拘无束的日子过惯了,这笼中鸟般的日子自然是更难以忍受。
何况,这里没有白珏,也不知现在巴州的局势如何了,路上还能收到白珏的来信,到了京城却有些麻烦了,只能同过飞云坊。
寿康堂里,杨氏温声道:“二孙媳妇这怀像好,定能为我国公府再添金孙!”眼神慈祥地望着裴漪斓。
裴漪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孙媳也觉得孩子很乖,都不怎么折磨孙媳,”说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整个人都洋溢着温暖的母爱。
“你婆母也是,都那么大的月份了,就不该再让你帮着理事,都不知道心疼你!”杨氏笑着说道。
她的态度实在让人看不清,众人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说笑几句。
杨氏又道:“我看都是儿媳,你身子重了不方便,不如让嵘儿媳妇接替你手里的事情,如此你也好安心养胎。”
沅矜就知道杨氏不安好心,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当即替裴氏答道:“这不好吧,便是二嫂嫂要安胎,如今还有孙女呢,昨儿个母亲还道要孙女跟着理家,学些事情呢,祖母可不能夺了孙女学习的机会!”
沅矜语气娇嗔,传到杨氏耳中却只觉得刺耳,“你……这婆婆教儿媳理家才是正事,怎能为了你当误了,府中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
沅矜按下要说话的裴氏,她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可以无所谓,但裴氏要在这生活一辈子,不好彻底得罪了杨氏。
“说起来掌家理事是宗妇的事,府里我兄长才是世子,嫂嫂便是未来的主母,跟着母亲掌中馈是应当的,可三哥哥乃庶出,三嫂嫂学了也无用啊,还能越过嫂嫂,二伯母,三伯母,掌了这管家之权不成?”沅矜手中悠哉悠哉把玩这腕上的翡翠镯子,声音却冷了下来,与方才的样子大相径庭
众人见她的机会不多,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三姑娘气性这般大,瞧瞧那混身的气势,寿康堂中竟无一人敢再言语。
沅矜这话可是说到二夫人三夫人心里去了,她们还坐在这呢,老太太就敢越过她们,想要分掌家之权,三夫人还好,毕竟再怎么争也轮不到她头上,二夫人却咽不下这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辛熙要搞事情了,猜猜会成功吗( ̄▽ ̄)"
【海上有个无肠国,无肠之人,食物皆一通而过,食物不在肚子里停留,吃了便拉,只剩饱腹感,有富人家吃了东西,把从腹中通过而出的粪好好收存,留给他家下人食用,更甚者三次四次之粪,还令吃而再吃,吐出来的食物更是爱惜,留给自用】
哈哈哈,不是为了恶心看到的小天使们,只是作者看《镜花缘》觉得有趣,想和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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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她的夫君二老爷也是老太太嫡出的,怎么偏老太太如此偏心,什么好事都想着大房,他们二房就好像在这国公府里隐身了一样,如今还有谁能记得他们?
“老太太,这三姑娘说得也对啊,贸然让三侄儿媳妇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想争权呢,世子爷的位置可是二侄儿的,再者说了,这不还有我和三弟妹嘛,大嫂忙不过来我们理当帮衬的。”二夫人道。
辛嵘的妻子,三奶奶周氏默默在一旁不说话,她如今说话容易得罪人,虽说老太太是为了她,可这般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得罪了这么多人,那三姑娘她今日可是见识了,不是个省油的灯!日后可有得她受的。
杨氏闻言瞪了二夫人一眼,这个媳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实在是蠢!但也是她小瞧了沅矜,没想都她年纪小小,那么难对付,“我不过这么一说,她们算是新妇,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就是大孙媳妇也可以一起。”
大奶奶沈氏是个菩萨性子,软绵绵的,和她夫君大少爷辛元枫一样,不爱管闲事,此事忽然被点名,略有些慌神地道:“祖母说笑了,孙媳自知才疏学浅,管我们那个小院都费力呢,您就饶了孙媳吧!”
开玩笑,这是他们大房的事,沈氏又不是那等没脑子的人,何必去横插一脚,白惹一身骚,说句不好听的,等老太太百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