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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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沅衿在于疏跟前保证地轻易,可是回府后提笔却不知该如何写信。
如实告知母亲和兄长,那是万万不可的,只怕沅衿还没出这姑苏城,方氏就陪人来接自己回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能不是,不能全说。朝露朝云一晚上就见自家姑娘在书案前走来走去,一会儿看书,一会儿逗鸟,书案上铺开的白纸却迟迟没有落笔。
终于,沅衿打好了腹稿,除了同行的白珏和去的地方,沅衿都如实写了,没有一句假话,只是隐藏了很多罢了,沅衿写完,匆匆叫朝露派人送往京城,她心虚地回房歇息。
朝露贴心地把窗户开条小缝,沅衿不喜欢密闭一夜的房间,觉得空气污糟,她返回床边,终于鼓足勇气问:“姑娘筹备前去西南,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带我和朝云?”
沅衿诧异地看向朝露:“西南太过危险,此行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我自己都没有把握,何必带你们去吃那苦,你们替我守好府里,等我回来。”
沅衿会想去,是因为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做了自己的决定就好,可朝云朝露伴她两年,她怎么忍心因为她一个主人的身份,就让她们去涉嫌。
岂料朝露忽然跪在脚垫上,未语泪先流,哽咽道:“姑娘是奴婢的主子,就算是您体恤,不让奴婢涉嫌,但奴婢却不能这般没良心,您不带奴婢,也不带朝云,行走在外多有不便,奴婢求您带奴婢一同去,奴婢绝不惹事,给您添麻烦。“
朝露说完,给沅矜行了个大礼,很有沅矜不答应,她就不起来的毅力。
沅矜有些头疼,朝露恪守仆从的本分,更是为了这两年的情分,她这般坚决,沅矜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你先起来,跪着做什么。”
朝露抬起头:“姑娘,奴婢和朝云不同,她是家生子,京城国公府中还有亲人在,可奴婢是幼年家乡发大水,逃难到京城才被夫人收留的,奴婢没有亲人,只有姑娘和夫人,奴婢恳请姑娘成全。”
沅矜却只知她是孤儿,不知她身世如此凄苦,亲自下了床,扶她起来,“你可想好了?”
朝露破涕为笑:“奴婢早就想好了,朝云心思细腻,又有管家理事的能力,她一个人也可以把这辛府看好的,奴婢谢姑娘成全。”
沅矜看她脸上妆全花了,偏还笑得出来,拿枕边的丝帕给她略擦了擦,道:“快下去洗洗睡吧,多大人人了还一副傻样!”
“奴婢可比姑娘大两岁呢!”朝露弱弱地反驳道。
沅矜瞪了她一眼,自顾自地翻身上床去了。却不知自己美人含怒的样子在灯光下有多媚人,看惯了她容貌的朝露都楞住了,沅矜轻咳了一声才惊醒过来,忙推出去,替沅矜放下帷帐,掩上房门。
沅矜不习惯有人在她房里守夜,她们贴身伺候的都是轮流歇在隔壁的耳房里,怕沅矜夜里有需要。
……
沅矜到姑苏的时候是初秋,没想到如今已然是深秋的尾巴了。
她依然如来时那般坐在马车里,只是车旁骑马之人从兄长辛元殊换成了白珏。
白珏见她挑开帘子,用疑问的眼神看过去,自从沅矜知道他眼睛看得见之后,便喜欢上了他望着自己的模样,静静的,带着从前不曾在他眼中出现的情绪。
“我就不能只是想看看你吗?”沅矜眉毛微挑,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可以,只是深秋天寒,你还是好生待在车里吧!”白珏面露无奈地帮她把棉布做成的车帘拉下。
因为路途遥远,这次的马车用的是改造过的,多设了许多暗格,里面装满了各种药和食物,底下铺满了柔软的皮毛,车壁也加软了,虽说路上坎坷是任然会有震感,但比起从前是好多了,沅矜觉得自己不是在赶路,反而像是出游。
这些东西都是白珏亲眼看着人布置的,就算时间紧迫,他也不想委屈了他的姑娘。
虽说转眼从深秋到了初冬,但因为他们一路往南,气温不降反升,西南地区虽地处偏远,但气候温和湿润,四季如春。
沅矜同白珏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自然而然地,感情更上一层楼,白珏带来的护卫们也都默认,原来这位跟在世子爷身边的姑娘,是未来的主母,他们的世子夫人,一路上更加恭敬,唯命是从。
朝露也在震惊中接受了,还道为何自家姑娘为何忽然要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原来是为了……,只是自己身为姑娘的贴身侍女,定得恪守职责,保护好姑娘,未大婚之前,男女大防,不可忽视!
于是白珏发现,只要自己一同沅矜说话,她的贴身侍女就两眼泛着警惕的光,死死得防备着,白珏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痛了一路。
他们的目的地是巴州,晋安王的封地。
沅矜知道白珏的紧急之事与晋安王有关,是因为路途中时不时便有晋安王府的密函被送到白珏手中,他处理密函时从不避讳沅矜,但她没过问,反正迟早会知道的,但看着白珏每拆一封密函,眉头都会紧缩,沅矜不由得有些心疼。
到巴州晋安王府的那天,阴沉了几日的天气终于放晴,清冽的风吹散了巴州弥漫的雾气,沅矜望着井然有序的街道,猜测晋安王应该是个爱民如子的实干家。
一行人到了王府,令沅矜没想到的是,晋安王居然亲自在府外等着他们。
他看着约莫二十五岁上下,穿着亲王常服,头戴青玉冠,仪表堂堂,意气风发。
白珏下马与他相见,沅矜看着二人默契地交谈,晋安王拍了拍白珏的肩,白珏淡淡地看过去,讪讪地放下手。
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向沅矜的方向张望。
“王爷都那么和气的吗?”沅矜心中疑问,扶着朝露的手下了马车。
白珏向沅矜走来,身后跟着晋安王,
沅矜立即行礼到:“臣女见过王爷。”
晋安王白弈琰虚扶了下,道:“以后说不定还是一家人,辛姑娘不必同本王多礼。”
他见沅矜一脸掩饰不住的诧异,更加新奇:“怎么,你不知道白珏是本王的堂弟?不知道裕王世子单名一个珏字?”
沅矜茫然回望,白珏的仆从一直唤他‘爷’,她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