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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眼泪将要流尽，似乎“对不起”已经说了无数遍。

杨老师终于抬起头，用自己的衣服给血婴擦拭身上覆盖的血污，神色慈爱，动作轻柔。

血婴苦涩地说道：“妈妈，不用擦，擦不完的。”

杨老师有些紧张地回道：“不不，可以擦干净的，给我点时间。”

说着，杨老师更加卖力地帮血婴擦拭身体，然而正如血婴所说，擦不完，刚刚擦干净的皮肤，瞬间又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杨老师自己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污，可是血婴身上的鲜血却丝毫不减，她终于忍不住又哭起来。

秦思思在刚才母子俩相拥的时候已经退到了一旁，此时看到杨老师有了心结，便又走回到她身旁，轻声宽慰道：“他只是想要一个拥抱，你已经给了，已经够了。”

杨老师用力摇着头，哭道：“不，不够的，我什么也没有给过他，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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