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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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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俊茂正在计算分钱比例。

算完了,黄一衍拿钱就走。

看她出了休息室,潘俊茂忍不住吐槽:“你这大姐是钻钱眼了吧。”

“唉。”罗文河叹气,“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最近手头紧。”顿了下,他奇怪地问:“你不也很抠门吗?”

潘俊茂嘴皮抖动了两下:“吃里扒外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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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出了会场,本想打车,为了省钱,还是走去了公车站。她在手机上查公交线路,有一道身影站在她身边。

她退了退。

那人跟了过来,“老婆。”

她抬起头来,“干吗?”这下可好,见到他不止脑壳疼,耳朵也疼了,甚至还有粘腻口水的不适。

宁火伸出手臂,帮她挡住拥挤的旁人,“陪老婆回家。”

瞎扯。“我有说我要回家吗?”

“那你去哪,我陪你去。”他靠了过来。

一阵淡香随之飘来。年前,她在超市抽奖,中了一瓶五十元的男士香水。她放在浴室的洗手台,某一天突然就不见了。

一个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人,竟然盗窃她的抽奖奖品。

她收起手机,“去包个不烦人的小白脸。”

宁火笑了,“你贷款都还不起,哪来的钱包小白脸?”

这男人多烦。“你整天出去卖弄风骚,赚了不少钱吧。”

“我都是为了养家,勉强牺牲色相。”

“呵。”

他瞟向她背上的吉他包,“你重新弹吉他了?”

“是的。”

宁火煞有其事地点头,“嗯,我老婆的音乐天赋不该被埋没了。”

黄一衍想到,凭她一己之力和蔡辛秋斗,无疑是以卵击石。然而伙伴这个人选,她第一时间排除了罗文河。

罗文河能坚持音乐这么多年,正是因为他的正直和善良。同样,他窝囊了这么多年,也是这个原因。他不适合残酷现实的圈子。

‌‍原​­创‍‎­‌侵权,如果走法律维权,用膝盖想也知道吃力又不讨好。

因此,她宁愿选择旁门左道。

罗文河这个天真的孩子又要惋惜她跌落神坛了。

除了金灿灿,黄一衍信得过的,还有一个宁火。虽然两人的婚姻形同虚设,但宁火深谙社会规则。他正是站在了消费男色的风口上。

霞光将沉思中的黄一衍照成了枣儿色,冲淡了她的孤冷。

宁火一手隔空横在她的左脸颊,“老婆在想什么?”

她发现他遮光的手掌,身形一动。

他五指做出狼头形状的影子,大口吞噬她的脸蛋,“咔嚓,吃掉了。”

☆、故事纯属虚构

正是高峰期,车站旁的共享单车占据了大半人行道。乘客们挤在站牌下,焦急等待公车。

斜阳西下,独留一片火烧云。

回永湖山庄那车的光头司机看着满车乘客,大喊:“坐不下了,等下一趟。”

黄一衍顾及背上的吉他,站在原地,不去跟车跑。

宁火一手插兜,一手放在她的吉他包上。

她想起了,他没有富贵的命,却得了富贵的病。他讨厌拥挤,从不在高峰时段搭乘公车——这些是明望舒说的。

黄一衍对宁火的了解,大多来自他的前女友。她相信,他和明望舒有过一段美好的爱情,比她和刘永岩更纯粹。

遗憾的是,两段感情都是兰因絮果。

最终,黄一衍和宁火拦出租车回了永湖山庄。

司机调了交通广播,拥堵信息过后,电台主持人插播了一首歌。正是蔡辛秋的《与君道》。如今是新歌宣传期,主持人免不了说几句词曲创作背后的故事。

假寐的黄一衍太阳穴刺得跳疼,她睁开了眼睛,“宁火。”

“嗯?”婆娑树影在宁火脸上跳起了斑驳陆离的光舞。

司机在跟唱《与君道》。

她说:“回家再说。”

宁火转头过来,她这么明白地说出“家”这个字,倒是稀奇了。

车子到了永湖山庄,黄一衍先下了车。

宁火让司机在小区里绕了一圈,才付钱下车。

司机瞅瞅面前的这颗大树,纳闷道:“这不就是刚才女乘客下车的地儿嘛,游车河好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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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到家进了浴室洗澡。

刚洗完头发,开门声响起。

宁火说话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宝贝,我最近忙。”

黄一衍听过他最真诚的称呼是望舒。望舒,月御也。中国神话中,为月驾车之神。

他现在的称呼只剩“宝贝”和“老婆”了,不及“望舒”时的一半柔情。

她听到他挂了电话,换上保守的家居服,半湿着头发走了出来。

宁火早已准备好吹风筒候着,挑起一抹顽皮的笑,“老婆,老婆,我给你吹头发。”

“你还会这招?”她不给好脸色。

“出轨必备绝技。”

“……”

“要不是我温柔体贴,哪能应付外面那么多狂蜂浪蝶。”

“……”

黄一衍在沙发坐下。

宁火试了试吹风筒的温度,挑起她的湿发,修长手指轻轻地在发丝穿梭。她做过烫卷,发质不算柔顺。他轻轻捻几下,又放下了。“对了,老婆要说的什么事?”

她踢掉了拖鞋,双腿交叉叠在茶几。“你对抄袭有何看法?”她开门见山地问。

“是你想抄,还是你被抄了?”他控制着吹风筒的距离。

“说说两者。”

“如果你想抄,我们可以寻找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创作人,偷他作品,毁他声誉。就算他通过法律维权,也无济于事。著作侵权,赔钱就行。赔完钱你依然名利双收,他奈何不了你。”

“你挺狠啊。”她回眼,“那假若我就是那个毫无反击之力的创作人?”

“差点砸你脸上了。”宁火赶紧把吹风筒拿开,弯腰贴近她的耳边,“你没有反击之力,可你有老公啊。”

黄一衍:“……”

他笑看她白皙的耳轮。戒指、手镯、项链、腰带,她经常首饰挂满身,却从没戴过耳环,连耳洞都没有。

“说正事。”她没心思听他这些乱七八糟的浑话。

“好吧。我的老婆我还不知道吗,你肯定是被抄的那个可怜人。”正如她信任他,反之亦然。

“承蒙夸奖。”

“我冒昧问一句,谁动了你的作品?”

“《与君道》的曲子是我的。”顿了下,她改口说:“是我和金灿灿的。”

宁火知道金灿灿,她是黄一衍的唯一好友。《与君道》这首歌,宁火也听海客说过。“蔡辛秋,当红/歌手。”

“嗯。”

宁火问:“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原​­创‍‎­‌?”

“没有。”黄一衍摇头,“就算有,也还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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