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不讲理,说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我要回家!”
霸总的手背被打得火辣辣的疼,生病的阮娇打起人来倒有劲。
“阮娇!”霸总忍无可忍,再次动手去拖人。
啪!
阮娇又照他手上打一巴掌。
“顾时礼,我告诉你!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蛮横不讲理,哪里会有女孩子喜欢!就像现在,明明她想回家,他却非要强怕她去医院,真是烦死了!
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霸总并没有再拉她。他在发愣。
阮娇内心升起欣慰之感,轻轻拍着霸总的肩膀,一副过来人口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这样才对嘛。记住,一定要听女生的话,才会有女孩喜欢你呀。”
谁知话音刚落,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圈在她腰上。
一阵天旋地转,她离开了副驾驶。
啊!阮娇后知后觉的惊呼一声,她被霸总抱了起来!
第18章
好渴。
好热。
阮娇一边踢开被子,一边摩挲着下床,一睁眼却发现周围环境很陌生。
屋内昏暗,只有床头台灯发出微弱光芒。
即便如此,阮娇也发现不是自己的屋子。她屋里没有这么精致的台灯,也没有那么宽大柔软的床。
很快阮娇从床上坐起来,头还有点晕,只是身体不再发冷,双臂倒是更酸痛了。一抹脖子,入手湿热,她出了很多汗。
这是哪儿?她只记得给顾时礼做饭之后,就被送了回去。
不,她没有回去,好像被顾时礼送医院去了,只是阮娇记不太清后面的事情,她似乎和顾时礼起了争执。
“你醒了。”
一道男声从黑暗中传来,吓得阮娇只起鸡皮疙瘩。循声望去,她才发现床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只是屋内光线太暗,那人身体都藏在昏暗中,她一时没有分辨出。
“顾,顾总?”阮娇看清人之后更显惊讶,脑中闪过好多想法,统统被理智压下去,她觉得还是开口问出来比较好。
“您怎么在这儿?”
“你发烧将近四十度,我送你来医院。”
简单的两句解释,顾时礼脑海中却闪过很多信息。她说的一些话在耳边不停的回荡,说他找不到女朋友,说他蛮横不讲理。还对他使用暴力,现在手背仍然隐隐发热。
后来他一怒之下直接把人抱起来,那时她身上很烫,浑身无力,仿佛没有骨头。抱在怀里更显娇小柔弱,他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拥有走路的能力。
身体那么娇软无力,仿佛他一放手,她就会融化一样。
被他抱起之后,她嘴里还在不停说着胡话,什么书上都是骗人的,她才不是炮灰之类,完全是脑残影视剧看太多的结果。
进到急诊室之后,医生立刻给她抽血化验,输液退烧,办理入院手续。那时候她已经完全昏迷。
那时她一张脸红彤彤,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乖巧至极,又脆弱至极。
顾时礼心中难以安静,内心某似处在融化,又似在生长,又似在坍塌。
只是一场感冒,却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
她病了,他也被传染了。
“谢谢。”良久,阮娇才道歉。一开口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陌生,如同此刻让她觉得陌生的霸总。
当某些事情脱离既定的轨迹,会让人有点慌张,因为透着无法预见的未知。霸总对她的态度实在反常,让她心中诧异的同时也觉得没底。
“没事。”顾时礼声音再次传来,却带着浓重的鼻音,以及少有的温和。
他听起来也感冒了。似乎生病让他变得温和。
“您,这么晚了,该回去了吧。”阮娇斟酌用词,“今天,真是麻烦了。谢谢。”
至于霸总的感冒,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关切,以免让人反感。
先是一阵沉默,霸总没有说话。又过了大约几秒钟之后,他才开口,“嗯。”
人随即起身,“我走了。”
“好。”阮娇道,下意识准备下床送人。她还坐在床上呢。
“不用起来。”霸总的声音传来,人已经走出房间外。
吱呀,咔哒,门开门关,霸总离开。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阮娇傻傻的发会儿呆,恍然若梦。而后又躺床上睡了。
——
再次醒来,是护士查房。
阮娇这才发现自己住的是医院VIP病房,跟普通病房是两回事,完全是按照正常的居住环境布置,更像是高档公寓。
一室一厅,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小厨房,屋内一应设施齐全,一晚要上千块!
对于兜里只有不到一千块的阮娇来说,完全是巨额消费。再加上昨天来这里做了一通检查的费用,现在她的医疗单子上的费用已经超过三千块。
她只是感冒发烧,原本回家睡一觉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霸总的帮忙而耗费巨资。真是气死了!
和主治医师沟通之后,阮娇确认自己无甚大碍,立刻办理出院手续。医生建议她再住院两天,阮娇坚定的出院。
结账时候才发现霸总已经提前留在医院一万块医疗费,办理出院之后还剩六千多。阮娇自然要找机会还回去,只是还有三千多的亏空。
她不想再找任何人借钱,只能从信用卡上把钱刷出来,凑够一万块还霸总。
、、、
办理完出院手续之后,还不到九点钟,阮娇吃完早餐之后,继续回公司上班。
贫穷的现状让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娇气的请病假休息,请一天假就少一天的收入。
入公司之前,先给霸总发过去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出院的消息。她只有霸总的手机号,没有个人微信。
信息发过去几分钟之后,霸总才回一个字:嗯。
阮娇又发信息问自己晚上是否要继续做饭,霸总却让她三天以后再上岗。
三天不做菜,损失九千块,心好痛。
阮娇不满的抿着嘴巴,他昨天听起来不是已经感冒了,难道还怕她传染?
真是矫情!
、
“阿嚏!阿嚏!阿嚏!”
坐在办公室里的顾时礼,连连打着喷嚏。看得一旁的助理汪明海惊讶不已。
“顾总,您感冒了?”汪助理忍不住问。
“难道不明显?”顾时礼用纸巾擦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不满。
“不是,我就是不敢相信。”汪助理一边肯定一边又不可置信,“我跟着你两年了,第一次看见你生病。”好惊讶啊!
“听你的意思,似乎很期待我生病?”
“不不不不!”汪助理连忙摆手,“那哪能!我就是惊讶。您身体这么好,两年才感冒一次,不像我,一年要感冒两三回!”
顾时礼没有说话,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