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玉石,舔胸叠肚,看来官职不小。
“嗷呜!”
一声低吼,李纪率先冲进去,奔着趾高气扬的蛮子,前爪离地后爪一蹬,一口咬断了目标的脖子。
看向旁边站着的几个,狼嘴里滴着血,眼里的乖戾都淌着血腥味。
妈呀,这狼是要成精!
那几人反应过来,抽出刀砍向李纪,李纪左躲右闪,再趁机咬两口,应付自如。
狼群绿着眼睛扑过来,很快便咬死了大半军卒。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痛苦的狼叫,李纪回头,好几匹狼口吐白沫的倒下去。
瞬间的功夫,又倒下了一片。
蛮子为了防狼咬,在自己脖子上涂了毒?
李纪行动开始迟缓,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背后挨了刀,划出道口子,
三个蛮子把他围上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什么,猥琐的眼里闪着光,其中有人拿了杆□□刺向李纪,红光大显,一声虎啸在耳边响起。
肩膀突然一疼,直接被抓掉大块肉,蛮子死之前的眼神还是难以置信。
狼眸侵略中带着愤怒,在杀死最后一人时靠在旗杆子上,不知死活,蛮子的旗飘到脚下,浸了血,连字都看不清了。
幸存的几匹狼围着李纪拱了拱,呜咽着。
几骑马蹄声渐近,风中传来说话声,听起来是汉人。
“将军,这军营遭了狼灾,没有活口,左亲王格木扎被咬死了,脖子都断了,地上血还没干,我们晚来一步。”
“哼,和义父请兵出来,画戟锃亮,却连架都没得打,好不憋屈。”
洪亮中带着郁闷的嗓音传来,夹带着马蹄声,和颠簸甲叶的哗啦声。
“文远,把格木扎头颅带上,某家猎几只狼回去开胃。”
“是,将军。”
“将军你看,那里还有几只狼,活的。”
“哦?看某家箭术。”
汉人将军张弓搭箭,三发同射,
百步开外,几只箭嗖嗖射来,带着风声从狼眼钻进去,最后剩得狼腿脚抽搐着倒在李纪脚前。
箭矢带着风射向李纪,李纪眼睛刷的睁开,满是煞气,箭射在旗杆上晃动着,李纪却没了踪影。
“嗯?”
汉人将军有些意外,等再举弓,几人的战马好像受到了惊吓,马蹄抬起来,慌乱的叫着。
腥风吹来,一道影子从不远的草丛窜出来直直冲向将军,将军动也不动,任李纪扑过来,
吓的随从一惊,举枪也刺空。
李纪却不能往前一步,他被人捏住了后颈,如果捏的不是自己,李纪可能要赞上一句好身手。
却见面前的汉人将军身高八尺,虎目熊腰,唇峰饱满,脸庞棱角分明,手中一杆方天画戟,往那一站,稳如泰山,自有威仪。
两只眼睛如利剑般射来,正好撞上李纪眸子的狠厉,一人一狼中间两股杀气对抵,将军却笑了,笑的轻狂,
“爷正愁晚上没个硬菜,如此便送上门来,牲畜毕竟是牲畜,走,回城。”
全身一僵,咬又咬不到,爪子现在又显得格外短,没了用武之地,
李纪呲着牙被将军抵在得胜钩上,李纪挣扎不过,脖子被划破,洒到画戟刃上,
由于□□发作,李纪昏沉的拍拍脑袋,
没听说边境有这么一号人物,神策也没见过…难道是太子李亨的人马?
李纪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城池渐近,日头偏西,正晃在城墙上两个大书的古字上,
李纪抬头呜呜了两声,是雁门?
没有常年的皑皑白雪,也没有玄甲,这里驻军的军旗也不对,一切陌生的很,李纪盯着将军的盔甲看了好久。
“奉先老弟,你可回来了,城里出大乱了。”
城门大开,一个文人模样的骑着马迎出来,结果没到近前,座下的马突然跪了,文士正好摔在将军马前,被将军手里的狼瞅了一眼,就吓哆嗦了。
“吞吞吐吐作甚,有事快说。”
让将军的跟随一吼,文士这才爬起来,向将军行礼,哭丧着脸。
“吕老弟,今早城里突然出现几个卖神符圣水的贼人,和别个郡报来的一样,搞得人心惶惶,现在外面都在传,黄巾打上我们的主意了。”
“郭将军多虑,有我并州狼骑在,区区小贼,能奈如何?且回家休息去吧。”
将军摆摆手,对文士说的丝毫不上心,
“这,吕老弟,吕将军!”
文士还想说什么,将军没再理他,战马冲文士打了个响鼻,仰着头走了,简直和它主人一样。
黄巾……并州…吕将军…画戟…百步穿杨
怎么会这么熟悉?
李纪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三国时期吕奉先的辕门射戟。
被大力丢到地上,李纪滚了两圈躲过仆人的抓捕,站起来追上将军,却没有进攻或逃走的意思。
甚至在将军看过来时歪了歪头,
“怎么,想求饶?”
李纪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的跃跃欲试让将军感觉自己遇到的是挑战者,而不是一只野狼。
“对于手下败将,某家没兴趣。”
将军话音未落,李纪已经冲过来了,伴随树叶的沙沙声,将军一拳打空,
李纪像预测到将军的动作,在将军抬腿的时候窜到身后,没正面对上。
将军剑眉一挑,半蹲扫腿,李纪一跃而起,扑到将军肩上,长长的爪子透过甲叶抓破了皮,将军吃痛,李纪被拽着伤口扔出去。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将军!”
“无妨,退下。”
左右看将军受伤,哗啦围过来,将军冷哼一声,左右相互看了看,只能退下。
将军这才正视这匹半人大的灰狼,从外表看,虎头蜂腰,狮臀马腿,端的是好品相。
微微前弓,谨慎中带着自信,举手投足间有丛林之王的姿态。
“某家十岁打虎也算毫发无伤,今日居然被你挠了,来吧,某看你这牲畜还有甚能耐。”
将军摘了头盔,是铜簪挽着发髻,紧了紧拳头,对李纪招招手,算对它感了些兴趣,
却见李纪耳朵动了动,看向门外,门外进来一人,是丁原亲卫,
“禀将军,城外来敌三万,领头的是大贤良师麾下波才,正在叫阵,丁大人让您到府中议事。”
“来得正好,某正嫌骨松筋弛,这次义父总不能说我故意生事。”
把李纪忘到一边,将军接过画戟,左右一摆,画戟闪着寒光。
“义父,孩儿请战,定将那波狗贼首级取来。”
丁原在堂中坐着,老远就听到将军的大嗓门,步下虎虎生风,老人抚了抚三绺须髯,有些得意。
“奉先吾儿,黄巾贼计多端,皇甫大帅尚且难为,大敌当前,要从长计议。孙子曰“谋定而后动,知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