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时初被她抱得喘不过气来,咳嗽了几声,控制着自己没把她推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赶紧松开时初,关切问道:“宝贝,是不是累坏了,妈咪带你去做全套保养好不好?”
“不必了,我想安安静静地待着。”时初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还是没法把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轻的人当作自己的妈妈,有钱果真是能够为所欲为的,就连地心引力都能违抗。
时母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手掌,声音刚落下,便有一排人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上还端着各种各样的貌似是护肤品的东西。她不明所以地看向时母,后者温柔却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宝贝,妈咪知道你很累了,但是护肤工作还是要做好,女人呢,还是得用心维持自己的样貌,你的美貌会是你最好的武器。”
她貌似知道原主为什么经常暴躁了,在她的记忆中,母亲虽然仿佛总是顺着原主的心意,哄着她不让她发火,但是对于她的样貌和气质培养方面总是极其严苛,原主在节目上的表现有一半是因为性格因素,另一半是因为叛逆心理。
为了不听时母无止境的劝告,时初乖乖躺好,任由一圈人围着自己打转。
美容结束后,时初凭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她的房间。不出意外地是个公主房,除了粉粉嫩嫩的公主风,还有各种奢华得不行的摆设,偏偏设计师设计得极巧妙,不会让人觉得庸俗,反倒多了一分高贵。
她在家里躺了好几天,几乎把易泽的表演视频都看过了一遍。
他在舞台上的表现与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相同。采访视频里,他总是很羞涩,尤其每当提到感情问题时,他耳朵根总是会迅速红起来,回答问题时也是支支吾吾的,就连在娱乐圈浸淫多年脸皮厚比城墙的记者都不忍心逼问他。
可一旦他站到了舞台上,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光芒万丈、嚣张无比,像是被禁锢多年的绝望猛兽,眼底闪着腥红的光,仿佛一放出来就会将人撕咬成碎片。
这种强烈的反差激起了许多人的兴趣,离开舞台时,他是粉丝们想要保护的纯真少年,站到舞台上时,他是光芒万丈的绝对王者。也因此,他出道仅仅三个月,便成为了人气最高的新星,占据歌曲排行榜前三席位之一。
不然以他的资历,根本没有资格与其他前辈一起参加这档节目。
时初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纯真是真,张狂也是真,当一个人压抑得久了,另一个人格就会被激发出来,成为保护自己的武器,他与其他世界相比,不安感有增无减。
总是这么没有安全感,时初不知有多心疼他。
似乎所有的豪门家庭都乐忠于各种聚会,时初之所以乖乖待在家里这么多天,就是不想去参加那些听起来就无趣得不行的聚会。说是聚会,实际上是名利场圈子的互相融合罢了。
这几天,她把所有的借口都用过了一遍,时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在逃避交际这件事。以前女儿对交际的事情还是很热衷的,所以当女儿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她毫不怀疑。
她从小就培养女儿这方面的能力,对她的期望可谓很高。她可以任由着女儿在节目上胡闹,因为对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来说,娱乐圈的一切不过都是作秀,算不得什么,好在女儿在这方面向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因此她没有给她太大的压力。
可如果是故意逃避的话,她就不能放任女儿胡来了。
时初第一次这么希望能够去录节目,没事去虐虐其他人的智商可比参加这些无聊的聚会好玩多了。因为这些说是聚会,其实就是一场大型的相亲、炫耀和互相吹捧的游戏。
时初参加聚会的衣服有专门的设计师设计,每件只穿一次,绝不重样,家里有几间房间专门放置时初穿过的衣服,据说是为特意为了以后其他人瞻仰她做准备。时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在时母的压迫下,时初还是去参加聚会了。
甫一出场,时初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她穿着一身剪裁精细的黑色曳地长裙,波浪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脸上带着慵懒而又优雅的笑意,周身仿佛在发着光。她每走一步,仿佛都像踩在男人们的心尖上。
在场的都是上层社会里的精英人士,自然都是见过时初之前的模样的。从前她高傲冷清,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让人觉得只可远观而不敢亵玩,至于为什么她要在节目里表现得这么不讨人喜,他们也实在想不通。不过他们也不在意,毕竟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个会付出这么多心力去了解娱乐圈的纷纷扰扰。
而今天的时初,虽然整个人都散发着勾人的气息,但比从前气场还要强烈,让人甘当她的奴隶。 一时间竟没有人敢靠近她。
时初乐得清闲,找了个地方坐下,很多人的目光还是黏在她身上,她完全不在乎,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她再习惯不过了,因此她心安理得地忽略了那些人的目光,把时母说的与其他人交流的叮嘱抛之脑后。
她目光无聊地搜寻着场内有意思的场景,不过是觥筹交错、纸醉金迷,她刚想收回目光,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个年纪有些大了的女人困在角落里,而被困住的人面色惊恐,惶惑无措的样子。
那个女人虽然穿着很讲究,却还是遮不住周身油腻感。
时初沉下脸,朝那两个人走去。
星辰与你(八)
时初随手拿起了一杯红酒,路过两人时手故意倾斜,杯中红酒便不偏不倚地洒到了中年女人的衣服上。她连愧疚的神色都懒得装,漫不经心地小声惊呼一句:“呀,抱歉。”
女人刚想发作,转头看清时初的脸,一肚子的怒气便只能积在心里,堆上笑脸,说道:“没关系,这有什么要紧的,我去换一件就是了,时小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女人平日也是风光惯了,这会儿装大度装得并不舒畅,可能怎么办,这位小祖宗作天作地,被家里宠上了天,圈子里谁不知道得罪她绝没有什么好下场。她不甘心地盯着易泽,寻思着要怎么找个借口把他也给带走,却听得时初说道:“怎么,还不走?”
她当下就意识过来时初这是特意来为易泽解围的。
可他们怎么会认识?那么多比他优秀得多的男人为了攀上时家,都对时初抛出过橄榄枝,她却看也不看,易泽除了脸蛋长得不错,其他条件是断然比不过人家的,顶了天也只能玩玩,绝不可能被时家长辈所接受。
不过既然猜到时初存着护他的心思,她也就不会再为难他。不过也是图个新鲜而已,换个人也是一样的效果。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