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他妈找事!”
然而安德鲁听见这句话,只以为他是在说那只鸟的品种是夜莺。
他皱眉转头,想向“受害者”确认:
“你确定里面真的有狼吗?这对市民来说非常不安……”全。
然而“受害者”已经趁着两个警督说话的时候往巷子口悄咪咪挪去,快离开这巷子了。
“人早走了。”老哈特翻白眼。
在安德鲁“你怎么不拦住他?”的谴责目光下,年长的警督双手叉腰,理都不想理他。
——直到金发年轻人转头就跨进了酒吧大门。
老哈特:艹???
……
进Nighting酒吧的第一眼,安德鲁并没有看见狼。
就像哥谭的许许多多的酒吧一样,这里面也坐着鱼龙混杂的男男女女,整体灯光偏暗,像是一脚踏入夜晚。
不,也是有不一样的,因为这里面除了酒水餐食的味道外,并没有他这周以来闻惯了的臭烘烘大.麻味,气氛也“和谐”得多,简直让人神清气爽。
这让男人不自觉回想起进入酒吧大门前,那挂在一旁的小木牌上写着的“N,No Trouble(毒·品勿入,找事的滚)”。
哈,看来酒吧的主人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
年轻又正直的警督这样想。
只要这里没有狼……
然而他很快听见了明显不属于犬类的低嚎。
全酒吧的男男女女都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熟客都知道规矩,他们似乎完全不担心野兽失控。
但他们坐的位置尽头留出了一大圈的空位,远远隔开……很好这很哥谭。
安德鲁皱起眉头。
酒吧尽头的灯光更黯淡,于是银狼毛皮上的光泽愈发衬得油亮。
比野兽皮毛更显眼的是,被那毛毛不断蹭着的白皙小腿。
修长、纤细、肌肉线条好看的有些过分。
警督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直到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拦在他胸前。
“先生。”
侍者的笑容优雅。
“酒水点单在吧台。”
又不容拒绝。
力道大的像钳子。
——练过的。
安德鲁:“不,我不是来……”
“好的,好的!有没有黑啤?”
老哈特从背后一把揽住愣头青搭档的肩膀,直接就把他往吧台扯。
安德鲁还想说话,被前者咬牙切齿的瞪了回去。
……
“黑牛奶?”
“那可没什么滋味啊警官先生。”
吧台里头,调酒师慢条斯理的取出两个玻璃杯,慢条斯理的拿布巾缓缓擦拭。
这个之前被叫成“小白脸”的调酒师长得确实英俊,褐发被精致的抓在脑后,扎成一个风流倜傥的小揪揪,宽阔的额头和深眉骨下是一双罕见的异色双瞳。
一浅褐,一天蓝。
老哈特无意间瞥了眼调酒师的脸,整个人顿时僵硬,好半天才干巴巴的笑起来。
“啊哈……工作时间不好喝醉嘛,您见谅,见谅!”
他在心底把该死的新搭档骂了无数遍。
调酒师勾着唇角也笑,意味深长:“守规矩可是个好习惯。”
被他慢悠悠单手起开的啤酒罐“噗”的一声冒出微甜的麦芽味,正是被称作“黑牛奶”的黑啤——酒吧里的娃娃酒。
绵密的气泡堆起玻璃杯里叮铃哐啷的冰块。
借着黑浓酒水缓慢上升、如镜子一般的反光,安德鲁隐蔽的观察着身后方向。
观察那银狼和银狼的主人——那道鸦色长卷发披肩的女性身影,看不清脸。
狼很乖。
越乖越是显得主人不寻常。
“雪莱真是只乖巧的狗狗,不是吗?”
玻璃杯突然被推到面前,调酒师俯下身,轻轻笑,一褐一蓝的异瞳凝视着安德鲁·怀特。
“雪莱?”安德鲁毫不畏惧,有些挑衅,“那匹狼的名字?”
“怎么会呢。”调酒师笑着的嘴角神经质的抽了抽,“——它是一条忠诚的狗。”
想反驳的安德鲁突然心中打起了警铃。
他的预感曾经帮他脱离过很多危险。
于是他住了嘴。
调酒师在吧台后,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的“赞同”。
这位毕业于高等警察学院、辅修过心理学的年轻警督这会儿才注意到……
调酒师的动作一直很缓慢,看起来很像性格懒散,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双手、下颌、眉尾,总是间歇性的抽动。
而那慢动作,只是用来掩饰、或者说压制、潜在的……癫狂?
“……是的。”
安德鲁警惕的吸了口气。
“忠诚的狗。”
作者有话要说: 【安德鲁前期就是这个性格,可能不讨喜,后期会变化。】
有点好奇,本文还没开始上榜,按理是完全没有曝光率的,之前没看过我文的小天使是怎么发现小夜莺的???
PS:
原创人物里比较重要的名字只需要记:安德鲁·怀特(White,小白白),阿尔杰,波西,以及本章的调酒师(基本名字普普通通、或者没有名字的,都只会出现一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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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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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直到僵硬的喝完那杯黑啤、走出巷子、回到警车上……
安德鲁·怀特也没有机会见到雪莱的主人长什么样。
大约是出于对他们那身警服的优待,Nighting酒吧的侍者并没有收下安德鲁递出的信用卡。
“这是我们Boss请你们的。”他这样微笑着说。
老哈特直到坐回副驾驶才开始骂骂咧咧:“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他又一次又一次强调。
“这次算我们运气好——不,是算你小子运气好——我自从遇到你之后运气就没好过!”
为了平复自己受到惊吓的情绪,老警督一脚把年轻搭档踹到驾驶座上开车。
而后者出奇的沉默,眉头紧紧锁着,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位调酒师带来的诡异情绪里。
“别说那位了,你就是连他们家的调酒师都干不过。”
“我发誓等回警局后就申请调组员,就此拜拜吧小子!”
狠狠咬一口被发动机烘得热热的吃剩了的墨西哥卷饼。
“还我是你引导人?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