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12

热门小说推荐

梳着双挂髻,娇俏善良的小娘子。

第9章 结局

姚舒此行回来,准备带着阿娘去京城。还有,处理一件事。

他回来的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一箱银两,前往骆府。骆音前前后后花费在他身上的银子,他都记在心里,以十倍的价格,还回去。

他现在不同与往日,一扫之前的寒酸窘迫,成为有财有名有前途的人。

二十三岁的年纪,到他这种程度,实属万里挑一。

而今,只差一位相伴终生的良人。

一路上过去,收获无数羡慕的眼神。他们想上前巴结他这个状元郎,套套近乎,却止步于他匆匆的脚步和淡漠的眼神。

他请人搬着箱子,抬到骆府门前。

门口的两个侍卫望着他,有些惊喜,又有些敬畏。

他之前是骆音的画师,侍卫自然认得他,可如今,他想换个身份。

姚舒叉手在前,略施一礼:“某,姚舒,新科状元郎,前来拜访骆阿郎。”

侍卫对视一眼,哪里敢拦。其中一人说道:“姚状元,请随我来。”

于是侍卫和姚舒,以及抬箱子的两人,一行四人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假山流水,走在鹅卵小路,又掠过了雕梁画栋,来到正堂。

侍卫躬身轻声说:“烦劳状元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阿郎。”

“有劳。”

他坐在椅子上,端着婢子倒给他的茶杯,轻轻吹拂上面碧绿的茶叶,慢慢抿着。清甜又苦涩的茶味蔓延在嘴里,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跟着飘远,循着骆府的路转悠,来到骆音专门腾出来的画室,她说不定此刻正在埋头作画,眼神专注,柔软的脸颊光滑细腻。

她会不会想他?

有没有听到他已经回来的消息呢?

愿不愿意嫁给他呢?

她年纪小,又娇气,他可以等她及笄,然后在随清县置办一处宅子,鸣锣开道,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前挂一朵大红花,把她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回来。

她善良体贴,他须得好好待她,养着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官场风云变化,他也得做好退路,万一不小心在官场上失误,不能让她受跟他阿娘一样的委屈。

他喜欢女儿,像她一样娇娇软软又活泼俏皮,只要一个就够了。

一瞬间的功夫,他想了很多,未来美好的一切,仿佛已经展现在他眼前,光辉的大道已经铺好。

正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姚状元。”

他抬头,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心道这便是骆音的阿爹了。

忙站起来行礼:“伯父。”

骆阿郎连忙还他一礼:“状元,我只是一个商人,受不得你的礼。”跟在他身后年轻的郎君也向姚舒行礼。

三人坐了下来,抬着箱子的两人站在一边。

骆阿郎问:“状元来是有什么事吗?”

“之前初……三娘借与我一些银子,我是来还的。”他用眼神示意那个箱子,坐着的余下两人表示了然,“此外,还有一件事。”

“何事?”

“关于三娘婚姻一事。”

此话一出,引得骆阿郎和骆寻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骆寻开口说:“之前初初帮你一事,我是知晓的。你是对初初生起了感激之情吗?”

他的意思是,姚舒你是感激,不是喜欢。

姚舒点头:“也不全是。三娘助我良多。我感恩于她,亦心悦于她。我年岁二十有三,长三娘九岁,但家事清白,洁身自好,苦读诗书十余载,未有妾侍,亦无红颜知己,如今侥幸得了状元郎,将来谋个一官半职,有养家糊口的能力。不知道伯父能不能同意将三娘嫁给我?”

骆阿郎迟疑片刻:“可我们是商贾之家,士农工商,商居末,你前途一片光明,就不要为我们所累。”

姚舒态度坚决:“我不在乎这些。”

“初初还小。”

“我愿意等她。”

骆阿郎咬咬牙,不再委婉推辞:“如果初初已经订亲了呢?”

姚舒的脑袋“哄”地一下炸开,一片空白,下意识就道:“不可能!”

“昨日订的亲。”骆寻说,“就迟了一天。”

“初初不会同意的。”

“初初同意了。”

“那个人是谁?”

“薛家郎君,我的好友之子。”骆阿郎说。

“为什么?”他问了一句,只觉得心仿佛被割裂一般,血液畅快地留着。他的灵魂好像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冷漠麻木地旁观这个狼狈的自己,一切仿若梦境般不真实。

蓦地,当头一棒,他立刻清醒过来:“我得去见初初,我得问问她。”他鼻头一酸,心钝钝的,艰难地拾起自己的理智:“我得问问她,当初帮我,是不是只是可怜我。”

所以,在偏爱他一人之后,才会这么冷漠地抽身离开,任他自作多情。

骆寻又给了他一击:“初初恐怕不记得你了。”

姚舒望着他,眼尾发红。

骆寻解释说:“冬末的时候初初生了场大病,初春大病得愈,竟是不记得这个冬天发生的事。你与她冬日相识,她恐怕记不得你了。”

这个冬天,给他带走的东西,远比带来的多的多。

姚舒喉头发涩:“那我便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一件一件,说与她听。”

“何苦呢?你前途光明,不缺一个骆府三娘。她之前借你银子,现在你还回来了,就此两情不好吗?何必执着?虽然我希望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年轻有为的妹夫,但是事情已成定局,更改不得。”

姚舒一字一句:“我只想要初初。”他忍住眼泪,低垂眼睫,叉手在前,深深躬身:“我只想见她一面,我见她好,我便放心了。”

他们之间,从未定下什么山盟海誓,是他自以为是,误把善良当真情;是他活该,连句喜欢都说不出口。

骆阿郎和骆寻见劝不住,只好答应。

姚舒走在熟悉的长廊上,这条路他走过很多遍,可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顾虑重重。他想找点过去,问清楚事情死心,又想慢点过去,别那么快揭露自己的自欺欺人。

但路就这么长,他终归是要走到。

靠近小院,就听见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溪楠哥哥,你走错步了。要输了。”很快就是一道清亮的少年音:“我让着你的!”

姚舒站在门口,隐约看见一道粉色的身影和一道蓝色的身影挨在一起。春天来了,外面已经不怎么冷了,他们就在刚抽出新芽的树下下棋。

骆音待姚舒好,却依旧极有分寸地称呼他:先生。从未这般亲昵又依赖地唤他“裘仪哥哥”,她唯一有一次称呼他的字,他却不敢回头答应。

他远远地看了眼,脚竟挪不动分寸。

他就是个懦夫。

那次在街上听到骆音叫他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怕面对她。

站在骆音旁边的茴香看见了他,低头跟骆音说了什么。骆音从棋盘上抽出一眼时间来,望了望他,挥手让茴香过去说,她还在忙呢。

只一眼,姚舒如坠冰窟。

那道目光,看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