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连父母工作单位都有,事情就直接闹到了实际生活里。
白爸也因为这件事受不少影响,起初是小护士们指指点点的背地里说,后来直接被领导喊过去开会批评,今年本来要升职,现在是不要想了,能保住工作就算不错。
领导还敲打他说:“老白啊,你自己学医的,男孩女孩在基因的遗传上没任何差别,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白爸除了干笑着点头,没话反驳,他学了一辈子医,他不知道么?当初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死要面子的话。乡下人,你多有出息,没儿子就是不行,就是抬不起头来。
白爸在单位吃了挂落,回去就准备教训儿子,他还没发作,自己家不省心的小子先哭天抹泪地闹了起来。
白爸头大得很:“你又怎么了?”
白杰西举着手机告状: “爸爸,他们骂我。”
现在网络上道德卫士还是很多的,叶籽发声之后,一大片的人涌到白杰西微博下骂。香的臭的,说什么的都有,主要还是集中攻击了他私生子的身份。
本来其实谁都有错,唯独白杰西在这件事情上还算无辜,都是大人造的孽。
白爸也没好再开口骂,收了手机不许他再玩了。
本来准备放一放冷处理,但事情总是会越来越糟。
成年人的世界至少还会披着假面粉饰太平,白杰西在学校的同学都是□□裸的嘲讽了,第二天上课开始,班级上掌握话语权的几个孩子集体排挤起他,小孩子都是从众心理,不论关系亲疏,剩下的孩子也加入了排挤的行列。
十岁的孩子,说懂事也不懂事,这种环境下,白杰西受不了逃课了。
他也是最近时运不济,马路上乱窜,没有走斑马线,一个小轿车,从左后方超一台货车的道,正好撞到被货车遮住了视角的白杰西。
更背的是,小车司机撞了人立马刹车,后面被超车的货车没刹住车,一下把小车都顶翻了边,十五分钟之后就上了社会新闻,两死一伤。
这天又正好赶上白色情人节,为了办准生证,准爸骆明远带着准妈叶籽得提前准备结婚证了。
民政局其实比起其他机关单位,气氛轻松得多。但日常嘻嘻哈哈的话痨叶籽,全程除了宣誓没说过话,嘴闭得比蚌壳还紧。
骆明远终于摆摊单身,还挺得意,传了结婚证上微博,才回头逗叶籽:“有了这个小本本,你可跑不掉了,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查你所有信息了。”
叶籽在一边没反应,咬着嘴唇。
骆明远也敛了笑容:“怎么了?你不会就后悔了吧?”
他是知道叶籽不愿意人管的性格,水瓶座,天生放纵爱自由,他小声地说:“我不会真的没事去查你的,你别刚结婚就生气。。”
叶籽摇摇头:“我不是生气,我就是心慌。”
“心慌?为什么?”骆明远问。
叶籽勾着骆明远得腰,哼哼:“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为什么慌,我就不慌了!”
骆明远嘲弄地扭叶籽的脸:“我看你就是不甘心被套牢了,所以结婚焦虑症。”
叶籽小声嘀咕:“我有什么好焦虑的,你焦虑才对吧!横竖你吃亏。”
骆明远揉揉叶籽的脑袋说:“吃亏是福。走吧,咱们今天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叶籽笑笑,任骆明远拉到了一家私房菜馆。因为不想被打扰,两个人出了民政局就都把手机关了机,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大概中午一点多才准备结账出来。
骆明远站在柜台打开手机,准备联系司机来接,晚上还要父母家人晚上一起吃个饭。
叶籽吃多了,又加上孕期,受不得一点累,瞥见骆明远去付账,就在门口的休息区找了个位子坐。
店主把一个大鱼缸改成了咖啡桌,玻璃地下游动着艳丽的金鱼,叶籽就跟午后倦了的猫一样,俯在桌面上,眼珠缓慢随着鱼的轨迹,被催了眠。
而柜台边的骆明远一开机,彭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了,骆明远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喂……”
“老……老老板,出事了。”彭彭口齿不清地说。
骆明远拧住眉毛:“你别慌,怎么了?”
那边彭彭举着手机也是一脸汗: “叶子姐那个弟弟,好像死了……”
第90章 子凭母贵
骆明远回头看了叶籽一眼,她吃饱了正眼皮打架,没注意到自己。
他还是心虚地压低了嗓音:“怎么回事?”
彭彭电话里乱七八糟一通解释,骆明远却更晕乎,只大概晓得是出了车祸,人没了。
彭彭:“现在丹姐这边手机都被打爆了,都在问情况,现在拿钱把新闻都压下去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让公关团队跟紧,不要爆出来,还有,不要跟叶籽说。”
彭彭连忙说:“我知道,哪里敢跟她说。”
交接了一下,骆明远叫了公司的车,带着叶籽回了自己家。
住宅正门口已经等了一拨记者,早先骆明远不是没想过住址曝光要换地方。但叶籽一直懒,不愿意挪窝,加上她认床,这里安保还不错,就这么将就下来。
骆家人也已经到了北京,骆母跟叶母在西厨的吧台上备菜,外婆坐在沙发上做儿童帽,而骆父在看电视。
气氛看似很和谐和谐。但骆明远敏锐地觉出些问题来,叶籽眉闭眼闭,都是没发觉,她没精神地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溜上楼睡觉去了。
她一走,叶母就冲了手,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叶籽的爸爸,白建华也不知道从哪搞到了叶母的电话,刚刚把叶母臭骂了一顿。说是她故意挑唆,让叶籽仇视父族,让她不认自己弟弟,搞得网络暴力,逼死他儿子。
毫无理由的诅咒,谩骂。把叶母搞得措手不及。
白杰西死了,肇事的司机也死了。叶籽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养到成年的女儿,白建华的丧子之恨只能撒在叶母身上。他固执的认为是叶母在背后指使叶籽去引导舆论,去害他的儿子。
如果时间往前退几年,叶母可能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最近她年纪到了,进入更年期,一片叶落也能难受老半天,没头没脸的一通骂,把她神魂都骂出窍了。
骆母拉着骆明远嘀咕了一阵,又叮嘱道:“你娶了人家闺女,也算是半子。这件事,你要处理好,小叶还在安胎,别让她爸爸再给她添堵。”
骆明远点头应下:“我知道的,已经喊公关去处理了。”
骆母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