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事可别忘了。”年清芷一边躲着他,一边慢悠悠地跟他闲扯。
孙缤看着她漂亮清丽的脸蛋,不停咽着口水,连声道:“好好好,你先让我香一口,我什么都答应你。”
年清芷不断往后退着,像是在跟他玩闹一般伸手将他的腰带一扯给扯开了声音甜腻,“总管您来抓奴才呀,抓到奴才……奴才就让您香一口。”
让孙缤更是难耐不停地往前靠,结果没想到年清芷一边往后退,突然一个踉跄猛地往后跌去。
孙缤眼睛猛地睁大,还来不及反应就眼睁睁地看着年清芷摔进了那个枯井中,他深吸了一口冷气忙是前去查看,“年清芷,年清芷!”
这枯井极深,透过微弱的月光他朝下看,却是只能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形物体面朝上躺在里面不知死活。
这般深度掉下去,人就算不死也得废。
叫了很长时间,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孙缤后怕地跌坐在井外,若是此事传出去,传到皇上耳中,便是他说年清芷是自愿的,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他的仕途可就完了。
他恶狠狠地往里面瞅了一眼,就算就上来一个残废的身子必定是恐怖至极,若是她因此缠上了他可就太可怕了。
孙缤想了想,忙是找了一块大石头扔进枯井中,将枯井堵死就匆匆忙忙地逃离了。
年清芷顺着枯井里头的地道往大门的方向爬去,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她往后看了眼,一只巨石硬生生地砸在她原本摔落的地方,跌落泛起一层灰尘。
她冷笑一般地扯开了唇角,看来这孙缤真当是个残忍的人,这般情况不救,竟是想将她陷入死地。
不过这也与年清芷先前猜测的无差,是魏珠那些不断谩骂让众人知晓她与总管大臣有私,现在她失踪了,必定会起不少与孙缤有关的传言,关系孙缤仕途,他必定会帮她找一个合适的死因。
这枯井里的地道还是因为胤禛她才知晓的,去年的时候魏珠强行借那只胤禛送的玉簪,年清芷便与魏珠抢了起来,玉簪摔在了地上露出一张卷起来的布片。
布片虽小,但五脏俱全。
上面画满了清东陵不为人知的地道,这枯井就是其中之一。
故而年清芷将孙缤约在这里,提前将几块软垫扔下去防止摔死在这里,又将事先收拾好的行李扔下来,以孙缤的性子绝对不会细查,她便有了机会。
至于怎么逃出去,年清芷撺紧了手中孙缤的腰带,看着上面的令牌微勾了下唇。
很快年清芷顺着地道爬到了清东陵的大门口,她换上了一身宦官衣服又乔装改扮将脸涂黑了些,便背着行礼朝着大门口走去。
在大门口被拦住,她拿出令牌给门口的侍卫瞧,“咱家受孙总管的命出去,还望大人放行。”
那侍卫细看了下,确定是孙缤的令牌,刚想将年清芷放行出去,其中一个侍卫眸光却是在年清芷脸上兜转了一下,狐疑地说道:“你这宦官怎么这般面生,我从来没见过你,待我前去问询一声孙总管,再放你出去。”
年清芷镇定地开口,“大人,咱家既然拿的是孙总管的牌子,必定是孙总管给咱家的,难不成大人觉得是咱家偷得不成?”
那侍卫却是坚持得很,“无论是不是孙总管给你的,我去问下总无什么大碍。”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那侍卫前去汇报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朝着大门处行驶而来。
那侍卫被吸引了注意力,高声道:“什么人?”
马车帘子被撩开,一个熟悉的女声开口,“朱公公原先是在紫禁城服侍太皇太后的,如今来了清东陵旧疾复发,皇上便恩旨刘声芳刘太医给朱公公治病。我是前来探望他的,他是我夫君。”
那侍卫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刘夫人,真是失敬,放行!”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春菱,几年未见没想到在此见到,真的是太不凑巧了。
年清芷心头一紧,忙是低了头往后避让。
那侍卫转头与她说,“至于你,你可不能出去,我要先去拜见孙总管。”
春菱本来帘子都要落下,却是被那侍卫的话吸引去了视线,那人虽然低着头可……她绝不会认错。
那是年清芷。
春菱身子一颤,忙是开口笑道:“这不是朱公公身边的人吗?方才我还听孙总管命你前去采买药材呢,怎么还在这边停留?不如上我的车吧。”
年清芷有些惊讶地抬头,却是瞧见春菱笑得柔和,一旁的侍卫也松了口,“既然是刘夫人认识的人,那应该是没有错的,看来我也不必去询问孙总管了。”
年清芷坐上春菱的马车,听着马车缓缓驶离清东陵,她转过头来轻声道:“春菱,谢谢你。”
春菱沉默良久,方开口,“是我该谢谢你才对……你为什么当年不说,白白让我误会了你这么多年。”
“看来你都知道了。”年清芷轻轻一笑,“事情都过去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想到你会因此误会我。”
春菱睫毛颤了颤,抖落一串泪珠来低声道:“对不起,清芷。”
“你今日不也救了我吗?咱们也算两不相欠了。”
年清芷顿了顿又问道:“倒是你,怎么这么晚还坐马车回去。”
春菱匆忙地抹了把泪,“是夫君将我赶回去的,我今日特地租了辆马车前来看他,没想到他却是让我留宿在这儿也不肯,只是生硬地叫我离开。”
年清芷轻轻叹了一句,她一早便知晓是这样的结果,刘声芳看起来温温吞吞毫无攻击型,实际上他是最固执倔强认死理的那位,被春菱坑了一把又岂会那么轻易地解开心结。
春菱将泪擦去,强颜欢笑道:“罢了,不说这些了。清芷,你从清东陵逃出来准备去哪呢?”
“我想去江南看看,听说那儿暖和,京城还是太冷了。”
“对了,小时候咱们聊起来以后出了宫,咱们一定要去江南瞧瞧,去看看大好河山、去尝尝这世间的美食。”春菱眸光有些落寞,“看来我估计要在这京城待一辈子了,清芷,你可要替我好好瞧瞧那江南的风光。”
见着年清芷笑着点头,她道:“不如先去我家中待几日,我给你准备好路上的盘缠、吃食和马车再走。”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