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炸知了的?”
大清的铁骑自从踏入中原后,他们就不断与蝗灾做抗争,他当然也知晓蝗虫可食用,毕竟前有李世明亲自吃蝗虫给百姓做典范,后有范仲淹书中所写“曝干可代虾米,尽力捕之既除害又佐食,何惮不为?”
胤礽被康熙传唤地突然,年清芷尚且还没来得及请他将“炸知了”的事保密,况且她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她不过随口提了一嘴蝗虫可吃,正好撞上泗州那头闹蝗灾,又正好康熙将太子招去旁听,又好巧不巧太子还真的把这事给说出去了。
胤礽点点头,没有半点犹豫,“儿臣方才从四弟那儿回来,去的时候他们正在院子里用小铜锅炸知了,儿臣原本不肯、却是见四弟吃的开心,便尝了尝没想到那滋味真当酥香,索性一道留在那用了膳才回来。”
康熙本来都已经将早上的事抛到了脑后,如今胤礽又是提四弟又是提知了的,倒是让他无端想起树下那纤细的淡绿色背影,风吹过时露出的隐约白嫩的肌肤和殷红的唇,勾地心上像是蚂蚁进过一般痒痒的。
康熙一时走了神就连胤礽讲完都没发现,直到胤礽唤了两声“皇阿玛”,他才回过神来笑着称赞道:“知了竟然能够食用,倒也是新奇,没想到皇贵妃竟有这般玲珑的心思。”
“这可不关皇贵妃的事,是四弟院里一个宫女想出来的,就连蝗虫可食用的事也是她跟儿臣提了,儿臣才知晓的。”
胤礽全然不知晓康熙的心思,将事情一股脑地全捅了出去,一个劲地想为年清芷多捞些功劳。
胤禛院里头的宫女?
康熙不由想起早上那个轻盈美妙的身影,他脸上的笑收敛,神色一瞬有些复杂。
那宫女粘蝉来竟是去做炸知了的。
原来人儿根本不是为了他去捕得蝉,合着是他承错了情,自己在那儿自作多情了一早上。
在场的大臣各个都位极人臣、能坐到这般位置都是出了名的人精,康熙神情的转变他们一瞬间就察觉到了,纷纷私底下琢磨着皇上的心思。
只是除了全程在场的梁九功,谁都猜不到康熙神色难堪竟只是为了一个小宫女。
很快治理泗州蝗灾的措施全部讨论完,太子回到毓庆宫跟随太傅读书,大臣们也皆都退了下去。
偌大的南书房只留康熙批阅奏折,梁九功和他的干儿子魏珠。
梁九功趁为康熙斟茶的功夫试探道:“皇上,太子一向不重口腹之欲,不过奴才瞧着太子那般兴致勃勃的模样,想是那知了确实美味至极!不过奴才将那会做炸知了的宫女唤来给您做了尝尝?”
做炸知了不过是个由头罢了,梁九功是想借着这由头有心想为康熙引荐那位宫女。
若是康熙对那宫女有意,便可以顺水推舟借着做小食由头把人招了来。
倘若他无意,便可直接拒绝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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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by遥舟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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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耽搁就是四五年,直到舒王入了大内登了龙座才捉着她的手腕一脸阴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底下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抢朕的女人!”
第二十一章
康熙虽然被那“美人隔云端”的朦胧之美勾得心头微痒,一股微恼烦闷的心情却是笼罩在心头。
不知是气那逾矩的宫女,还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梁九功揣度不出康熙的心思,只能默默等着。
康熙沉默了会儿,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必,饮食应淡薄,重油的吃食还是少吃。”
梁九功听出康熙的言外之意,应了一声“是”斟完茶又退了回去。
过了半晌。
康熙将沾着赤色墨汁的毛笔往笔架上一挂,“叫御膳房做份炸知了端来。”
随即像是知晓梁九功心头那些小九九一般瞪了一眼他,冷冷道:“不必将那位宫女唤来。”
***
年清芷发现一件怪事,最近几日树上的知了是越来越少了,平日里一个时辰能粘一小箩筐,如今大半天那箩筐都粘不满。
后来听了念九的话才知晓,前几日康熙竟是吩咐御膳房做了一道炸知了端过去。
宫中的妃嫔众多又天天无所事事,唯一的心思关注点全落在康熙身上,就连平日里康熙打个喷嚏半日里便能接到消息,立刻亲自做完姜汁鸡汤送过去讨康熙的欢心。
更别说康熙吩咐御膳房的事,凡是有些小钱的妃嫔们买通了御膳房的太监皆是知晓了这事,纷纷派了下人全体出动去捕蝉。
“清芷姐姐,你是没瞧见艳阳天里皆是太监宫女们在树底下捕蝉呢。”念九说的眉飞色舞,“你说皇上倒也是有趣,怎么会无端喜欢上这民间的吃食!”
听得念九这般说,年清芷微挑了下眉梢,才知晓为何最近树上的知了这般烧得缘由。
随即又做贼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扒着手指数了数,果然康熙吩咐御膳房与自己做炸知了竟是同一天。
想起那日胤礽被康熙派来的太监急匆匆地唤去,自己还未来得及与他说保密的事。
幸好康熙也只是对那吃食感兴趣,自己至少没惹上祸端。
年清芷心里暗骂一声胤礽个大嘴巴,只得默默将自制的粘杆收起来,不再粘蝉。
好在胤禛也从不是重口腹之欲的,那几日最闷热的日子过去,他的胃口便慢慢转好,她也不必再去做那炸知了了。
佟佳皇贵妃这几天倒也没闲着,派人将承乾宫翻了三、五遍,愣是没在宫里头找到一个有嫌疑的“奸细”。
她气得牙痒痒,德妃安插的奸细竟然这般隐秘,半点都找不出证据来。
本想将年清芷押来训斥一番再好好追问,只是最近康熙常来承乾宫,这些年来她一直防范着年清芷,自然也怕康熙与年清芷打上照面,便想缓缓再说、这一缓便是半个月过去。
后来佟佳皇贵妃自己仔细想想,审问年清芷这行为既会打草惊蛇、又显得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