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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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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没见过他真正的相貌,又怎能这么轻易地识破?

“直觉、眼力,”顾修元自然不会透露云浓的缘故,只道,“以及,你大意了。”

先前云浓被噩梦惊醒,并没当回事,可顾修元却是记在心上了,第二日便着人去查。

当初与凌先生决裂后,顾修元以雷霆手腕清扫朝局,将对方的势力连根拔去。他对这些了如指掌,自然不会忽略掉那极具威胁的隐刃,一年来始终着人在探查,如今竟恰合上了。

顾修元心中已有七八分把握,还未下手,便在此撞着了秦君。

当日在南风馆,他满心记挂着云浓,压根没正眼看过一旁的秦君,所以并没发觉不妥。

但这并不意味着秦君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眼前。

秦君盯着他看了许久,冷不丁地说道:“若是我想,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顾修元与秦君皆是凌先生带出来的,一人长于谋略,一人擅长武功,若是如今硬碰硬,顾修元自然是敌不过秦君的,他二人对此心知肚明。

但顾修元并没将这威胁放在心上,轻描淡写道:“你若想杀我,便不会拖到如今了。”

若秦君想要为凌先生报仇,那这一年来,他绝对不会过得这么顺遂。

秦君冷笑了声:“你就真这般有恃无恐?若我突然改了主意呢?”

“你我皆是凌先生拿来复仇的棋子、刀剑罢了,前半生为了旁人奔波卖命,不由己,如今你还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不成?”顾修元意有所指道,“若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今的身份必然是不能再用了。”

若是早年,秦君自然不会将这威胁放在眼里,大不了再换个身份就是。可如今有景宁在,他便难免投鼠忌器,犹豫起来。

以景宁与谢云浓的关系,若他真杀了顾修元,景宁必定会恨透了他。

顾修元审视着秦君的神情,心中算是彻底有了数。

他来时以防万一倒也备了后手,但并没用上,只用一个景宁便牵制了秦君,着实算是意外之喜了。

秦君半晌没能说话,顾修元又主动开口道:“当年的事情已经揭过,我也无意与你为难,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为好。”

话虽是这么说,但顾修元心中却并不是毫无芥蒂,毕竟当年之事虽是凌先生授意,可秦君却是那个执剑的人,难免会有迁怒。

只不过有景宁这层关系在,秦君不敢拿他如何,他也不好对秦君动手。

世事因缘际会,实在是出人意料,秦君竟同景宁搅在了一处,以至于原本的计划都乱了套,不得不另做打算。

秦君略一想,就明白了顾修元的意思,冷笑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只要你不揭我的身份,我自然不会跟你过不去。”

顾修元掸了掸衣袖,站起身来:“那就一言为定了。”

两人都是凌先生调|教出来的人,在这种相互算计的事情上不需要解释太多,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若是没挑明身份,或许还会暗地里下手,可今日之后彼此必定都是备了后手的,一击不成必遭反噬,所以反倒能维系个相安无事的局面。

“顾公子,”有侍女快步进了水榭,恭恭敬敬地向顾修元行了一礼,“谢姑娘遣我来传话,说是懒得再走回来,过会儿便直接到马车上等着您了。”

顾修元神色一缓,颔首笑道:“好。”

那侍女又向秦君道:“秦公子,大长公主请您过去。”

秦君:“知道了。”

侍女传了话后便又退下,秦君与顾修元一同向外走去,忽而又道:“当初你突然翻脸不认人,背叛凌先生之时,我倒也是接了刺杀你的命令……”

顾修元淡淡地应了声,对此并不意外:“那你为何没有动手?”

“我等虽为隐刃,但却并非真是刀剑那种死物,总是会有自己的想法。”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秦君抬手遮了遮,“更何况没多久凌先生便过世,我自是不受旁人的约束。”

他欠凌先生的,这些年九死一生早已还了,并没那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心。

而到如今,他也算彻底明白当年顾修元的心境。

“你我前半生是旁人手上的刀剑,千锤百炼,为了复仇而活,”秦君顿了顿,长出了一口气,“还是自由些,为自己活才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离了水榭,下了桥。

顾修元与他对视片刻,颔首笑道:“告辞。”

“慢走不送。”

以往见面之时,总是顶着乔装易容,商议着些阴私之事,难得有这样闲适坦荡的时候。两人分道扬镳,将那些前尘旧事埋下,向着各自的前路而去。

番外二:尘埃定

时至年关,街头巷尾都热闹起来。

春暖提了包点心,侧身避让开巷中追逐玩闹的孩童,脚步轻盈地向家中走去。她百无聊赖地掐指算了算,离京已经有近三个月了,而距自家郡主的临产期也不到月余。

“一转眼,竟都这么久了。”

春暖拢了拢衣袖,还有些不真实感。

此地四季如春,与京中不同,哪怕是临到年关,也不过添件夹袄的事,并不用像往年那样裹得严严实实,时时捧着手炉。当初云浓与顾修元离开京城,按着早年定下的那线路游山玩水,到了此地之后便买了宅子来暂住。

一来是喜欢此地的风景气候,二来,则是因着云浓快要到临产期,也不便再出行。

云浓早年的身子骨并不好,可同顾修元在一处后,经他悉心照料调理,倒是好了许多。

她孕后还算省心,并没像旁人那般被孕吐等症状折磨,只是肚子却比寻常人大些,据大夫说,她腹中怀的极有可能是双生子。这诚然是桩好事,可也担着风险,顾修元愈发谨慎地看顾着她,早早地令人寻了稳妥的婆子,生怕将来临产时会有什么意外。

云浓对此倒是没怎么上心,她自己不便出门,就支使着春暖跑东跑西,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就将此地的美食给尝了个遍。

“这是杏花村的点心,”春暖见云浓要起身来,连忙快步上前去将她按了下来,“快小心些。”

云浓撇了撇嘴,摇头笑道:“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瓷娃娃,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再者,陈嬷嬷也说了,我该适量走动才好。”

“陈嬷嬷还说,您不能多碰这些点心呢,这怎么不听了?”春暖将包裹着点心的油纸拆开来,“公子先前嘱咐了,您只能吃这么一小块。”

事关自己的身体,云浓也不敢太任性,她垂下眼睫,抚了抚隆起的小腹,无奈地叹了口气:“再忍一个月。”

她这个人,在许多事情上称得上是随心所欲,打小就是这样,也没多少人敢管束。后来遇上了顾修元,对她也是千依百顺。这些年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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