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这么厉害的吗?
徐文不知道宋长宁的想法,若是知道他一定会点头说一声:就是这么厉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徐文并不知道,他道,“这些人虽然可能对长公主府怀恨在心,但要说想要谋算长公主府可能性不大。”
宋长宁淡淡的嗯了一声,对徐文的话不置可否。她和她母亲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和人交恶很正常,可要说有很多深仇大恨却是不大可能的。
再看看帖子上的人名,有几户人家和临安长公主府说得上深仇大恨,但这些人不是自己犯了事就是家族犯了事,总之,要想谋害他们,很难。
心里叹息了口,让徐文多注意着这件事,宋长宁吩咐红珠送徐文出去。
徐文往外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后停下,转身问,“要是长公主和大公子问起来?”
宋长宁不是长公主府的当家人,徐文是临安长公主的下属。之前宋长宁没有提及这个问题,徐文顾忌着宋长宁备受宠爱,一时没有告知临安长公主,而宋清远则不在京城。
宋长宁没让徐文为难,“实话实说就行了。”
徐文暗松口气,跟在红珠身后离开梧桐苑。
出了梧桐苑院门,徐文让红珠留步,寒暄几句他信步离开,走至转角,不经意间的回头看去,梧桐苑三个烫金大字在春日下熠熠生辉。
凤栖梧桐。
宋长宁是长公主之女,不是皇帝之女,原本称不得凤,但梧桐苑三个字是皇帝亲笔所题,谁敢说她是假凤凰。
宋家无论儿女名字中间都是清字,比如宋清远。宋长宁则不然,她的名字是皇帝取的,中间一个字是长,皇帝的几个儿子的名字中间一个字也是长,比如太子顾长樾。
徐文收回目光,想起适才宋长宁脸上一闪而逝的狠厉,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们这位冠绝京城的长宁郡主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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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珠回到书房,宋长宁还维持着她刚才离开时的姿势:左手支颐,右手戴着金戒指的食指在暗色的高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眼睑垂下,有一种神秘莫的味道。
这半个月来,郡主经常是这样的表情,红珠问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宋长宁没有告诉她。
红珠替宋长宁倒了杯茶,“刚才徐先生忘了同您说,护卫已经接上大少爷了,不日便可归来。”
宋清远不在京城,一个月前受邀去江南参加一个诗会。
宋长宁重生回来后不放心宋清远――即便距离宋清远出事还有两年的时间,宋长宁依旧派了护卫去江南接宋清远。
“那便好,”宋长宁起身,将徐文给她的名贴放在书案的抽屉里,然后往外走去,“我记得去年皇舅舅赏了我一棵珊瑚宝石树是不是?”
“是!”有这么一棵树,是贡品,可郡主不是不喜欢,嫌它太过珠光宝气了吗?
没将疑惑问出口,红珠又听得宋长宁漫不经心的说,“放着也是放着,马上就是太子的二十二岁生辰了,你把它找出来,放到送至东宫的贺礼里。”
珊瑚宝石树价值连城,居然要送给和长公主府关系淡淡的东宫,还只是一个散生,她们郡主脑袋没出问题吧。
便是前年太子及冠满二十,长公主府送的贺礼都没有珊瑚树来得贵重。
红珠咽下惊讶,清清嗓子,婉转道,“后日便是太子生辰,想必长公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贺礼。”
所以不用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
“加进去就好了,”宋长宁漫不经心的说,“送给太子的生辰贺礼又不嫌多。”
不嫌多,您以前怎么不多送一点,红珠努努嘴。
转过走廊还没听到红珠的声音,扭头,看见红珠撇嘴不信的模样,宋长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知道红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可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再有三年,她的皇舅舅就会突然主动禅位给这个不受宠的太子,惊掉了京城一众人的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文,希望能博君一笑!
☆、第2章
重生回来后宋长宁想过要不要把她重生的事告诉其他人,不用她一个人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但是后来想了想,她不能说,也无人可说。
首先和宋长宁最亲近的便是临安长公主和宋清远二人。
临安长公主当女儿时有先皇宠爱,嫁了人后夫君待她如珠如宝,又有身为皇帝的皇兄的撑腰,除开驸马早逝这一件事,她一生顺遂,这也造就了她过于单纯的性格,不然也不会和那么多人结仇。
宋长宁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将重生的事告诉她母亲,除了让她母亲跟着着急上火外没什么实际用处,可能还会添乱。
其次便是宋清远,宋清远与宋长宁是嫡亲兄妹,按理说宋长宁不告诉临安也该告诉宋清远,但深思熟虑后宋长宁还是决定瞒下,以另外一个方式来提醒宋清远。
除开母亲和兄长,剩余的人便是宋家人和皇帝,宋老夫人不喜临安和宋长宁,所以宋长宁和宋家人关系生疏,而皇帝,就更不可能说了。
不能告诉别人,那宋长宁就必须靠自己护住他们一家人。可宋长宁很有自知自明,要她去骑马射箭还好,让她搞阴谋算计,她可能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她自己不行,宋长宁就想着给自己找个帮手,太子作为前世查出真相的人,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何况他以后还会登基为帝。
俗话说得好,一代天子一朝臣,他们家虽然显赫,但如果能和未来的皇帝交好,他们家的地位就能更加稳固,她和她母亲也就能继续嚣张……继续无拘无束。
宋长宁抿唇沉吟,她有一点想不通,她皇舅舅既然不宠爱太子,为什么又会主动禅位给他呢。
宋长宁忧愁的叹息一声,若不是她皇舅舅对太子冷淡,她现在也不会和太子如此疏远。
如今临阵抱佛脚,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她还有一张暖玉床,要不一起送给太子得了。反正她和她母亲身体都不错,没有体寒,用不上暖玉床。
附身在太子贴身玉佩上多年,宋长宁很清楚,太子可不是众人眼中的谦谦君子,要想讨好他,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后宋长宁的暖玉床没有送出去,不是宋长宁舍不得,而是太大了,不方便运送。
她一个表妹,大张旗鼓的送张床给太子,男未婚女未嫁的,她还要不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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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樾二十二岁的生辰,东宫早传出消息不会开宴,但送礼的人并没有减少。
皇帝不看重顾长樾,自然就不会给他庆生,但该有的赏赐一样不少。
听到女官来禀皇帝在前廷和几个大臣一起用膳,不能来坤宁宫给顾长樾庆生,皇后端庄优雅的面上没有一丝变化,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