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我不会再吃避孕的药物了。”
郑太后慈爱的看着殷长欢,“长欢,不要怪外祖母逼你。”
“没有,长欢是岂是分不清好歹的人,”殷长欢摇头笑道,“我也希望以后的孩子能承欢外祖母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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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顾如月的房间,一个丫鬟走到神色沉沉的傅怿身边,“王爷,慈宁宫的太后派人来了。”
傅怿诧异,闻言走出房间,看见管家引着五位嬷嬷八个丫鬟进来。
其中一个嬷嬷是郑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对傅怿行礼道,“太后娘娘听到此事特派这几位嬷嬷来照顾端王妃。”
“多谢太后娘娘。”傅怿听过这几个嬷嬷的名声,对掌事嬷嬷做了一揖。
掌事嬷嬷避开身体,只受了半礼,等傅怿起来问道,“端王妃现在情形如何了?”
傅怿担忧的看了后面的房间一眼,“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但这次对她和孩子损伤太大,太医说怕是会早产。”
“王爷不必担忧,有皇家列祖列宗保佑,端王妃和小世子一定能够平平安安,”掌事嬷嬷扭头对剩下几个嬷嬷道,“你们在端王府要好生照顾端王妃,一切以端王妃和小世子的安危为重。”
几个嬷嬷应是,这时南阳郡王妃听见动静从里面走出来,知道这些嬷嬷的身份惊喜不已。
她在房间里还在想让傅怿进宫去找郑太后求这几位嬷嬷,没想到郑太后能够不计前嫌,主动将人送来。
衷心的感谢了太后几句,她便将几位嬷嬷带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顾如月脸色苍白的躺在拔步床上,肚子高高的凸起,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几位嬷嬷一起查看了顾如月的情况,又和几位太医商量了好一阵。
“王妃放宽心,”一个嬷嬷走到床边,笑着对顾如月道,“有我们在,您和小世子一定会平安的。”
南阳郡王妃连忙给顾如月介绍这几位嬷嬷的身份,顾如月声音虚弱的道,“多谢太后挂念。”
嬷嬷一脸慈和,像最慈悲的老奶奶,“王妃安心养身体,便是在谢太后娘娘了。”
南阳郡王妃看这几个嬷嬷带着她们带来的丫鬟做得有模有样的,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去院外找傅怿,如月不能白受这样的罪,害了如月的人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傅怿对南阳郡王妃的到来并不意外,“岳母放心,我一定会给如月和孩子一个交代。”
郡王妃继续追问,“那要是背后之人是殷白雪呢?”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傅怿会再纳妾室的可能性很小,那她女儿最大的对手便是殷白雪,而且现今端王府唯一一个不想她女儿诞下子嗣的就是殷白雪。
傅怿毫不犹豫的道,“如月是我的王妃,她肚中是我的血脉,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们。”
郡王妃满意点头,“希望你说话算数,对得起如月对你的心意。”
郡王妃回房照顾女儿,傅怿在寒风中站了许久,直到一个男人走到他面前说了一段话。
寒风冷凛,傅怿闭了闭眼,吩咐护卫将殷白雪带到外书房。
回房间确认了顾如月暂时无恙后傅怿前往外书房。
书房的门开着,细雪飞扬,殷白雪没有穿披风,一身单薄的月白色春衫坐在里面,头上只有一根玉钗,整个人清雅淡然,和他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她无意间看向门外,见到傅怿她站了起来,嘴角带着清清浅浅的笑。
第118章 第118章
“你来了!”
殷白雪缓步走出房间, 停在廊庑下,神色间没有一丝畏惧,连往日的郁气都散了, 剩下的唯有平静。
“你会叫我过来代表你已经知道了吧?”她看着傅怿的眼睛, 不悲不喜, 不怨不恨, “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不仅伤了你的王妃,还害了你的孩子,你应该很生气吧。”
“为什么?”傅怿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细雪变大, 洋洋洒洒, 几乎瞬间就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 殷白雪声音飘忽, “问你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一步一步的走下阶梯,走到傅怿身旁, 身上的月白色裙衫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
“这个问题我也常常问我自己,从离开殷家便开始问, 清晨问, 傍晚问, 白天问,晚上问, 可是问来问去都没有结果, 我就像是陷入了淤泥, 上不去,只能不断的挣扎,结果却是越陷越深。”
傅怿神色复杂,“白雪,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该害如月和孩子。”
“王爷,”殷白雪抬头,没有理会傅怿的话,“你说要是我们没有认识该有多好?”
“如果我们没有认识,你还是殷长欢的未婚夫君,我还是我的殷家大小姐,我生母的事不会爆出来,我不会失去母亲,也不会失去生母,更不会没了家,落到众叛亲离,最后竟然落到成为一个妾室的地步。”殷白雪望着昏沉沉的天际,“真想回到小时候,永远也不要长大。”
傅怿沉声,“白雪,你害如月以及孩子的事我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殷白雪笑了笑,声音轻快,但在傅怿听来却是很刺耳,“你以为我是故意说这些是想让你放过我吗?”
傅怿嘴唇张了张,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难道不是吗?
“这个王府太大,冬天太冷,我已经不想待在这儿了。”殷白雪一步一步往外走,走到院门处她停下,转身,苍白的脸颊因为寒风泛起了红晕,让她看起来脸色好了一些,“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认识的好。”
“白雪,”傅怿语气艰涩,“是我对不起你。”
殷白雪嫣然一笑,笑容很美,仿佛春天枝头开得最灿烂的花朵。
“王爷,你知道吗,那碗药真的很苦很苦,苦到心里去了,这辈子我从没喝过那样苦的药。”
傅怿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仿佛遭受了最大的打击。
“是我对不起你。”
殷白雪摇了摇头,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出了院门,门外站着几个护卫和衙役。
其中一个护卫对殷白雪拱了拱手,“殷姨娘,请。”
殷白雪嘴角带着若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