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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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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意见她天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膈应自己。所以,暂时去不了皇宫,也没什么。待她出去,她可以徐徐图之。

何况,侯府有她母亲的心血,还有她的亲弟弟在,她不能说抛下就抛下。

秋叶却轻叹一口气,“姑娘要是有空,可以去劝劝殿下。这段日子以来,殿下从来都不愿意喝药,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他的病怕是好不了了。”

沈葭点点头。秉着为自己病人负责的态度,义不容辞地揽了这个活。

*

禅房内,敞口莲花香炉吐出袅袅的香雾。

一张桌案前,摆放着一张宣纸,洁白的纸上,偏就残留了几滴未干的血渍,乍一看,倒像是几朵盛绽的红梅。

落地梅灯映照着孤寂的身影,云母屏风上烛影暗淡。

屏风后,司徒衍就坐在桌案前,骨节匀称的手指握住一只毛笔,沾了墨汁,就着那零星的血渍,画了一幅踏雪寻梅图。

侍立在一旁,为他研磨的婢女们有些心慌。方才,她们亲眼看到殿下吐血,却又面无表情地作画,仿佛早已将生死看淡。

司徒衍低头,认真作画。

在那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进屋时,他也没有抬头。

直到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太子哥哥,该喝药了。”

司徒衍瞥了一眼药碗,将毛笔搁放到砚台上,寻了把椅子坐下。

“你方才弹的曲子叫什么?”眼皮微掀,他的眸光晦暗不明。

沈葭想了想,摇头道:“我对古琴只是略通皮毛。那支曲子,只是我从它处听来,方才伤感时,一时兴起,就胡乱弹奏。还让太子哥哥见笑了。”

身为晋国京城曾经最耀眼的明珠,不精通古琴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与薛仁钺最初是因为一支古琴曲结缘,暗地里互赠了多首曲谱后,才在淮河边相见的。

如今想来,这些都是伤心往事,不提也罢。

“莫非太子哥哥对古琴乐理感兴趣?”沈葭想起他刚才的问话,眨巴着眼睛,略是好奇。

“孤区区一俗人,自然是没有兴趣的。孤也就爱附庸风雅,拿这些东西哄​‌‍美‌‎人‎​‌​­开心罢了。”司徒衍的眉梢微扬。

他身侧的婢女们听到这话,不由地在心里默默叹气。

太子殿下又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随即,司徒衍似是想到什么,手指轻敲椅子扶手,问着不相干的话:“坊间传闻,薛侍郎未高中状元之前,曾在重阳楼内,用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完成了重阳楼赋,令人拍案叫绝,沈大小姐途径此处,便为他的才华所折服,一见倾心,是这样吗?”

“忘了。”沈葭的眸光流转,眄笑道:“殿下提薛侍郎是什么意思?”

当初,薛仁钺家徒四壁,为了生计,到重阳楼作赋,想借此换些银两。她路过时,出于惜才的心,出高价买下重阳楼赋,希望能让那位少年不要受钱财所困。

这对她来说只是段插曲,是在淮河边相见后,她得知薛仁钺是与她一同谱曲的人,才有了后面的往来。

“薛侍郎见识博远,文武双全,他日必为栋梁之才。”司徒衍耐人寻味地看着她,悠然道:“你日后要是想与他再续前缘,也不是不可能的。”

清澈的眸中多了几丝不解,沈葭歪过头看他。

她既然已经与薛仁钺划清界限,又何必再纠缠不清。

佛说,人生八苦,其中最苦的便是求不得,放不下。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将这段感情放下,她又何苦再让自己陷入求而不得的困苦中。

只不过,这是她的私事,这太子这么八卦做什么?

沈葭不答,司徒衍的脸色骤变,眸里泛起冷意。

沈葭不明白,自己一句话都没说,他怎么就不高兴了。

她眨巴了下眼睛,想着要不要说句话缓和气氛时,司徒衍又笑了。

沈葭浑身的疙瘩都起来了,觉得太子不止身体有病,心理上可能也是病的不轻。

更令她惊悚的是,司徒衍朝她招手,“你过来。”

沈葭带着满腔疑惑,慢慢地走过去。

才刚靠近司徒衍,她就忽觉脸颊一疼。

司徒衍捏了把她的脸。

沈葭呆住了。

“!!!”

长指骨节匀称,可没有温度,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像是被蛇缠住了一般。

“太子哥哥,你又在吓我。”沈葭委屈巴巴地垂下睫毛,见到司徒衍双眸里,饱含兴味的笑意时,她又是咬紧嫣红的唇。

她的心跳如擂鼓。

一直以来,她都听说太子的口味重,嗜好不一般。

难道太子是看上她这张皮囊,考虑该怎么完整地剥下来?

胡思乱想之际,又听司徒衍发出一声叹息:“沈娇娇,你怎么长得这样好看。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其他男人看到你这张脸?”

沈葭的身躯直发颤,被吓得不轻。

感觉到他的手指悄然落在她的脖颈处,像是真的要一把掐断她的脖子,然后,将她活剥。

她相信太子干得出来。毕竟,变态的快乐,她想象不到。

沈葭紧张地后退一步,又嗔又恼地睇他。

司徒衍接收到那分嗔恼,默默地回味了一会,目光柔了几分。

“你紧张什么,孤跟你开个玩笑。”

他指尾搭在她的胳膊上,眉宇间浸染了几分痞意伸出手,意欲将她带到怀里,“孤报答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动你。”

沈葭看到他这阴阳怪气的表现,更加肯定,自己要完了。

想起净安师太被砍下手指的那一幕,沈葭的求生欲高涨,在落到他怀里前,触碰到离她最近的腰带,一把将腰带扯了下来。

司徒衍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不由得松开了手。

沈葭得了空子,连着往后退却数步,快退到门口时,才停下步子。

“抱歉了,殿下。”她尴尬地攥紧腰带,面颊透着微微的粉。

若不是迫不得己,她也不至于想出这种方式。

司徒衍的视线在她身上不住地打量,啧啧地叹了两声。

“看来你是想要孤这个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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